但没人敢问, 谁也不会那么不懂事儿。
用完午膳, 朱氏才拉玉蓉单独在家说话, “蓉姐儿啊,你是不知道娘这几日是怎么过的,自从那天下暴雨,我就成日里心神不宁。”若女儿被赶回家里, 该如何是好?
玉蓉安抚道:“您放心,您女婿很好,纯粹是公务繁忙而已,本来昨日他就准备陪我回来的,昨日进宫了,今日还说晚上特意来给您请安呢。”
其实玉蓉也没有把握他到底能不能记得。
他们夫妻看起来亲密无间,连那种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仍旧是没有交心的。
朱氏一听说韦玄凝要来请安,就开心了,“那我让你姑母她们多留一会儿,总得让他们都看到我女婿了再走吧,你这孩子,哎,难怪人家说自古红颜多薄命,我真是日日揪着心。”
世间少有美好,即便美好也如昙花一般,稍纵即逝。
丈母娘想炫耀女婿的心态玉蓉懂,可是她含糊不清道:“那也要看他今日忙不忙的,您要知晓,他这几日因为成婚,耽搁了好几日呢。”
本以为玉蓉十拿九稳,没想到还是悬,朱氏也不想让女儿挂不住,遂问道:“你这早膳做的如何了?好歹也学了一个多月了,没丢脸吧。”
提到这个玉蓉就摆手:“原来他们家没这个规矩,他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我如今不必亲自做膳食。”
朱氏松了一口气,“那你和他们家的人处的如何?”
人家是高门大户,朱氏还真的有点怕,主要怕女儿受苦,大户人家磋磨儿媳妇的法子往往都是刀不刃血,外人一般是看不出来的,朱氏就怕女儿有苦说不出。
玉蓉害羞的点头:“他很护着我,我没有受苦,您放心吧。”
见女儿难得露出害羞的模样,朱氏心情大快,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总担心你受苦,你嫁出去的那日正好下起了大雨,我的心没有一刻是安稳的,还好,还好姑爷好。”
每个母亲都盼着自己的女儿能得个如意郎君,可以平安顺遂,夫妻和睦,朱氏也不例外。
玉蓉知晓朱氏的心情,她作为母亲对自己婚事心焦的很,可即便如此,却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她大概是这世上最盼着自己好的人。
故而玉蓉也不愿意她再操心自己的事情了,“您本就少眠,不必担心我,您要相信女儿肯定是在哪里都能过的好的人。”
“可——”朱氏还是担心。
玉蓉只好劝慰一番,还好今日来的客人多,需要朱氏操持,她才暂时把这些事情抛开,玉质和玉莲还有本家的一些侄女儿也过来了,玉蓉拿出礼物一件件分给她们。
“这些送给姐妹们把玩。”
玉质得到的是一件玉摆件,她握在手里很圆润,这是一个小玉马,正好她属马,这件礼物算是送的很合心意了。
她看着玉蓉的头发已经盘上去了,整个人比以往在闺中,眉宇间都露出了几分风情。
以前玉蓉和她们关系都还算不错,今日送了礼物,又闲聊了几声,才听玉莲道:“六妹妹,还以为你们昨儿一起回门呢,还好是今日,要不然昨日我外祖母身体有恙,我还在旁的地方呢。”
玉蓉笑道:“昨儿进宫给陛下韦贵妃请安,就晚了一日回来。”
还好玉莲也并不是擅长讥讽,她也含笑附和了一声,一直到她们出去,才有人道:“原来今日韦家大公子压根都没来,是六娘子一个人回门的,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归宁的。”
“算了,你别说了,她大婚那日还电闪雷鸣的,大家都说不是好兆头呢。”
玉质握着玉马,听她们在背后奚落玉蓉,不禁想道,像玉蓉这样的太过于钟灵毓秀的人儿好像也没有受到上天的眷顾。
人到底应该如何是好呢?
这些闲言碎语玉蓉用脑子想都大概知道,甚至今日从韦家出来时,连大夫人周氏都流露出一种怜悯。
大家都在可怜她,也都在幸灾乐祸。
可她自己要撑住。
不要指望别人的怜悯和同情了,人还是像母亲说的那样,总是要靠自己的。
朱氏趁着空隙又进来了一趟,“女婿确定会来的吧?你姑母她们方才在问呢。”
“也许会也许不会吧,这个时候都还没来,那我出去招呼客人吧,亲戚们都是为了我的事情而来,我总不能让您去应付啊。”
晚宴马上要开始了,这个时候韦玄凝都没有到,兴许就不会来了。
朱氏也佯装镇定,爽朗一笑:“没来就没来吧,女婿忙是好事,要不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呢,你爹那样的挣个三瓜两枣的我还看不上呢,女婿可是京兆少尹,不知道多少事儿要办呢。”
玉蓉今日坐在几个堂姑母亲姑母中间,玉柔还拉了她一下:“新人为大,你今儿就坐在这里。”
大家都知道玉蓉心中肯定不好受,但是也没有那么没眼色去问,朱氏早已叮嘱过她们,这些人到底还是有些身份的,不过是传递几个眼神,心领神会罢了。
等玉蓉出恭的时候,桌上的三堂姑终于憋不住了,“这六侄女儿也真够可怜的,兆大嫂子一贯硬气人,也不该真把女儿嫁到高门大户啊,你看看,哪家回门只有姑娘家一个人回来的啊,要么说这人啊,也不能太好高骛远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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