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后见玉蓉形容娇俏不似作伪,也觉得她鲜活了起来,以前进宫纯粹就是为了展示自己,如今却只为自己,遂笑道:“这天下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可就太好了。”
其实皇家的人也挺八卦的,沈太后就挺好奇的,还问玉蓉:“你以前识得这位韦大公子吗?”
玉蓉连忙摇头,“不认识,是韦家提前臣妾才认识的,大概就是缘分吧,他觉得我生的美,我觉着他生的俊,不知怎么就……”说完还十分娇羞。
沈太后一听就觉得不靠谱,这男男女女的事儿,可不是相貌的事情。
但到底玉蓉是韦家儿媳,是皇后侄女,她老人家也不好打破。
到底这里还有太子和太子妃在,沈太后便把目光投向他们夫妇,太子虽然温和有礼,太子妃看起来娇媚可人,但二人感情并不深厚,最多仅仅是相敬如宾之感。
“太子,虽然公务重要,但身子也要保重。”
因为李训在沈太后膝下长大,自然感情不同,李训也忙笑道:“谢太后关心,孙儿昨儿多添了一碗饭,还要谢太后赏赐的那几碟菜。”
沈太后这就很高兴了。
一屋子人说的正开心,太子妃却很不高兴,她肚子没有动静,却听闻长孙氏月信推辞一旬,心中早已恼恨不已,本想来告状的,又见沈太后对那杨玉蓉颇为照顾,心中更是不爽。
但是长辈面前她想发挥出点什么也不成,还得顾忌太子妃的体面,故而一直忍着,忍到太子告辞,皇后带着侄女走了,她才往前跪下。
“太后娘娘,这杨玉蓉断断不能留在宫中了。”
沈太后挑眉,“太子妃这是何意?”
“蒙太后恩顾,孙媳发现昨儿深夜皇上去了皇后寝殿,虽说皇上坦荡,可保不齐有那起子人传些什么风言风语对皇上名声有损。”
她的那点小伎俩,沈太后一眼就看出来,她眼皮都没扫太子妃,就道:“你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太子怀上龙裔,旁的都不必你管。”
“可皇上——”
沈太后无语,“那是皇后该操心的事儿,关你何事。”
皇后还是她亲自挑的呢,她能不相信皇后么?
选太子妃这事儿就是太相信所谓的亲戚了,她现在还真的有点后悔了。
太子妃被太后噎了一下,灰溜溜的走了。
沈太后不禁摇头,这孩子真是主次不分,看那杨玉蓉,进门后就生下一子,比什么都强。皇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她选的皇后,如果不是进门生下江夏王,哪里能站住位置。
午膳是玉蓉陪着皇后吃的,却碰巧皇上也过来了,皇后都惊了,忙跪下来接驾。
“臣妾恭迎圣上。”
“玉蓉给陛下请安。”
奉安帝脸胖乎乎的,总是洋溢着笑容,看起来和寻常那种和蔼可亲的中年人没有两样,他乐呵呵的叫这二人起来,“皇后请起,玉蓉也起来。”
皇后和奉安帝说话的语气很寻常,“您怎么来了,也不提早说,臣妾让她们多备几道菜。”
奉安帝摆手:“不必如此,朕向来不重口腹之欲。”
见皇上过来,玉蓉连忙站在皇后身后,却听奉安帝道:“你也坐下,你是皇后的侄女,也就是我的晚辈,何必这样见外。”
玉蓉忐忑的坐下,又看了皇后一眼,见皇后淡淡的,她觉得有些莫名。
当初既然都不要她了,现在又何必如此作态,好笑。
但是她又知道,自己要往上走,还必须取得这俩人的信任,她不仅要表现的比李训出色,还得比李语李诀更出色。
用完膳后,奉安帝又是乐呵呵的闲话家常,玉蓉却打起百般精神来应对。
“我听说你还会写颂圣诗?”奉安帝放下茶盏,好似长辈在问小辈学业一样。
玉蓉笑道:“回陛下的话,玉蓉不敢说会写,不过是看过几篇,自己偶尔会临摹一番罢了。”
奉安帝挑眉:“可我见你在韦少尹那呈上来的奏折上就写的很好啊。”
若是寻常女人被戳穿大概十分惶恐,玉蓉却镇定自若道:“学成文武艺,售于帝王急啊,玉蓉虽然为女子,没有机会进朝廷做官,但也知晓为夫君分忧。”
“可你骂朕,又是怎么回事呢?”奉安帝探究的看着她。
他就是想逼她承认她写檄文,玉蓉却道:“圣上过誉了,玉蓉不过在宅子中的一女眷,如何能写出那等檄文。”
奉安帝皱眉:“不是你,那就是韦玄凝,看来他是胆子真的大,如今仗着世家身份为所欲为,朕不若先解决了他。”
他在说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玉蓉的表情。
他所有的探子,甚至包括玉蓉的亲爹杨兆都说她对韦玄凝一片深情,可现在他问话的时候,杨玉蓉脸上却丝毫不为所动,把韦玄凝当成陌生人一般。
好家伙,连他都差点被这女子骗了。
什么和韦玄凝情深似海,那韦玄凝和韦家还洋洋得意,殊不知这个丫头完全没动心,活生生和他一样。
看似深情,其实无情,不愧是他的爱女。
“陛下乃是天下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您想处置谁都成。”
奉安帝微妙的又看了她一眼,“但如果处置了韦玄凝,岂不是你连丈夫都没了?”
“既然对您有威胁,那圣上本就该处置了,只是恕玉蓉直言,如今还不到时候,世家林立,坚若磐石,圣上如果操之过急,恐怕反而被群起而攻之。况且寒门也并非真的就是为百姓着想,那申时行恐怕比韦家还要权欲重。漠北的沙都蠢蠢欲动,陛下,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呢?”玉蓉冷静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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