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的在互相内涵彼此的生意,小一辈人就在互相攀比生活质量和成绩。
这些人听说了方珩知的学校,顿时就上网搜了一堆资料,得知是本市最差的公办高中后就开始各种阴阳怪气。
方珩知觉得他们傻逼,懒得理,直接甩出这些年各种竞赛证书和成绩单一棒子打死了他们,终于才能得到解脱。
但是他的好心情还是无可避免的被影响了,尤其是十四中都开始补课了,这群烦人的亲戚还是没有走。
他补课的第一天,就是在这些傻逼孩子阴阳他学美术的声音中背着包离开家门的。
本以为到了学习能清净一会儿,没想到刘倪又来阴阳他。
这年头阴阳人也是要有水平的,比如程熠阴阳人,就不会让人感到生气,顶多是他口无言;相比之下,刘倪的水平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那张嘴一张一合,就能惹人生厌。
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方珩知的家里很有钱这件事,一整天都在若有若无的出声内涵他,说他只能靠爹妈,以后八成也是啃老的。
还说什么花钱没有节制,不知道心疼父母的劳动成果……
诸如此类balabala说得太多了,终于在放学的时候,方珩知实在是忍不住了,等着那个下课铃一响,他也不等刘倪说放学,撂下笔就走了。
本想着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顶撞老师挨处分,结果第二天来到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画板碎了,画笔颜料都一片狼藉的散落在他椅子周围。
刚一看到这景象,他还是不敢置信的,甚至揉了下眼睛。
直到于峰把收起来的仅剩不多的完好画笔递给他,并且对这一幕做出解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在做梦。
离大谱的事情,真的被他遇到了。
于峰说了一大堆,总而言之就是刘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一气之下把他东西给砸了。
怒气一下子爆了表,方珩知甚至都做不出什么生气的表情了,直接硬生生被气笑了,办了个板凳坐在门口,等着刘倪来。
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运,那天刘倪迟到了,等全班同学都坐在画室里的时候,她才姗姗来迟出现在楼梯口。
方珩知一看到她,就站起身,抬脚轻轻一踹,把教室门给关上了。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刘倪,很好脾气似的笑道:“来,我们谈谈。”
老师都不喊了,这一场谈话必定不会是风轻云淡。
甚至可以说是腥风血雨了。
方珩知在这场谈话中懂礼貌了,但又没完全懂礼貌。
他一个脏字儿都没说,但是硬生生把刘倪给气哭了。
他一点儿都不心软,甚至还感到有点爽。
刘倪说自己是家里的小公主,那他方珩知就不是了?开玩笑,他出生到现在,还真他妈没受过这种委屈!
平时凭亿近人了点,还真当然他家庭条件是摆设?
于是他就很傲气的不上了。
去他妈的补课。
……
程熠被他这短短几天的神奇经历听得一愣一愣的,表情几经变化,最终定格在了“无奈”上面。
“你强。”他哭笑不得的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狂还是得看方老师。”
方珩知笑笑,没说话。
其实跟刘倪吵架,也并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只是另一个原因,他没有说出来。
第一天补课的时候,刘倪并不只是在内涵他,还明着骂了程熠——
“不是我说,有些人仗着基本功好了一点,这寒假的补课都不来参加了。这样的虽然起点比你们高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后期绝对一无是处,差你们好大一截。而且这种人啊,有一点点本事就开始骄傲自满,说实话,以后绝对是没有出息没有用的,处于社会底层那一……”
“Duang——”
后面的话,方珩知没让她说下去,直接佯装脚滑,踢翻了面前的水桶。
“不好意思。”他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刘倪当时脸色阴沉的看着裙子上的水渍,咬牙道:“没事。”
这可能也是后来她砸画板的原因之一,但是再来一次,方珩知还是会这么干,甚至可能比这做的更过分。
没有人有资格这么说他熠哥,这个不配当老师的更没资格。
“那你怎么办?”程熠担心的坐在车库停好的迈巴赫里,因为司机去帮方珩知买东西了,这会儿车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你跟她闹成这样,以后还能在这里学吗?”
方珩知耸耸肩:“八成是不能在这里了吧。”
程熠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方珩知是怎么想的了。
因为刚刚说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廖承帆之前说得初夏画室,那身为当事人的方珩知,自然不可能想不到。
但是……
他不太想问出来。
方珩知一旦去初夏了,就代表着他要在那里接受封闭式的集训半年,这半年期间,他俩应该都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他不否认,他有点舍不得。
方珩知似乎也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但是一脑袋的想法在一起转了转,他还是不得不把事实说出来:“熠哥,我可能不能在这里学美术了。”
程熠看着身边昏昏欲睡的程木桐,垂眸摸了摸小孩的头发,把人揽到怀里,让他睡得更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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