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一场比赛身心疲惫,紧提着心终于放下的那一刻全身也会松懈,一遇刚进队的时候也会这样,比赛完就想躺床。
简落这个状态像极了他那会,所以他也没怀疑。
力哥把手里的食物给一遇:“算了,让他睡吧,睡醒了自己会起床吃东西,今天的比赛复盘放到明天。”
一遇欢呼:“吃完可以睡觉,有朝一日我也能吃完就睡。”
小苏从洗手间出来:“你做猪的时候天天都能这样。”
几个人在力哥房间吃着饭,一遇才吃到一半就看到他哥叫了力哥到阳台,力哥捧着面就出去了。
力哥看着梁暄关上了阳台门问:“怎么了?”
梁暄刚把烟盒拿出来就被力哥敲了下手:“从世冠赛叠加这根烟已经升值到一万五。”
梁暄把玩着烟盒没把烟拿出来:“选手的家庭情况你都了解吧。”
力哥满满自信心地点头:“当然,不然你们的家长怎么能同意签字,特别是一遇这个未成年小孩,年薪都是打在他父母的卡上,还有我连你在家里的小名我都知道,我很尽责的文易队长。”
梁暄听着点了下头:“简落家里什么情况?”
“他家里啊,户口本上只有他一个人。”力哥说,“听他说是他奶奶去世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梁暄问:“他父母呢?”
力哥停下筷子:“他说不在了。”
梁暄想到了在厕所里听到的话,指尖顶着烟盒角:“家里没有其他人?”
力哥摇头:“我问了,他没说,他进队的时候已经成年,我仔细对了一下卡号的名字是他,所以我就没再追问,毕竟他不愿说我也没办法逼他。”
顿了下他问:“简落家里怎么了?”
梁暄的手指点着烟盒:“我在厕所听到有人打电话问他拿钱。”
力哥一惊,猛地放下手里的面:“不会是遭到勒索敲诈了吧?”
“不太像,如果是勒索的话他不会这么有耐心听电话,他说身上只有10万,在多就没有。”梁暄想到简落说的把命还给你们,眼神沉了下来。
力哥揉了下眉心:“10万,在多就没有。不想给太多这句话算是尽数,10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等等,我想到了一个可能,简落身上真的只有那么10万这么多,可不对啊,这些年做主播他应该也赚到不少钱,没理由身上只有这么些钱”
梁暄说:“对方应该不止一次打电话向他要钱。”
力哥有些头疼:“他只有18岁,两年就开始出来赚钱,钱都给别人了。幸好这个赛季的工资秋季赛结束才给他,不然这几百万说没就没。”
“不行。”他有些纠结,“三天后有比赛,我又不能这段时间去问他,不然影响赛前心态。”
梁暄把烟盒放回口袋里:“别问。”
力哥说:“行。”
再聊了一会儿后,力哥拿起饭盒里面的汤都凉了,他说:“先进去吧,我找机会找简落聊一下。”
梁暄说:“我出去一趟。”
简落洗完澡抱着玩偶蒙着被子在床上窝了两个小时,灯也不开,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漆黑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什么都有,有上午的比赛,有来自对方的挑衅,有在观众席看到粉丝的应援,更有在厕所里接到的那个电话。
两个半月前转过去的60万他以为是最后一笔钱,他以为还清了就和他们没有关系。
不是,从16年前他们收养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注定断不了。
简落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就当准备锤床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
他摸黑在床头拿起手机。
【Sun:醒了吗?】
简落看了一眼没回,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蒙头大睡。
十秒后,一只手从被子里胡乱摸着手机。
【Luo:准备睡了。】
【Sun:过来。】
【Luo:?】
对方没再回复,简落掀开被子下床穿拖鞋走出了房间。
他们几个人的房间都连在一起,梁暄的房间在他侧对面。
简落按下梁暄房间的门铃,咔哒一声,一股热气从里面传出,梁暄湿着头发开门:“进来吧。”
简落转身把门关上,梁暄进洗手间拿了一块浴巾擦头发:“东西在桌上。”
简落经过浴室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不是酒店准备的,这香味和他身上的不一样。
桌上摆着两袋外卖盒,简落看了一眼浴室,然后把袋子解开,里面是一盒小馄饨和一包烧烤,有他喜欢的烤馒头片。
不知巧合还是无意知道他的喜好,梁暄已经连续两次叫了他喜欢吃的馒头片。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简落撕开了一包炼奶倒在烤馒头片上,咬了一口甜丝丝的,还是很脆甚至还带着点温度。
吹风筒的声音总是吸引他的注意,他把视线转移到别处。
酒店的房间格局和他的一样,平板随意地被扔在床上,队伍外套搭在椅子上,行李敞开摆在一边。
浴室的声音停了,梁暄穿着长裤长袖出来,简落看了他一眼低头吃了一个馄饨。
简落以为梁暄会跟他说话,只见他拿起床上的平板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整个房间里只有他吃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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