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傅清焰缓缓说道:“刚才和容茸探讨了有关工作的事情,现在先让他自己想一想,先拍下一条。”
张导虽然有点好奇两人在休息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敢去看也不敢去问,因此只能忙不迭地点头,努力挤出笑容跟在傅清焰身后。
傅清焰最后一看了剧组一眼,随即还是坐上车离开,李徽平稳地开车在山路上行驶,窗外的景色逐渐向后退去。
而容茸坐在干净的休息室内,地面上已经没有任何纸张的残骸,被傅清焰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容茸用手指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虽然那个吻看起来又急又凶,但是对方其实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深呼口气慢慢闭上眼睛,陷进休息室的沙发内。
傍晚,天空已经由灿烂的余晖变成浅蓝和深蓝交织的夜空,傅清焰缓缓走进傅氏集团的大楼内,大厅内已经没有几位工作人员。
他走得很慢,可以感觉到腿上的伤口已经被他崩裂,因此传来不可忽视的痛楚。
傅清焰通过专属电梯,穿过略微灰暗的走廊,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内。
当他推开办公室大门时,一种异样的、觉察到危险的感觉突然席卷全身。
傅清焰站在门口没有动作,而是紧紧盯着面前办公室座椅。
安静的办公室内,背对着傅清焰的座椅扭转过来。
傅夫人扫视了一眼办公桌上的场景,双手交叉,露出淡淡笑容:“我告诉他们,我是你母亲之后,他们就让我上来啦。”
“好久不见,小焰。”
第66章
傅夫人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经常跟在傅夫人身后的管家并没有在这间办公室内。
因此整间办公室看起来空荡荡的。
傅清焰在看到傅夫人的那一眼,心脏狂跳一瞬,这是意识到危险的狂跳,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正面面对傅夫人了,两人的最后一面还是在好几年前。
当年傅清焰在欧洲小城读高中时,曾经有个交换生的机会,因此选择回国读高中, 当他大学时,立即填了离欧洲小城很远的学校就读,寒暑假都会在各大公司实习, 根本没打算回家。
因此等他按照遗嘱要求到达十八岁之后,拿到属于自己的遗产,从那刻起他就决意向外逃离。
虽然之后,傅清焰选择回国经营傅氏集团, 然而国内的傅氏集团和欧洲的公司却不是同一法人。
也就是说,很早之前,傅清焰就已经在谋划和傅家决裂。
傅清焰慢慢走进办公室内, 他脸上收敛了一切情绪, 黑衣包裹的他看起来有些面无表情。
傅氏集团大楼伫立在市中心繁华区, 然而这个时间很多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回家休息,因此大楼中实际上并没有几个人。
傅清焰走向傅夫人, 这是两人多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在这么多年里,他们没有任何的通话信息和交流。
傅清焰坐在傅夫人对面的皮质座椅,两人相顾无言,而傅夫人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傅清焰桌面上的摆设和小玩意。
根据她对傅清焰的了解, 桌面上很多生活用品包括颜色鲜艳的摆件,应该不是傅清焰亲自选择的,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是容茸送给傅清焰的。
傅夫人非常自来熟地拿起桌面上的相框,透明玻璃后面是傅清焰和容茸的合照。
傅夫人长长的指甲在玻璃上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让傅清焰微微皱眉,不过他并没有伸手阻拦对方,因为他还不确定对方突然到他办公室中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和傅夫人之间或许在很早之前是一对平淡的母子关系,但自从傅先生离世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傅清焰至今还记得在葬礼结束的后几天中,当他夜间口渴,准备在庄园中寻找清水,少年傅清焰抱着水杯呆呆坐在厨房,心中还有着些对傅先生突然离世的迷茫和悲伤。
傅清焰放下水杯,准备在庄园中散步,排解心中那悲伤的情绪,不过也就在他于花园长椅中落座时,突然发现庄园房屋内还有房间正在亮灯。
那间房屋恰好是傅夫人的卧房。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傅清焰并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朝亮光的房间走去,或许他在那一刻心中还存留着对父亲突然离世的悲伤,或许他需要寻找母亲的安慰。
然而也就在他走向房间时,突然发现傅夫人房间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交谈和碰杯声音。
寒冷的深夜,穿着睡衣的傅清焰偷偷向里望去,白天参加完葬礼的傅夫人换了一套华丽衣袍,正在和面前之人交谈,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香槟和高脚杯。
傅夫人早在几个月前就遣散了庄园内的大部分工作人员,因此这间庄园在夜晚显得更加空荡静谧。
寒冷又灰暗的走廊中只有傅清焰一人,他紧紧贴着墙壁,透过缝隙,睁大眼睛望向里面的情况。
半晌,他听到傅夫人开心笑起来,随即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室内传来:“……剂量刚刚好,私人医生也不会查出来什么,终于等到他入土……”
屋内两人碰杯。
傅清焰只感觉从头至尾血液都被冻结,他脑海中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两只耳朵都传来嗡鸣之声,像是身体在极力排斥屋内之人说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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