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方靖明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确定是跟他们负责人签的合同么？是跟谁签的？”
    陆佳如实说道：“是胜利路店的负责人，夏腾夏经理，之前我拜访过他一次，更早以前熊哥也去过，只不过那次我留了样品，结果夏经理今天又打电话过来，说同意跟我们签合同了。”
    “我记得门店负责人好像并不负责进出货这种工作吧？他们都是集团统一采购的，这个合同作数么？”
    陆佳点头道：“我也是这么问的，不过夏经理明确说过了，做数，这件事是他们采购部同意的，不过只是试试水，所以只有五万。”
    方靖明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合同真实性很高，但只有合同是不够的，还得看他什么时候把钱打过来。
    想到这，他拿出自己的公章在上面盖了一下，同时签上自己的名字，递还给陆佳说道：“先给夏经理那边寄回去吧，合同是不是有效，还得看他们有没有打款才行。”
    想了一下，还是补充说道：“不过小陆，我还是得给你打个预防针，他这个章理论上来说是不具有效益的，如果没有把钱打过来，我们只能认为合同作废。”
    陆佳点了下头：“我明白。”然后拿着合同离开了办公室。
    方主管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有点紧张起来了，万一这个合同真是无效的呢？
    白跑一趟倒没什么，但刚有希望又变得没希望的感觉，换谁来都不会好受。
    熊康裕看了眼合同，苦笑道：“快邮寄过去吧，等钱拿到了，你这个业绩才算有效，加油啊。”
    陆佳早就没刚才的兴奋劲了，犹豫着点了下头：“好...算了，我不寄了，开车给他送回去好了，顺便说说打款的事。”
    “没问题，要我跟你一起么？”
    “不用了，可可跟我一块吧。”
    于是陆佳跟曲可可两人又走了，东西送到凯月商超后，陆佳提了一嘴钱的事情，夏腾连连点头：“没问题，我现在就通知采购那边打款，估计明天就会到了。”
    似乎怕陆佳不放心，夏腾当着她的面打了一个电话，听声音那头就是采购部的经理，挂电话后夏腾还短信发过去了姚氏集团的公账卡号和税号。
    完事给陆佳看一眼：“陆小姐放心吧，很快我这边就出账了，希望你们的货也快点送到哦。”
    陆佳心里大好起来，笑着点头道：“没问题！”
    ......
    陆佳的这个合同不光业务部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业务部高层也感觉不像是真的。
    刘亮看着方靖明送来的凯月合同，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们之前不是说不需要的么？怎么突然就又要了？”
    方靖明摇了下头：“不知道啊，我也感觉挺奇怪的。”
    两人之前曾一起拜访过凯月集团采购部的经理，但那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会跟他们合作。
    刘亮当时还问了一嘴，问他们是不是已经跟莱山集团合作了？
    那个采购经理失笑摇头：“我知道你们姚氏集团，也知道莱山集团的东西是什么样的，老实说，如果真要签合同，我首选一定是你们。
    不过很可惜，我们领导的意思是，两家现在打得火热，万一你们为了节省成本跟莱山拼市场，导致产品质量下降，到时砸的就是我们凯月自己的口碑。”
    无奈之下，当时刘亮跟方靖明两人铩羽而归，前后也不过两个月的功夫，怎么突然间就签了这么一份合同？所以他们才疑惑。
    方靖明说道：“现在还不知道那份合同是不是真的有效，毕竟改的不是采购组的公章。我看...是不是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刘亮留了那个采购经理的电话，不过还是摇头道：“才五万而已，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是真是假，等钱到账就知道了。”
    方靖明也是这个想法，点点头说道：“好，今天陆佳已经送合同过去了，不出意外的话，款应该明后天就能到。”
    刘亮突然问道：“如果款项真的到账了，还是要让那个小员工自己去接洽么？”
    方靖明愣了一下：“刘经理的意思是？”
    刘亮叹气说道：“凯月毕竟不是个小公司，体量也是竣州最大的，陆佳不过才刚进公司几个月而已，让她自己去处理，是不是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