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在得知陆佳还是不同意回来后，方靖明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丫头这么难伺候的么？！
    身为一个主管领导，曾经更是一家公司的副总，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可生气归生气，也确实一点办法也没有，陆佳哪怕在职，也不一定管得动，更别说已经不在了。
    另外还有什么办法？
    方靖明知道自己应该打个电话过去，哪怕认错什么的，只要人回来就行，但他拉不下那张脸。
    前面才大吵一架，甚至还当着所有员工数落陆佳的不是，现在求她回来，自己成什么了？
    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方靖明最后还是妥协了。
    没办法，现在业绩全指着陆佳这个人，不请她不行啊！
    于是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然而响了好久，对面就是不接。
    又打了两个，依然一样的结果，没人接听，陆佳似乎铁了心不愿意跟他们姚氏有任何瓜葛。
    无奈下只能又把熊康裕给叫了进来，问道：“你知道陆佳家住在哪里么？”
    “不知道。”熊康裕一梗脖子说道，其实他知道，只是实在不想参合这事了，陆佳明确说了是不会回来的，还是让方靖明自己头疼去吧。
    “你真的不知道？”
    熊康裕苦笑道：“我哪可能知道她家在哪啊？大家只是公司里关系还不错而已。”
    “算了。”方靖明叹了口气，他自然看出来熊康裕是不想说了，他对自己有意见。
    不说没关系，陆佳在公司是有档案资料的，可以直接找过去。
    ......
    在方靖明纠结该怎么找陆佳的同时，姚冰这边也在想着办法。
    公司不会因为没与凯月集团合作而倒闭，但她会啊。
    因为有莱山集团的干预，这几个月业务部门签单进度一直非常缓慢，到现在也不过千把万而已，其中还有不少是高层的功劳，业务部根本没多少业绩可言。
    方靖明进公司承诺的是每个月至少两百万的业绩额，这事没办成，上次答应拿下凯月集团，也没办成，说实话，姚冰对他已经有意见了。
    但她也清楚，这事完全不能怪方靖明，只是他运气不好罢了，碰上了这么多的事情。
    只能自己也想办法了。
    于是在得知凯月只跟陆佳一个人合作后，她开始调查这个人的身份。
    这个员工到底是什么身份，才会让凯月集团只为她一个人买单？实在让人好奇。
    关玉辰已经过去调查了，姚冰索性又把方靖明叫了过来，询问他知不知道一些什么，而叫了之后她又失笑出声。
    方靖明肯定是不知道的，不然之前怎么可能会把业务揽过来自己处理呢？
    叫都叫了，还是问问再说吧。
    正好方靖明去了一趟人事部，把陆佳的资料给找了出来，董事长秘书过来一招呼，他赶紧带着资料跑了过去。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他有些犹豫。
    说实话，事情没办好，他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这位老总。
    最后还是敲门走了进去，姚冰语气还算客气：“方主管来了，坐吧。”
    “董事长找我有什么事？”方靖明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陆佳的情况。你之前...没感觉她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么？”
    方靖明摇了摇头：“我确实没感觉到，完全不知道，这次凯月的合同，竟然没她不行。”
    如果能提前想到，也就不会那么干了，方靖明不傻，他也需要为自己的业绩做着想。
    姚冰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好吧，我知道了，你手里的是什么？”
    “陆佳的人事资料。”
    “给我看一眼。”
    方靖明把资料送了过去。
    姚冰从上到下好好看了一下，确实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这些都只是户籍电话之类的东西，说实话没什么特别的。
    然后，她突然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陆佳住址一栏上没有再动。
    水岸花园？
    这地方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只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为什么熟悉，她本来对竣州是不怎么熟悉的，更不应该听说过某个小区名才对。
    凯月集团...陆佳...
    等等！
    姚冰眼前一亮，凯月集团的那个吴安平，是不是就住水岸花园来着？
    吴安平什么人物，虽然家族资产比之整个姚氏还有所不如，但人家是本地彻头彻尾的商业大佬，住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小区，大概率还是别墅之类的地方。
    一个业务部的小员工，家里竟然是住在别墅区，这怎么都有点不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