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洛柯的声音在灵府空间中响了起来:“属下不知。”
“五百年——不、一千年,”尊上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错不了,就如同我等,他本就该是天地专为世间大业而孕育而生的!”
“是的,尊上。”魔洛柯恭顺道,“请容属下去将他擒来。”
魔洛柯话音刚落,熠熠天光突然而至,将昏暗会场一寸寸照亮。
尊上的视野被迫跟着记忆中魔洛柯的视线一齐向上转去,看向万丈日光中那个白衣猎猎的身影。
府内气息猛然一凝,良久,只听尊上用一种奇异的语调一字一顿道:“……岑、殊。”
记忆中的画面陡然晃动模糊,是大能威压凶猛压下,将魔洛柯的意识轰散。
在记忆将要暗下消失之前,只见视野中那少年人毫不犹豫地飞身向白衣人而去。
手掌从魔洛柯额心收回,王座上的男人手指穿梭在漆黑短发间喃喃自语道:“是他,竟是他……”
他突然大笑起来,浑厚笑声在空旷大殿里回响:“天意,果真是天意!”
“洛柯,去盯着他。”尊上命令道。
魔洛柯:“是。”
尊上若有所思道:“能擒住最好,若擒不住便只看着他。天衍宗岑殊,你斗不过他。”
魔洛柯没有说话,似乎是因那人对他的评价而有些微的不服气。
“此子应天命而生,必将应天命而来,我等无需太过干涉。”尊上宽厚手掌搭上魔洛柯颈项,温和说道,“本尊只是担心本尊的洛柯,平白送了命,那就太不值得。”
魔洛柯跪在他腿边垂首道:“属下明白。”
“好,”尊上拍拍他的发顶,亲切道,“去吧。”
“是,属下领命。”
-
渔羊城城外,雨林小院中。
左右岑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薛羽师兄弟俩便坐在小木屋中交换情报。
薛羽将自己遭遇说了,问颜方毓道:“你们呢?二师兄怎么会跟师父碰上的,还有元长老。”
颜方毓把扇子摇的飞快,扇出一阵湿热的风:“这倒真的是巧合。”
原来颜方毓本来只是为极阴花而来,在拍卖尾声时也就习惯性地算了算跟他一起拍极阴花的两个都是什么人。
散座还好说,颜方毓卜卦后发现虽然卦象不明,但包厢中的人跟他有颇大渊源。
颜方毓又仔细算了算,包厢中似有外力干扰,他算不准具体,只能算出里面人应跟他有同门之情。
事关极阴花,颜方毓便自然而然认为包厢中的人应是大师兄封恕,或干脆就是岑殊自己。
既如此,颜方毓便放手不拍了,顺便还算了算最后这极阴花能不能到他们手里。
结果很理想。
但他没想到他那同门也不拍了,可再算时,极阴花能被他们得到手的结果依旧不变。
颜方毓十分好奇,便准备在散场后与同门相聚。
等来等去等不着,后又仔细算了算,才发现师兄距他十万八千里,师尊虽离得近却也并不是拍卖会场那样近,反而是小师弟的行踪他怎么算都算不出。
“后来我便直接去找了师尊,我们遇见时师尊便与那熊猫在一起了。”
颜方毓没说的是,“在一起”这说法有点不太准确,那只熊猫明明是被他师尊一路单手提溜过来的。
“我们三人汇合后,不知为何连师尊也算不准你的位置,只知道大概区域,还好你们闹得动静挺大。”颜方毓道。
薛羽唏嘘,萤石果然厉害,即使还是人形,却连岑殊这样的演算天才也能蒙蔽过去。
“至于师尊那边的事,你恐怕得等他醒来后自己问一问了。”
总不能让人去问元丛竹吧,那夺笋呐。
“嗯我回头——啊对!极阴花!”薛羽突然想起来,懊恼道,“刚刚太着急我给忘记了,应该趁天星子正虚弱,先从她身上抢来才对。”
颜方毓奇道:“你们已经拿到了?”
薛羽“嗯”了一声,把天星子踩房顶去对方客栈的事给颜方毓说了。
“不过阿雪还在我们这儿,天星子必定会来寻他,到时候可以让她用极阴花来换!”
洒金扇面上墨字一闪,颜方毓沉吟道:“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薛羽:“师兄算到什么了?”
颜方毓:“什么都没算到。”
薛羽:“?”
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没算到,才说这件事麻烦。
“算了,怕是这件事牵连师尊,我又学艺不精。”颜方毓把折扇一合,敲着掌心眯着眼睛看他,“师弟跟师尊,这又是什么情况?”
说罢,他又看了床上的岑殊一眼。
那眼神意味深长又若有所思,跟天星子猜测他身上沾着谁的灵气时的打量眼神有异曲同工之妙。
薛羽被他看得毛毛的,防备道:“你不会也要像大师兄一样给我做什么性教育科普吧?”
颜方毓好奇:“大师兄?”
薛羽道:“对啊,当时在逍遥谷大师兄看了我给师父喂药以后——”
像是想到什么,他戛然而止。
对哦他现在已经不是大师兄最爱的崽了,恐怕封恕再也不会编什么亲亲就会怀孕的瞎话骗他了。
呜呜。
薛羽也不说了,只蔫蔫道:“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你是我师兄,还不了解师父的情况吗?我只是在帮师父吸戾气罢了,就跟在逍遥谷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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