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强塞了一碗东西的战士还有点糊涂,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还活着,但是这碗东西下肚,能不能活着,他就不知道了。
贺景还是比较耐心的:“熬的草药,对你的伤口有好处。”他想看人喝下去,效果究竟是怎么样,于是眼神里,就不由自主带了些期待。
这位战士在少年的期待下,干咽了口唾沫。
几人看见贺景在这里慢条斯理地熬药熬了一个多小时,怎么也弄明白了,那野猪要么是远离了这里,要么,就是死了,无论怎么样,危机是已经解除了。
那可不是一头普通的野猪。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季成却是清楚的。那头野猪就是被这个男生给除去的,他都听见声音了。而且,刚刚那条被男生拿在手里刮毛的物件儿,不就是野猪的尾巴吗?
他视力5.2,看得再清晰不过。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季成轻轻开口:“要不然,我先来吧。”他朝自己的战友们一笑,“给你们试试毒。”
闻言,拿着药碗的战士不乐意了,护食一样把碗往怀里收了收:“真爷们儿,就是要敢于人先,用不着你个毛小子。”随即壮士断腕一般,把那色泽气味味道皆一言难尽的膏糊,一口闷下。
接着,响响亮亮地,发出了“嗝”的一声。
丰阳。
封尧吃了一顿自己烧的没滋没味的饭,然后有滋有味地啃起用密封的玻璃罐子装的芝麻糖和小麻花。
这个滋味,一尝,就知道不是外面卖的那些。
小镇里几百户人家,住得大多紧密,谁家有个什么事情,靠得近些的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些由身边的人变成的怪物的尸体还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被伤被咬的亲友都有异变的危险。
突然出现在镇上的杀神长着一张修罗面,谁也不敢惹。但是私下聚众议论,却还是有的。
镇民们其实大多数都不认识封尧,只有极少数的人还对十几年前独自来镇上念书、独自居住的孩子有那么点印象。
“老陆家那个外孙儿的朋友。”有人模模糊糊记起来了,“前两天父子俩不是还在家吗?现在这情形,不会……他们也出事了吧?”
“没准儿呢,说是什么‘好朋友’,还不是一变怪物,就把人全家都给杀了。没人性的,警察怎么没把他枪毙。”说话的中年妇女语气阴阳怪调,怨气横生。原因不是别的,只因她的小儿子,就是被咬伤的其中之一。
所谓的隔离,就是让他们这些为人父母子女的,把好好的人用粗绳捆紧捆牢,除了喂饭和伺候拉撒,绝对不能接近。
“我可怜的幺儿呦。这杀千刀的……”老妇还要抱怨,却被别人打断。
“刘婶,现在网上把这些天灾人祸都吹上天了,又是这里告急,又是那里援助,人人哭爹喊娘的。但我看,镇上不过死了几个人而已嘛。”
还有人笑着说:“是啊,还要人一定呆在家里,我是闷不住,一定要出来找你们唠嗑的。我家那口子都说了,咱们这儿偏,真有大灾祸,也不会闹到这儿来。这不,吃完饭就出去打麻将了。”
“你们慢慢聊吧。”刘婶站起来,神色坚定,“去他的隔离,我幺儿什么事都没有,不就手上给抓了一道吗?涂点药膏就能好的,我这就回去给他解开。”
“刘婶,你也是傻哦。”有人惊讶道,“我小姑子家早把被绑着的老头儿松开了。”
刘婶往家走的步伐愈发快起来,隐隐,还能听到后面的人议论:“朱家倒霉哦,死了两个人,准备要办丧事了……”
封尧关闭了手机上大多数通信软件的消息提醒。数不尽的人通过各种方式渠道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想让他去卖命。搁从前,或许他会为利益和情分所动,现在却是动都不想动了。
夜幕降临时,完子来了回电。
“尧哥,我找到了一些线索……”
完子通过他最擅专的手段,提供给了封尧他想要的信息。
大数据时代,想只通过一点点已知信息来查出一个人,真是太容易了。从一个人的姓名身份,可以得到手机号码,知道了手机号码后,通讯记录、网站注册和浏览情况、软件的使用记录等等等等,都可以变成全透明。
对于这个他尧哥的“宝贝人”,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不该看,完子心里还是有数的。
“哥,电话号码发你了。而根据显示,嫂子的行动轨迹到了某个地方后,就消失了。那地方旁边有一座山,还有一个镇。”他显然查得很全面,“山名乌邑,山上面现在已经没有信息覆盖了。山是不怎么出名,不过跟它相邻的那个山镇却是旅游圣地。变异首发高发,人类存活率很低。”
完子是分析过联合国那套统计系统里的数据的,不光是分析,他还悄默声地侵进去逛了一圈,从互联网用户和签到比例来推断现存人口,对比之后,不禁咋舌,他嫂子这是上“重灾区”去了啊。
封尧对那句“嫂子”只是微挑了眉,没有出言纠正的打算。
挂了电话后,他重新打开通信软件,从数百个求助信息里挑了一个。
求助地点,正是那个旅游名镇。
即便有电有网,今晚对于千千万万人来说,都是个不眠之夜。
而政府,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发布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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