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看向两人的目光就越来越敬佩了起来:“你们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实在是超越了我的想象,我就想着,自己不能再拖后腿了。”
在贺景的记忆中,周沐莹算是比较聪明的人,但是胆子却不怎么大,乍然得知真相,难以消化,躲起来畏缩不前也是常理。
封尧一直将手指放在方向盘上有规律地敲打,淡淡地说:“几句话的事,交代那么久。”显然是有些不耐烦。
周沐莹大冤:“我就是想说,嗯,大家怎么也是共患难一场,过了命的交情。我醒悟得比较晚,但是也愿意献上一份力,无论结果是怎么。”她语无伦次,语气也越来越怂,“我来晚了,求原谅。南方之行,把我一起带上吧。”
说着,渐渐将目光放在了始终没说几句话的贺景身上,她心里很清楚,这位的话语权才是最高的。否则,前世的封尧,怎么会带着一具冷透的尸身,疯魔一般地四处找寻起死回生之法。
封尧的目光同样望了过去。
“本想到C省去找你。”贺景瞥了眼封尧,继续与周沐莹道,“可惜人海茫茫,能碰到的几率太小了。”
当初两人都有心想让周沐莹作为勾起贺景记忆的媒介,未果后便按下不提。也是前不久,封尧才坦白了他一直以来向自己隐瞒的未知过去,以及死亡与重生的沉重因果。贺景这才知道,前世时,周沐莹也曾是局中人之一。
只是到底有没有与他们一起带着末世的记忆重生,那就不知道了。
如今真正面对面碰上,很明显,周沐莹没有丢失任何记忆。三人里,唯独贺景的记忆有损。
而他在见到两人共同认识的这名朋友时,也并不曾出现其它感觉。很多过往记忆已与梦境实虚相互重叠、交错分离,各种场景中,形形色色的人物一起言语动作,纷纷杂杂,混乱平息之后便很快归于平静。
其实贺景早已释然,不论有没有那份记忆,他与封尧之间的情意却是不变的。记忆缺失了没关系,他们将来会有更多机会创造更多的美好记忆。
封尧仿佛猜中他的心思,挨近过去,两人十指相扣。
“啊?”周沐莹吃狗粮的同时,心里充满羞愧,“逆转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测出是成功还是失败,我是回来了没错,但利用卦灵术却一点探不到你们的具体踪迹以及命运的轨迹。后来,还是从秘境异象上得知了一点点的熟悉因果。唉,怪我,我贪图安逸日子,耽搁了不少时间。”
封尧笑容冷森:“你也知道啊。”
“知道,真的知道。”周沐莹十分感性,眼睛迅速红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了看不出颜色的大袄上,一边还说,“别管我,别管我,我越想,越觉得是我错了,对不起。”
她这一哭,贺景和封尧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了。搞得跟他们俩大男人一起欺负了小姑娘似的。
且不禁想:阿吉扮得确实不像,形神皆有谬误。
他们也体谅周沐莹,让她在后座躺着休息。而周沐莹也很快收拾好了情绪:“咱们现在就直接向南部的基地出发吧。我总有预感,那里会出大事。”
“你也预测到是南方?”
周沐莹呆愣地点头:“对啊,还有哪位大神也猜到了吗?”她吸吸鼻子,“在我的预灵当中,南方大地赤红遍野,死了很多很多人。封大佬,你记得的吧,时虫的栖息地中,尽是血海和白骨。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联系。”
封尧拧着眉,缓缓说:“记得。”
隐藏时间奥秘的百骨荡,是他与贺景前世的埋骨之地,他怎么会不记得:“百骨荡的形成需要满足特定条件,现在找,不一定有。”
周沐莹揉着头:“最近做梦,梦里经常出现这个地方。”
贺景倒是开了口:“我的梦境里也常出现前世之事,半真半幻,不可尽信。但你是卦灵师,你的预感是什么呢?”
“我,我觉得。”周沐莹紧了紧拳头,“一定有什么变数提前发生了,也许,百骨荡也会提前出现在哪个地方。万物万事有因果循环之道,也许,我们要回到上一次终止的地方。”
“南方银赤地,春风吹又生。”贺景与封尧对视一眼,“你说得很有道理。”
封尧笑了起来:“看来带着一个卦灵师还是很有必要的。”
周沐莹不解其意,想了想,犹豫地问:“你们原先,难道没想跟我一起吗?”
看破不说破,她自语了几句,马上豁达了起来:“我就单磕糖,不发光,放心,放心。”
封尧唇角微勾,不再耽搁,于黑市购得的改装越野一骑绝尘。此行的目标是终结,是新生。一切的底牌,也都可以拿出来了。
周沐莹慢车坐多了,一开始还挺不习惯,况且贺景和封尧一个淡一个冷,颇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架势,于是她就一个劲儿的补觉。
补着补着,她就发现不对了。
首先,每到饭点,就总有新鲜热乎的可口食物食用,品质比起之前那块窝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让周沐莹一度怀疑那就是封尧随便拿来敷衍自己的。
其次,在行驶的一路上,车内汽油仿佛用之不竭。她一开始还担心这个问题呢,后来发现,这根本不算问题。
更不要提两位大佬在面对有尾高阶邪物时表现出来的各种游刃有余了。那些一见就令人瑟瑟发抖的邪怪,封尧能边开车,边分出精力随意料理,大切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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