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安景桐转过眼来,轻轻眨了下眼,以示疑惑。
“看我干什么呀?” 他大概在表达这个意思。
我想问他关于王室的问题,但考虑到先前听过的种种传闻,觉得不好直接问出口,只能另辟蹊径道:“你认识孙雨泽吗?”
先是想了一会儿,一分钟后才听见这人回答道:“在另外一个班上,认识的,是同学。” 他说。
同学…… 暗暗琢磨着这个称谓,看来他们并不太熟,应该是那种就算知道彼此的名字也从来没说过话的关系。
“他是我朋友,” 我冲安景桐笑了一下,“原来你们真的认识啊。”
安景桐静默着,只是看着我,那专注的神情,是他听老师讲课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被那认真又清澈到极致的目光凝视着,不由自主地,我紧张起来,“怎…… 怎么了?” 我问他。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安景桐蹙起眉,显现出苦恼的模样,“但是我不想和小孙当朋友,我只想成为你的朋友,可以吗?”
一时间,我愣住了。
他是一生中见到的第二个,说话这么直白却又不惹人讨厌的人。
第一个是谢冬荣。
“小孙?” 为什么安景桐把孙雨泽叫小孙呢?我不禁猜想,是不是在那个班上,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们都这样称呼他。
而且,为什么安景桐不愿意和孙雨泽交朋友呢?
直觉告诉我,这绝对跟是否姓安、母亲是谁这类因素无关,虽然目前为止我还不算太了解他,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安景桐绝对不是势利眼。
不禁拿出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虽然这样可能有点不太礼貌,但,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偏过头,轻声问安景桐道。
安景桐像是被我的模样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之后才捂嘴笑了出来,说:“你好像静静老师哦。”
我:“?”
“是直觉,从见到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不喜欢他。” 安景桐的回答很简单,很平静,也很笃定:“就像不喜欢长发美人一样,我也不喜欢小孙。”
很少有人能把不喜欢一个人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安景桐给我的感觉,好像就算那两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这话说出来。
但…… 长发美人?我没猜错的话,他说的应该是谢冬荣吧?
问后,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
这可真是稀奇,我还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会喜欢谢冬荣呢,“为什么?” 憋着笑,我问。
“他讨厌我。” 说着,安景桐蹙眉,露出不甘示弱的愤慨神气。
这家伙,还真有点可爱。
要是我能像他一样不喜欢谢冬荣就好了……
但这不太可能吧。
后来我才知道,静静老师是安景桐在孤儿院的时候,时常负责照顾他的老师。
·
周三,下午没课,我和裘星文约好一起出去玩。
不被谢冬荣所牵绊的日子真的让我不太习惯,但同时又很新奇。
不知道谢冬荣会不会有相似的感觉呢?我自嘲一笑,应当是没有的吧,终于达成了摆脱我的目的,他说不定正高兴得在脑内噼里啪啦地放着鞭炮吧。
这是我第一次跟同学一起出茂典的大门,在非放假的时段。
裘星文先拉着我去了趟他家。
到了他家大门口,我微微抬眸,不禁由衷地想——这就是我对于住房的终极追求。
不至于住在简陋的公寓出租屋,也不要求拥有纳明那样皇宫般的地皮建筑及陈设,简简单单的一小栋,里面有花有草有宠物,还有此生最爱的人就够了。
当然我知道,达成这个目标也是不容易的。
第二十一章 酒吧
听了我的赞叹,裘星文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太好意思,“人生目标什么的,不至于啦,跟我们学校大多数人比起来,我家就是一块小石头而已,陶树,男子汉大丈夫,你应该追求更好的呀!害,不说这些了,今晚我爸妈不在家,你可以住过来陪我嘛。”
疑惑了一会儿这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家比作一块小石头,等回过神来已经答应了留下过夜的要求,裘星文欢呼起来,说我是他第一个领回家的朋友。
说起来,长这么大,我好像也只去过孙雨泽家过夜吧,那家伙老妈做饭真的很好吃,家里也布置得也蛮温馨的。
在去都城最中心的列车上,再次思考着这个问题,我才迟迟反应过来,谢冬荣家应该也要算上。
但总感觉…… 他家于我而言跟身为朋友的孙雨泽和裘星文家有着本质的区别。
大概潜意识里,我将纳明归为 “老妈工作的地方” 了吧。
正出着神呢,忽然,裘星文一把揽住了我的肩膀,这动作对于 gay 里 gay 气的我来说着实是有些超负荷,顷刻间我耳朵就红了,所幸裘星文好像没有察觉到,他说:“晚上咱去夜店玩玩?”
那地方,看小说看电视时光顾过无数次,但说来惭愧,论实际经验,我是妥妥的啥也没有。
对未知的兴奋与惧怕一时间充斥着我的大脑,而瞧坐我身旁提出这一建议的裘星文,也是兴奋中透露着胆怯,估计也是第一次去吧。
“放心,我做过攻略了。” 裘星文拉住了我的手,“走啦陶树,一起去,你就不想见识见识里面长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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