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咬了咬牙,半天憋出一个字来:“不。”他指的是雁归这个人,而不是……不是他对自己这份心思。
“真的?”雁归心里有些凄凉,却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微微低头,把脸送到楚岚嘴边,“那你亲我一下。”
一阵恶寒从脚底蓦地窜上来,楚岚浑身汗毛倒竖,条件反射似的差一点又反手抽他一个大耳光,好不容易劝住了自己别冲动,抬眼看时,那小子居然一脸促狭地望着他,似乎故意等着看他这个糗样!
这个小兔崽子!
所以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吗?!是!看来是这样没错!大虞一代名将楚将军,居然惨遭调戏!居然还是被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人!居然还是当年自己亲手捡回家的狼崽子!所谓引狼入室,原来说的就是楚将军自己!
更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是,他楚大将军征战沙场没怂、无数次生死搏命没怂,面对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兔崽子竟然怂了!
雁归笑着叹气,自嘲道:“我果然还是不该招惹你。”说着退后几步,“这里很安全,你放心休息,别出门,三餐自然会有人送过来,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陪你了,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说完,也不等楚岚回答,雁归转身便走。
不料他的手指才刚搭上门闩,手腕就被扣住了,那只手带着强悍的力道把他身体硬生生地扳转过去,雁归没防备之下,被抖了个趔趄,后背直接撞上了门口的墙。
楚岚顺势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粗暴地将他摁在墙上,竟对准他的嘴唇恶狠狠地啃了上去……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雁归整个人都懵了,万万料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被楚岚给强……啃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岚才气喘吁吁地退开,一眼看见雁归嘴唇上被自己咬破的地方已经渗出血珠来,顿时尴尬不已,有心解释,结果才一张嘴就被又那双沾血的唇堵住了嘴。
这一个看似缱绻难分的吻,其实两人竟是在玩命地撕咬着对方,毫无章法地胡乱折腾一气,许久之后,也不知是谁脚下一个不稳,拽着另一个双双栽到床上,此时两人已尽是衣衫不整,气喘如牛。
是楚岚先跌在了床上,连带着拽倒了雁归,雁归生怕自己砸下去压着他,赶紧松开抱着他的手,手忙脚乱地撑着床边的雕花,拽着床幔,狼狈地趴在了他身上,刚倒下时重心不稳,楚岚瞅准时机,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了下面。
雁归幼时就生得十分好看,长大后,他的面目磨去了稚嫩,又添了十二分英气,更加的英俊潇洒,眼下再经楚岚这么一折腾,又掺揉着他自己的欲望,显得愈发秀色可餐,楚将军也是个正常人,且还是个未尝风月的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一番耳鬓厮磨,美人在怀,欲望又来势汹汹,不啻于一把干透了的柴火,一点就着。
楚岚压住雁归,颤着手指粗暴地扯开他的衣服,待衣襟大敞时,楚岚却陡然一怔,入他眼的并非什么细皮嫩肉肤如凝脂,竟然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些已淡了,有些还透着血肉的鲜红,让人触目惊心。
楚岚的神志也终于恢复了几许清明,他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先ィ岽盼剩骸把愎椤鞘焙蛞欢ê芴郯桑俊?
雁归握住他的手,拽到自己嘴边,轻轻吻了吻:“疼,实在是太疼了……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那时候我就在心里想着你……身上竟……竟好像没那么疼了……”
“别胡说八道了……”楚岚抽出手在雁归脸上轻轻刮了一下,看见那上面红肿未褪的手掌印,又勾起了心中几分歉疚,他心想,倘若淮安王和登基大典上那一群文武百官看见了他们家皇帝脸上顶着这个巴掌印出现,还不知道会震惊成什么样子……这么想着,他也渐渐的恢复了理智,撑起上身,骑在雁归身上尴尬地说道,“不闹了,快点起来吧,你……你不是还有事要办?”
一听这话,雁归的表情就甭提有多精彩了,他直接伸手箍住楚岚的腰侧,让他继续骑在自己身上下不去,一边立刻调整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几分羞赧还裹着几分哀怨,温软道:“大将军说亲就亲,把人摁在床上,上下其手还扒人家衣服……你……你这和始乱终弃有什么区别……”
这几句话,越说鼻音越重,还没等说完,雁归竟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别……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扒你……”楚岚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心下一慌,说话都结巴了,他想说我什么时候扒你衣服了?可话到嘴边,就发现不用再狡辩了,他确实说亲就亲、把人摁在床上、上下其手还扒了人家衣服……“雁归!别说了,都算我的错……如、如果你是个姑娘,我一定三媒六聘把你娶回家,可你不一样!你是男……”楚岚的声音猛地顿住了。
一滴泪顺着雁归的眼角,扑簌一下滚落,楚将军刚刚飞转起来的脑子也噶地一下停住了。
雁归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咬了咬唇,小声道:“那大将军就把我当成个姑娘也行,我、我愿意的……”
“雁归!别胡……唔……”
如果搁在平时,若对方使出同样的招数,楚岚是绝对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的,又不是没有脑子的二傻子,可眼下的情况很不一样,雁归这混球摆明了就是打蛇随棍上,各种计谋连环套路,就不怕他老楚不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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