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边飙戏时,他一边暗暗自恋、沾沾自喜,还心想着他这巅峰绝版的演技不去演戏可惜了。
可景御没看到他的功劳就算了,还莫名其妙地说“回头再跟他算账”——
所以他是做错了什么?又是哪里做错了?
百思不得其解。
唉,暴君果然不可理喻,不能以常人的脑回路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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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凤岐当场被景御带回了宫。
两人刚回到宫中时,得到了消息赶过来进宫求情的大长公主也正好赶到,在御书房外要求求见陛下。
要不是宫中的侍卫还算负责给力,大长公主甚至想要直接硬闯。硬闯不成后,对着守卫的侍卫和太监就是劈头盖脸一阵呵斥怒骂,可见其嚣张霸道。
大长公主当年在宫中时就最受宠,养成了极为张扬霸道的性子,甚至霸道到连在街上看到有人偶然跟她撞了服饰都要看不顺眼、把人鞭打一顿的程度。
出了宫嫁了老镇安侯后,在镇安侯府更是说一不二、不容人忤逆的性子。之后做了镇安侯府的老太君,侯府里的人更为敬着捧着。就连现如今又回到京城来,以她的辈分,连皇帝都要尊称她一声姑祖母,周边的人表面也都好话奉承着。
现在她最溺爱的小孙子被押入了天牢——在她看来,皇帝这简直是当众下她的面子,脸色自然极其不好。
“让大长公主先等着,就说孤暂时没空见她。”景御听了太监总管赵总管的汇报描述,只是冷笑了一声,淡淡地吩咐道。
在一旁的楚凤岐听着赵总管说起大长公主如何如何不把宫中守卫放在眼里,简直是大为震惊。
这也太剽悍、太肆无忌惮了吧?
不过想想原书剧情对大长公主的描写,好像大长公主这行为也还算正常。
大长公主皇室辈分高,对先皇登基也有从龙之功。在先皇时期时不时进京城,进宫见先皇时都是直接面见,从来没吃过闭门羹的。甚至偶尔有急事时直接闯御书房,先皇也没说半句不是。
大长公主这会估计还觉得是先皇那时期,连御书房都任她随意闯呢。
想到大长公主这难搞的性子,楚凤岐有些头疼:“陛下,等会我这个当事人之一不用去见大长公主吧?”
就怕大长公主硬要当面和他这个当事人之一对质。大长公主发飙起来,可是半点道理都不讲的。御书房都敢闯,宫中守卫都敢随意斥骂——他这个旁人眼里的“祸国妖妃”,大长公主怕是也会毫不顾忌地开骂的,何况他是孙耀威被押入天牢的导火线。
“不用。”景御好笑地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你去做什么?给大长公主骂吗?”
“那要是大长公主强行要和我当面对质呢?”楚凤岐眨眨眼,“陛下你不会把我推出去的吧?陛下会罩着我的吧?”
“在你眼里孤就是这种人?”景御嘴角抽搐了一下,气急反笑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刚才飙戏时不还是很得意的吗?这会就怂了?”
“陛下……”楚凤岐鼓着被捏得微红的脸颊,干干净净的眼睛水涔涔地看着景御,直看得人晕乎乎的,仿佛在撒娇,又仿佛是在控诉景御的罪行。
景御鸦色的细密睫羽垂下,遮住了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深藏的缱绻情深。
“怕什么?”景御又伸手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语气听起来随意得近乎平静,声音却低哑微沉得诱惑,“孤都没舍得骂你半句,哪轮得到她对你指指点点?”
听到这句话,楚凤岐睁圆了眼看着景御。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像是心口忽然被人用尾羽轻轻挠了一下,微痒而又柔软的触感。
“好了。”景御却忽然避开了他的视线,生硬地转移话题,“知道之前孤为什么说回头再跟你算账吗?”
“???”
如果不是眼尖地注意到景御耳垂有些微泛红,楚凤岐都差点以为刚才那句好听的话只是幻觉了。
暴君这也太狗了,现在是跟他算账的时候吗?!
他刚才的感动都白白感动了!听到景御要跟他算账的话,瞬间他那难得的一点感动几乎都碎成了渣渣!
楚凤岐气得一瞪眼:“陛下,我错哪了?”
“之前你跟孤说要出宫,结果你出宫就是到‘醉红楼’?”景御危险地眯起凤眸,“醉红楼”三个字几乎说得是咬牙切齿。
楚凤岐:“……”
他让暗卫不要说他去了书铺买话本的事,说这是他跟陛下之间的秘密,是给陛下的惊喜——所以这可能也导致了暗卫回报时只说他在醉红楼前遇到麻烦、被人“看上”了。
费了好大劲才出宫一趟,结果却是去青楼?
要换他听到对象做这种事,可能也会气得半死!
“还有,”景御黑着脸,语气里酸溜溜的醋味几乎要满溢出来,“怎么你就成了祝之鹤的‘相好’?”
楚凤岐:“!!!”
第29章
“陛下, 我冤枉啊!”楚凤岐连忙喊冤,并解释道,“这其实都是误会。”
“误会?”景御眯着眼道, “孤就姑且听听你要怎么解释。”
“我出宫就直奔东市那边京城最大的书铺了, 只是碰巧那家书铺就离醉红楼没多远。又碰巧的是, 我在那家书铺听说祝小侯爷跟人在醉红楼前打起来了。”
“听到祝之鹤跟人打起来,所以你就迫不及待过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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