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跑什么,分开的八个人,最后依旧如同丧家犬一般,被撵到了同一个地方,然后被团团包围,粗看之下,居然有将近一百人,都戴着面具,举着火把,如铁塔一般伫立沉默,而从始至终,甚至都只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也就是说,没人在这过程中说过哪怕一个字。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简单。
八个人背靠背的站着,警惕着,心中却有几分不可言说的恐惧。
包围圈让开了一道口子,是那头领所来的方向,慢一步,坐在木轮椅上被抬着的人,抵达,左右还有数个护卫,木轮椅被放下来,恢复原样。
文新推着魏亭裕上前,在适当的位置停下。
此时此刻,不能从魏亭裕身上感觉到半点情绪。
魏亭裕只是扬起手中的一份册子,“你们要的东西,将人放了。”
那头领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一把将小草抓过来,匕首架在她脖子上,“东西拿来,然后让道,打开城门,放我们出去,安全了,人自然就放了。”说用东西换人,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这女人怕是比预想中重要,现在就放了,傻子才会干出这种事,只怕是手上才松开,下一刻就能命丧黄泉。
魏亭裕随手将东西扔到地上,半点没将这些人舍了命都想要的东西看在眼里,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毯子,双手交叠的放在腿上,再没有多余的动作,那目光却黑沉沉的,半点不曾移开,其他人如何,从来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他只是要确认他的萱儿完好,那么些人,他的眼里也只有她。
小草被抓,被扛在肩上奔逃,要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然而,她心里却没有恐惧,贼子不敢回头,她却知道,魏世子一直都在,尽管距离稍微有些远,看得不是很分明,她也可以万分的笃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份坚定不移的态度,小草在途中其实是有机会制服扛着她的贼子的,毕竟,她的银针手镯始终都在,只需要抽出一根针,扎下去,就这么简单,但是,因为感觉到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加上对魏世子的信任,她暂时放弃了动手的念头。
魏亭裕想要伸手压在胸口,因为那跳动过快的心脏。
魏亭裕不开口,其他人也都齐齐沉默,而长久的沉默,慌张的只会是这八个贼子。“早就听说开平卫背后还藏着一个人,没想到居然是个没腿的废物,怎么着,你们偌大的祈朝是没人了吗?”因为听到魏亭裕咳嗽了两声,“哟,不仅是残废,还是个病秧子啊?怎么瞧着好像命不久矣了啊。快点让路——”匕首猛地向小草的脖颈压下,献血顺着白皙的脖颈下流。
血嘛,魏亭裕见多了,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的,但是唯独小草的,让他觉得分外的刺目。
“让路,不然我们兄弟临死前,先拉一个垫背的,然后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魏亭裕抬起手……
小草在这个时候突兀的笑了一声,“你们这是做好赴死的准备了?那么,有人给你们收尸吗?既然不是祈朝的人,没人收尸倒也是挺正常的,是挂在城墙上晒成干尸呢,还是直接丢到乱葬岗去喂野狗?生不能回故土,死了也是孤魂野鬼,怕是投胎都没可能了吧。”
“闭嘴,”扣着小草的人睚眦欲裂,捏在小草肩上的手好似要捏碎她的骨头,匕首也压得更更紧,“就凭你们区区祈朝,也能拦住我们兄弟?他日,我们兄弟不仅能回去,整个祈朝也会给我们陪葬。”
“哦,也就是说,你们在开平皇城,没人了是吧?”确认了这一点,小草将已经拿在手中的麻药毫不客气的按下去,一下又一下,根本就没顾忌分量什么的。
不能直接喷入口鼻,起效的时间会慢一些,但是,这么高的浓度,八个人,统统给她留下,谁都别想跑!
魏亭裕在看到小草隐晦的动作时,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在小草摁下喷雾的第一时间,他就下令所有人后撤。
这些贼子还以为魏亭裕妥协了,要给他们让路,然后心头那一抹欣喜还没有成型,就感觉的头晕目眩,手软脚软,丁点劲儿都用不上了。——着道了!这是倒下去之前最后的意识。
小草脱困之后,立即往前走了几步,不过也仅仅离开了麻药的最浓的位置而已,跟小草自己说的,这药她接触的多,的确是有一定的抗性,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她也撑不了太久,尽管如此,却依旧不放弃向前挪动。
倒不是担心“吸收”过量会有生命危险,而是她怕一睡下去,得好几天才能醒过来,一想到她娘可能将她拘在家里,给小草都又带来了几分意志。
恍惚中,魏世子却操控着木轮椅快速的向她滑过来。
“别过来……”小草的声音却细若蚊蝇。
魏亭裕的动作未停,小草自以为他是没听见,然而,魏亭裕就算是听见了也不会停下。
魏世子的身体,未必能承受住麻药,小草只是费劲儿的拿出一颗“解药”,意识渐渐涣散,身体向前倾倒,她没有倒在地上,被稳稳的人接住了,手刚好搭在他的而肩上,最后仅存的一点意识,在她将药塞进他嘴里之后,彻底消失。
“萱儿……”
小草好像听见了,好像又在梦中。
魏亭裕将小草抱起来放到腿上,头靠在自己肩上,完全没有顾及这样抱着一个人,给腿造成的负担,加剧了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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