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轻一声,萧持却抬了抬头,见她紧咬红唇,眉头紧锁的模样,微微皱起眉,顺着视线向下一看,发现了她手上的伤口,连衣服上也都是血迹。
萧持似是很烦躁,重重出了一口气,手从衣服中拿出来,将她从地上抱起,轻轻放到床上,半跪在床边,抬起她的手看了看:“什么时候弄伤的?”
姜肆脑子还有些昏沉,刚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她却好像不能从自己沉溺的那一刻中回过神来。
一切都发生地猝不及防,就好像她在催眠他之前没说明真相,他在亲吻她时也没经过她的同意,她把他引了出来,又送不回去,越过了那道界限,再想收回迈进的脚,当做无事发生,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她突然后悔自己为何要给自己挖坑,自己跳。
“你把插花的宝瓶打碎了,我怕你受伤,想拽住你,却被你甩开了,摔到地上时,我手伸手一撑,没想到摁到了碎片上。”姜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得这么详细,她就是有些忍不住,甚至是带了些控诉的意味,把受伤前前后后的来龙去脉都说得清楚,声音里却有一丝哽咽。
萧持捧着她的手,眼皮一掀:“既然知道我很危险,为什么不离我远点?”
姜肆一怔,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这种时候怎么还会问出这种话?
萧持与她四目相对,短短几个呼吸间,他忽然别开眼,起身,他走到翻倒的案几旁,将她的药箱提起,转身走了过来,姜肆吸了下鼻子,也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
他蹲在她身边打开药箱,动作有些急躁,在里面翻找了很久,才不耐烦地转过头来,问她:“哪个是止血的伤药?”
姜肆看了半天,突然破涕而笑,她踩了踩脚踏,挪着屁股到他那边,弯下腰:“我自己来吧。”
萧持按住她伸出的那只右手,放回她腿上,又问了一遍:“哪个是?”
姜肆抬了抬眸,水光在眼中打转,莫名的感觉抓挠着内心,让她的动作都变得迟缓,她抬手指了指:“你右手边那个翠色的瓶子。”
萧持低头一看,很快找到她指的那个,又吩咐外面候着的宫人端上一盆清水,张尧战战兢兢进来又战战兢兢退出去,看到姜肆没出什么事,微微松了一口气,人走后,萧持用手巾蘸了清水,给她清理了伤口。
姜肆看他的动作并不笨拙,反而很娴熟,沉默了半晌才张口问:“你也会包扎伤口吗?”
她声音很低很小,要很仔细听才能听到,但她只要一出声,那人的全身就会绷紧了,下意识去倾听她的声音。
“以前在军营里,经常做。”萧持回了一句,听起来漫不经心的。
“哦……”姜肆觉得他有些不耐烦了,也不再开口,直到他将她的伤口包扎好,起身的那一刻,姜肆抬头看着他,“我可以告退了吗?”
萧持身形一顿,嘴边忽然弯起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声称要治愈好朕吗,现在就打退堂鼓了?”
“不是,”姜肆极力否认,解释道,“只是今日不宜再继续了。”
他出来了,那个理智一点的陛下不在,姜肆不敢贸然行动。
只是按她以往的经验,这个陛下并不会存在太长的时间便会变回去,所以姜肆还没有那么恐惧。
可是那人却忽然俯下了身,近在咫尺的脸放大在眼前,让姜肆的呼吸一顿。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次恐怕非你所愿了。”
“来人!”
姜肆瞪大了眼睛,看到张尧躬着身走进来。
萧持擦着手,将东西随手扔掉,吩咐张尧道:“把她带到含英殿,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去半步。”
50. 第五十章 也许我真的会喜欢你。
皇城东郊有个马场, 入冬后百草枯折,冬风砭骨,鲜少有人来此打马。
今日大风消歇, 日头高挂穹顶,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马场西边架了一顶矮棚, 三面束起帘幕阻挡冷风,里面烧着炭炉。
萧抉坐在椅子上, 腿上盖着厚重的绒毯, 伸手在炭炉旁烤着, 看着远处打马的人。
萧彻骑着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 手中握着球杆, 场上只有他一个人,自然是纵横驰骋, 指哪打哪,即便无人相陪也玩了个尽兴。
挥洒了一身汗, 他御马走向这边,马儿额头上一绺雪白的毛发显得人马都有些张狂, 萧彻到了近前, 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束在腰带上的衣摆扯下, 轻轻拍了拍,安抚地摸了摸马头, 瞥到里面安然躺在椅子上的萧抉,忍不住轻啧一声。
“既然身子骨不行,就老老实实在屋里躺着,非要来马球场, 又不打马球,你在这坐着有什么意思?”
对于萧彻的嘲笑,萧抉似乎并不往心里去,他淡淡地笑了笑,目光放在他身后荒芜的马场上,轻叹一声:“看你玩,也有意思。”
萧彻不置可否,拍了下马屁股,马儿颠颠跑远了,他弯身进来,坐在萧抉旁边,也伸手烤了烤火。
两人似是很相熟,言谈之中也多了几分随意。
萧抉靠着坐了一会儿,转头看着他,眼底露出几分揶揄的笑意:“怎么样?这次来京,弄清楚你想知道的那件事了吗?”
萧彻烤着火,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他却连眼神都没抬,良久后忽然往背后一靠,双手搭在脑后,惬意地调整了下姿势,道:“不着急,好不容易进了一次京,还有那么多热闹等着我看,闷头去查自己的事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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