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白一怔,赶紧把腰弯深了回话:“卑职是在尊上归位之后过来伺候的,此前只是跟着乾沧将军做事的一名杂役。”
“这么说,他之前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了?”
闻白动了动眉心,“上仙指的是哪些事?”
“方丈山之战他肉身被摧毁之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都与我说说看。”
“这……卑职是个小小的杂役,知道的并不多,只是从前听闻尊上从一介平民成为魔尊的这段路走得并不顺畅,常年四处征战也就罢了,还要提防其他心思不正的小人残害他,据说尊上被身边人放暗箭所受的伤,比打仗时留下的还要多。”
洛桑一怔,有些明白曜渊这敏感又不愿轻易相信别人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
“尊上身边换过很多人,那些背后捅刀的都一一死在了他的剑下,唯有如今的乾沧将军是受他信任的。”
洛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她躺在椅子上,怔怔地抬头望天。
院子内环境清幽,外面有一层微光的结界阻隔了漫天黄沙飞入,满地灵石在夜色笼罩下发出莹白色光芒,照得整个院子就宛如荒芜魔界中开出的雪色霜花,美如仙境。
在这样的环境中,洛桑却是连着三天都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原因只有一个,曜渊这些天每晚都会偷偷地站到她的院门口,在微凉月色中一站就是一整夜。
曜渊以为洛桑毫无所觉,事实上他刚靠近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戳破。
等到第四天将近傍晚的时候,曜渊就早早地站到了院子外,他藏在一颗树的后面,既不说话也不四处乱瞟,就靠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洛桑在窗边看着树下那片影子出神片刻后,站起身走出了竹楼。
暮色黄昏下的柔光中,曜渊看着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洛桑,有些心虚地左顾右盼了起来。
“你晚上既然睡不着出来散步,为什么不叫上我,刚好我也没有困意,带我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嗯……你想去哪。”
洛桑走过去牵住了曜渊的手,“哪里都行,你去哪我都跟着。”
傍晚的风沙已逐渐平息,魔境大地在一片昏黄的日光笼罩中展现出了难得的平静与祥和。
魔界的主城名为霏方城,是魔族规模最大的栖居地。
霏本是多雨之意,然而霏方城却漫天黄沙飞舞,土地干旱,一年到头一滴雨也不曾下过,更是鲜少有植物生长。
此时夜色将至,霏方城的护城河像发光的丝带一样蜿蜒在此起彼伏的沙丘中,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派壮阔又寂寥的景象。
洛桑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地就出了神。
这是养育一代又一代魔族人的土地,是曜渊从小生活并伴随他长大的地方,它就和曜渊一样,广袤,孤独,却又温柔。
几个魔族的孩子的在山丘的小坡上追逐打闹着一路跑下来,跑到洛桑和曜渊面前刹不住脚,差点撞到洛桑。
曜渊弯腰用手扶了那小孩一把,淡淡道:“别只顾着玩闹,仔细看路。”
魔族小孩都有些怕他,纷纷站直了齐齐应道:“知道了尊上。”
曜渊摸了摸其中一个小孩的头,“去玩吧。”
一群孩子领了命撒腿就跑,咋咋唬唬地在他们身后又笑又闹起来。
洛桑看着曜渊注视着他们时眼底温柔的光,只觉得心头温暖且悸动。
“曜渊,我想问你个问题,”她轻声开口,“此次归鸿山之战你战胜了仙族,之后会有何打算?”
“打算?”曜渊想了想,“魔族军队在这次战争中损失也不小,自然是要休养生息,把伤掉的元气都给补回来。”
洛桑心里一动,“那如果仙族想向你求和,希望两界万年之内不要打仗呢,你会同意吗?”
“这样的提议我自然会同意,魔族虽然生来好战,却承受不起一次又一次打仗所带来的损失。我曾经为魔族征战了上万年,明白其中的艰辛和痛苦。我不希望魔族的后代像我一样,生来就背负起祖辈的仇恨和杀戮。”
他们应该迎着朝阳,放声大笑,活得恣意洒脱。
洛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沐浴在落日余晖中的侧脸,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
曜渊被她盯得脸一红,不自在地看向另一边。
两人散了一会儿步之后回到洛桑的竹楼,曜渊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被洛桑拽住腰带留下了。
“你为我建了一座和渡云峰一模一样的竹楼,就不想进来看看吗?”
夜色如水,莹白的灵石在摇晃的斑驳的树影下变得像泼在水池里的星星,微风阵阵带着些许凉意吹进镂空的竹楼里,吹散了洛桑满脸的燥热。
她把曜渊按在竹椅上,轻轻地吻着他的眼周,手也似有似无地从他的衣带上撩过,“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曜渊一怔,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但洛桑的撩拨却一直没有停下来,某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了,像是失去理智般寻着她的唇吻了过去。
竹楼里的气氛逐渐变热,曜渊由一开始的被动反客为主,在唇齿之间疯狂地搅乱着洛桑的神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衣服都被他褪尽了,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他的轻吻之下泛起了动情的潮红。
感觉到曜渊身体的变化后,洛桑鼓励地看着他,“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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