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可还健在?”
听到这句话的妖面上忽然一喜,“健在健在,如今正掌管昆仑山呢。”
这是今日妖神唯一问的还活在世上的人。
然而烛九阴依旧动了动手指,“砰”的一声过后,血雾飞扬,他阴森森地笑了,“老不死的。”
众妖们看着已然疯魔的妖神,无一例外地陷入了绝望。
下一个妖上前来。
“最后一个问题,好好答。”
小妖抖如筛糠,“遵命。”
“摇光上神如今身在何处?”
“摇,摇光上神已经于一万年前陨落了。”
烛九阴的目光一瞬间仿佛淬了冰,冷得让人遍体生寒,“死了?”
“是,是的。”
纵使脑海中确实有这样的记忆,但是亲耳听到之后他还是荒唐地笑了出来,“本座被他们封印了十几万年,如今好好活着出来了,他们却一个个都死光了。”
众妖噤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半刻后,烛九阴睁开眼,冷冰冰的眸仿佛一潭死水般麻木且空洞。
“既然都死了,那你们活着还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整个大殿内上百只的妖在一瞬间炸成一堆又一堆的碎肉,随风一吹便扬起了成片的血雾,飘飘荡荡飞出殿外,落于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
王座上的烛九阴目光阴冷地看着宛如被血洗过一般的大殿,一边轻嗅着鼻间阵阵扑来的血腥气,一边听着耳边死一般寂静的风。
………
曜渊受伤之后躺了三天都没有醒,洛桑全程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为他疗了三天的伤。
第四天的时候,一直没有换过姿势的洛桑忽然动了动身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面色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眸中却氤氲这一片浓重又化不开的墨,朝着床上尚未苏醒的曜渊看了许久。
闻白上前来,小心翼翼道:“上仙,东海那边传来消息,舜幽带回去的几位龙族都已经渐渐恢复,没有大碍了。”
洛桑抬手给曜渊掖了掖被角,“烛九阴的动向呢。”
“今早刚传来的消息,妖神已经到了人界幽州地带,先前所过之处无一生灵得以幸免,全都在妖神地毁灭神力下化作了湮粉,如今冥界亡灵遍地,奈何桥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
洛桑淡淡道:“知道了。”
闻白看了一眼床上的曜渊,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自从三天前身受重伤的尊上被洛桑带回到魔界,并带回乾沧将军身亡的消息时,整个魔族先是不可置信,后又陷入了一片低迷不振的气氛中,尤其是平日里对乾沧颇为崇拜的孚墨,更是把自己关起来三天不肯见人,也不出来当差。
近几日曜渊的寝殿都是闻白一个人在忙上忙下,不仅得照顾尚且受伤昏迷的曜渊,还要一天一天地向洛桑汇报妖界那位刚出世的妖神的动向,忙得脚不沾地。
闻白想了想,跑到孚墨的房间门口叩了叩门,“孚墨,你在吗。”
里面没人应声,但闻白却听到了孚墨不太稳的呼吸声,“我知道你因将军之事悲痛万分,但你这几日把自己也关够了,尊上眼下还在昏迷中需要你照顾,你先把眼前需要做的事情做好了再好好梳理你的情绪可以吗。”
屋内传来几声脚步点地的闷响,紧接着是孚墨带有怒气的声音:“我并非不想照顾尊上,我只是不想看见那个女人,自从她来了之后,尊上受伤,将军身亡,没有一件好事发生,都与那女仙脱不了干系!”
刚出门想走两步的洛桑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孚墨的屋外,并且一字不差地将这番话听了进去了。
闻白皱眉,“洛桑上仙从未做过任何于魔族有害的事情,此番尊上和将军出了这样的事都是拜那十恶不赦的妖神所赐,上仙回来之后身体也十分虚弱,可却不眠不休地帮尊上疗了三天的伤,整个人看着都快累虚脱了。”
屋内的孚墨顿了顿,忽然发出愤怒的拍桌声,“闻白,她可是仙,与我们魔族敌对万年的仙,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让你这么殷勤地帮她说话。”
洛桑靠在柱子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闻白陷入了许久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才对着门内低声道:“孚墨,她虽是仙,却也是尊上的命。”
如今整个魔界都知道,他们的尊上对仙界派来的女仙一直小心翼翼地疼着宠着,像是护命一样。
洛桑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
孚墨的屋中也是静悄悄的,过了许久,那扇紧闭了三天的门忽然被人暴力地从里打开,孚墨黑着一张脸骂骂咧咧对闻白道:“快说吧,要我给那女仙做什么事。”
闻白脸上一喜,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清亮的女声:“你们不用给我做任何事情。”
孚墨和闻白齐齐一怔,有些无措又紧张地看着不远处忽然出现的洛桑。
“这几天,你们只要好好照顾你们的尊上,不允许他有任何的差池,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说完,洛桑脚步沉稳地向外走去,闻白在后面一再犹豫后,终于遥遥地问了一句:“上仙要去做什么?”
洛桑脚步一顿,“我要去找烛九阴,然后……千刀万剐了他。”
孚墨和闻白心头一寒,转眼间便见洛桑化作了一道水红色的光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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