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躺着个女子看着年岁不大,硕大的肚子撑得粗布裙鼓了起来,竟是个孕妇。
边上站着个中年女人,正在与呼救的路人争辩。
“喊什么人,我儿媳妇还没死呢。”
“大婶,这是怎么了?”婵夏问。
“地上的是我儿媳妇,与人争执了几句,突然就倒在地上,呼气急促,没一会就死了过去,我那可怜的儿媳妇啊!!!”
中年女人说道最后哭了起来,哭声响彻云霄,只是脸上没有泪水,一双眼滴溜乱转,看着有几分贼气。
于瑾正欲摸一下孕妇的脉搏,那中年女人忙喊道:
“这是哪家的爷儿啊,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对我儿媳妇做甚!我已经喊了家里人,很快就抬回去。”
言下之意,谁也不要动。
“师父,我来吧。”婵夏替下于瑾,在中年女人不友善地眼神中俯身查看。
“你干什么的?把我儿媳妇碰坏,你可担待不起。”中年女人说罢就要上来拉婵夏。
婵夏用吃了鸡腿没洗的油腻小手手在她面前比了下。
“大婶,我是仵作,这手刚抓过尸油,你看,还油着呢。”
中年女人脸色骤变,忙退后两步,唯恐慢点就被婵夏沾染了晦气。
于瑾蹙眉,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性子随了谁?
婵夏铲除了障碍,伸手把了下脉,又探了下女子的鼻息。
“鼻息微弱,脉搏紊乱,师父,能下针吗?”
“目测胎儿过五月有余,可。”
婵夏取出银针,几针下去,孕妇悠然转醒。
原来只是动了胎气,一口气没上来,下了针后很快就醒了。
婵夏等她稳定些,才将孕妇扶起。
那中年女人早在孕妇眼皮活动时便想遛,见于瑾一直盯着婵夏,便悄无声息地退后,再退后,转身就跑。
没跑两步,腿一麻,跪倒在地。
于瑾头都没回,只是收回对准女人的手,那手上,有一个跟婵夏袖箭差不多的小物件,正是他发出去的麻醉针。
中年女人不知自己是被于瑾的麻醉针打中,只当是恶疾突发,撑着起来,拖着麻痹的腿单腿想跑。
围观的群众都在欢呼,有人赞道:
“仵作也能救人,厉害啊。”
“这不是陈团头家的阿夏吗?”
“各位乡亲,我这刚拜了师父,跟师傅回来看师父常教导我,我们这行除了验死人也有救死方,师父说查案是本分,为百姓排忧同样是积德。”
只要有于瑾在身旁,婵夏分分钟能化身为正义小能手,时刻注意着提升师父的美誉度。
这与生俱来的狗腿体质,让围观的毛番拓自愧不如。
“现在我积德完了,也该是尽尽本分了——那强掳孕母谎称是孕妇婆母的人贩何在?!”婵夏喊道。
周围霎时安静下来。
被她的话震慑到了。
当街掳人,那便是犯了略卖人的罪行,也就是俗称的,人贩子,按着大燕律可是要受凌迟之刑的。
眼下虽然有买卖人口的牙婆,但人牙子过手的都是有合法途径的,这人贩子做的是略卖人的勾当,卖的都是坑蒙拐骗来的,按律是要重罚的。
“在这。”于瑾指了下,人群瞬间开了一条路,露出那正单腿蹦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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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倒打一耙
婵夏看了眼中年女人,她已经蹦出去一段距离了,看这个姿势就知道于瑾对她做了什么。
婵夏心里嘀咕一句,师父蔫吧坏啊。
她敢打赌,督主打中这女人后,故意让她单腿蹦一段距离,然后在女人以为自己脱险后,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
给人希望,再亲手撕碎,夺笋啊!
“都看我做甚?没见过脚麻的吗?”中年女人被发现后,脸上有丝慌乱,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婵夏一看她这状态就猜到了,这是个惯犯。
“跟我们去衙门交代你当街略卖人的罪行吧。”婵夏说道。
略卖人,这几个字让中年女人脸色大变,这种凌迟重罪,是坚决不能承认的。
于是中年女人开始左顾右盼,婵夏则是和于瑾交换了个眼神。
略卖人这种勾当很少有单独行动的,看来还有同党,于瑾给婵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她等等。
婵夏微颔首,知道督主只是要抓团伙,她负责引同伙出来。
“你红口白牙污蔑好人!我不过是跟我自家儿媳妇说上几句,怎就成了略卖人?”中年女人强词夺理。
“姑娘救我,我根本不认得她!我不过是出来走走,她便拽着我不撒手,我与她争执间腹痛难忍,这才晕过去!”
那孕妇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婵夏看她大着肚子心有不忍,忙扶她起来。
中年女人单腿蹦到孕妇跟前,抬手就要打她。
这也是惯用手段。
寻常人平白无故挨一巴掌,会有短时间眩晕状态,这时再趁乱掳走。
婵夏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我教育自家儿媳妇,你少多管闲事!”中年女人被婵夏按着没法打,便对着孕妇喊道:
“你顶撞婆母,当街忤逆尊长,你等着吃休书吧!大家伙评评理!我自家的儿媳妇,我怎就管教不得?现在的女子太多都没有妇德了,仗着怀了孩子便不侍婆母,在家说了她几句,便跑出来,竟然还勾结外人说我是略卖人的,略卖人可是重罪,你们可有谁看过这般不孝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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