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再说下去,他女人的心里,就会多一个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
“你现在回来,我给她留全尸。”于瑾对陈四命令道。
陈四听他用如此冰冷的口吻说话,腿肚子抖的更厉害了。
于瑾平日里不严厉也有一股威慑力,这严厉起来,陈四这等小人物根本招架不住。
可是小人物,也是有血有肉的。
小人物,也是有他自己的情感的。
陈四忍着心底对于瑾的恐惧,看着甄霓,用哆嗦的声音回道:
“你不答应我放她,我宁愿跟她一起死了!”
“四哥,我不值得的,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甄霓哭道,“我从没有爱过你,我一直利用你!”
“我知道,我愿意被你利用!我陈四这一生没做过轰轰烈烈的事,唯有这一次,我想按着我自己的心思活,阿甄,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救你出来,我没能照顾好点娘,我——”
陈四哭到伤情之处,脚步一个不稳,半只脚竟滑到了悬崖之外,他下意识地抓紧树干。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甄霓突然跳起来,撞开彩凝,径直地冲向陈四。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竟让婵夏发射麻醉针的时间都没有。
眼看着甄霓推回了陈四,她自己却坠入悬崖,众人措手不及。
陈四见她掉下去了,眼露喜色,也想跟着跳,被于瑾用手刀劈晕。
“带走。”于瑾一挥手,陈四被彩凝五花大绑捆着带下去了。
婵夏看着漆黑的悬崖,心底一片怆然。
甄霓就这么死了吗?
她想到甄霓写给她的那封信,落款那朵没上色的桃花,到底是染了血。
却不是婵夏,而是甄霓的。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前世可以活那么久,为什么她前世没想过要复仇,为什么她前世没有成为桃花杀手?”
婵夏喃喃自语。
于瑾眸色深邃。
这个答案,他或许知道。
甄霓前世没有急着复仇,是因为婵夏没有带着记忆重生,于瑾也没有那么快跟婵夏相认。
正因为婵夏的重生,带来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于瑾提早升官,提早与于家杠上,逼迫的于家提早给甄霓施压让她到于瑭身边听令。
所以甄霓一开始佯装上吊,她有可能是想诈死脱身到于家听命,但于瑾更愿意相信,她是想诈死离开是非圈。
但阴差阳错的,婵夏和于瑾救了她。
她已经没办法再退了,只能听于家的命令,来到京城。
那复仇的盒子一旦被打开,就再也合不上了。
终究是,再也无法回头了。
“走吧。”
于瑾看了眼留在悬崖一角的拖拽痕迹,想象着陈四在于瑾到来前,在这悬崖底下,系上渔网的画面。
以后或许他该跟岳父说一声,犯事后,记得抹掉痕迹,这种拙劣的脱身方法,瞒于瑾是根本不可能的,甚至婵夏若再看下去,也会发觉真相。
于瑾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婵夏视线,也遮住了真相和结局。
就让一切,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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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这是咱们夏千户
日月如梭,春去秋来,一晃两年半过去了。
厂卫门前的俩石狮子承受着日晒风吹,威严依旧。
正如这两年来,朝廷无论如何变革,这厂卫提督依然稳稳坐住了权力之巅,厂卫在他的手下日趋强大,成了朝廷最坚不可摧的力量。
那些等着看于瑾倒台的人,注定要失望了。
比起两年半之前他刚涉朝堂之时,他手中的兵权增加了,权势变大了,成帝对他的器重也胜过从前……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他推行土地改革整治朝纲,削弱朝臣手中的权力,大力反腐,坚持完善律法,将原本倾颓的大燕硬是扳到正轨。
爱戴他的百姓将他视为神明转世,恨他的贪官巴不得将他除之后快,言官们上书他权势过大,唯恐他有不臣之心,史官们却将他写成千古良臣。
于瑾终究活成了让政敌们恨又不能拿他怎样的存在。
此人严于律己,治下极严,想从他身上找毛病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被他整治过的官员们,就只能拿他的出身说事儿,就比如现在。
俩官员路过厂卫,看着厂卫门口的俩石狮子调侃道:
“这厂卫门口的石狮子,怕也是阉过的吧?让我看看,还真是没有!哈哈哈!”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这里最大的头儿都没有,怎能容忍石狮子有?”
俩人说罢,露出个猥...琐至极地笑。
“听闻于公公家的那位母夜叉,昨日又逛了窑子,都成亲两年多了,只怕是男人味都没尝过,只能跑去看别人行夫妻之事。”
“谁说不是呢,这太监娶了媳妇又如何,还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彩凝挺着肚子站在这俩人身后,头顶已经要冒烟了。
跑到人家地盘上,议论别人的老大,这不是作死行为吗?
一双嫩白的小手搭在彩凝的肩膀上,彩凝一转头,就见婵夏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后,比了比彩凝的肚子。
都怀孕了嘛,就不要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动胎气怎么办?
这俩小官还不知道大祸临头,背对着婵夏和彩凝,对着厂卫的石狮子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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