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么一问,司机忽然猛踩油门。
温母惊呼一声,差点撞到头。
温父嫌温母烦,所以拽了拽她的衣袖:“就不能让人好好开车?”
温母咬了咬唇,闭上嘴巴。
不再和司机攀谈,而是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不对啊……这条路不对……”
温父闻言,只觉得她烦,闭目养神,屏蔽她的聒噪。
又过了几分钟,温母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扯了扯温父:“这条路真不是去东盛桥的!”
温父这才懒懒地睁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窗外黑洞洞的,连路灯都没有。
这下,他终于急了。
“小伙子,这条路不对吧?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前面就到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刺骨的寒。
忽然,不远处有手电筒朝他们照来,晃了晃。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一群人蜂拥而至,把车门拉开,将两人拽了出来。
“什么情况?”
“这对夫妻像是空巢老人,无儿无女,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么着吧,半价卖给你们。”
司机下了车,跟其中一名大胡子男讨价还价。
大胡子男上下打量了温母和温父一番,很嫌弃:“年纪这么大,器官都不能用了吧?”
“那你们看,价格你们开。”司机不耐烦了。
温父通过他们的对话,大抵猜到了司机小伙子的来路,但还是想亲自确认。
“你们什么组织?这里可是北城,天子脚下,你们也敢做伤天害理的事?”
“哟呵,这老头还挺凶?待会先拿这老头开刀!”
大胡子吹胡子瞪眼,冷嘲热讽起来。
拍了拍司机的胸脯:“两万块。”
“行吧,人你们带走。”
司机说完,大胡子身后便有小弟拿来两捆现金。
男子检查了一下现金,拉开车门离开。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夜色当中,温母结结巴巴地问:“你们到底什么组织?”
“还用我们解释地这么清楚?你们身上哪里之前,我们就割下来拿去卖,今天就先摘肾吧。”
大胡子轻飘飘的语气。
温母和温父却吓得腿软,温母惊厥了过去。
温父虽然保持清醒,可全身都在哆嗦。
“你们这要是被查到,要坐牢的!”
“坐牢?被查到?被谁查到?你们这种没人管的老人,谁来查?”大胡子冷笑了起来,招呼小弟把人带走。
温父吓得嗷嗷叫,一直鬼叫:“我有女儿,我女儿是纪氏集团CEO的前妻!你们敢对我们怎么样,小心他抽你们的筋,扒你们的皮!”
“哟呵,我好害怕哦,你俩是不是白痴?刚才送你们过来的那人,就是纪存修的人。”
“什么?”
“你们的前任女婿,把你们卖了。”大胡子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笑的人触目惊心。
“我女婿……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们啊……”温父慌了,彻底慌了。
大胡子懒得跟他们废话,“快点,带进去,开膛破肚!”
“啊!别!救命啊救命啊!”
温父想要跑,却被人一棍子打晕。
……
翌日天亮。
温父和温母被刺眼的光给弄醒。
两人发现自己被丢在了荒郊野外里。
“照哥,醒醒,醒醒。”
温母去摇温父。
温父这才睁开眼,却痛到「哎呀」叫唤起来。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一个高大的黑影压了过来,惊了他们一跳。
黑影笼罩他们,给他们带来了无边的恐惧。
抬起头,当看到是纪存修的时候,温父温母先露出了讨好的表情。很快,又害怕地不断后退。
“存修,我们好歹曾经是你的岳父岳母,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
“你就不怕柔柔泉下有知,怪罪你么?”
“以后彻底从温雨绵的世界消失。这一次,只是对你们的警告,下次要再敢騒扰绵绵,那就不是摘掉一颗肾这么简单!”
听到摘掉了一颗肾,温父和温母都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腰际。
温母完好无损,身上没有痛楚。
温父却鬼叫了起来,痛地不行。
“我被摘了肾,我被摘了肾。”
温父一个大男人,痛到哭嚎了起来。
纪存修颀长而立,脸上却冷冰冰的。
“温浩东要坐多少年牢我管不着,也别想让绵绵管,听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温母哭着回应。
纪存修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们。
他刚转身,刘宽走了过来,往他们身上丢了十几捆钱。
“你的肾,我家爷买了!”
……
“照哥,咱们正好缺钱,这些钱够咱们生活几年了。要不,就当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买卖吧,毕竟咱们也斗不过纪存修啊。”
温母劝说着。
温父却恨得咬牙切齿:“这件事,必须找常文娟说理!她不给咱们合理的补偿,咱们就把这件事闹大!大不了鱼死网破!”
常文娟让他们去纠缠招弟,劝招弟回纪家的。
但是招弟和纪存修又反感他们騒扰,还下了这么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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