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那天,我握着这只镯子,哭了好久,好不容易消除对你的感情。你又跑来戏弄我。”
她拿起桌上的镯子,狠狠在地上一摔,恶狠狠道:“孟清河,你真恶心。”
粉白玉镯,像破碎的花瓣碎在地上。
孟清河大脑猛地空白,好像被重拳击打在额头上,他好半天才找回思绪,慢慢问了句:“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嫁给我?”
元枝笑,凄艳又傲气的美:“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好玩呀,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找出什么戏码来捉弄我。”
少女浑身都是尖锐的刺,像只不肯卸下防备的刺猬。
孟清河想抱住她,她却拼命使劲踹他小腿,他只好收回手:“对不起,枝枝,我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太晚了,真的不是想要你难过。”
他刚说完,包厢门就被敲响。
元枝淡漠道:“别说了,该吃饭了。”
这顿饭不欢而散。
不过,元枝却很欢乐。
她高中时喜欢过孟清河?怎么可能呀。
当然是骗他的啦。
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他呀。
什么所谓的只捉弄他是因为喜欢他,她也捉弄别人呀,只是他离她高中时的社交圈远,并不知道呀。
什么所谓的允许他补习是因为喜欢他,只是想要从他嘴巴里时不时套点自己不知道的消息呀。
正常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天天研究自己行为的变态。
这套说辞,只是趁着孟清河还没发现她改掉说谎时喜欢看手指的坏习惯,赶紧拿来骗骗他呀。
这个习惯是在上辈子改掉的,这个习惯真的害得她前世好惨呢。
这个人从来都不懂什么叫后悔,今天她就用欺骗来教教他。
试问拥有过自己却错过了,谁会不感到后悔呢?
元枝坐在车里,对着后视镜抹掉自己唇上为了显得更像自己高中时的形象涂的淡红口红,换上她钟爱的正红色。
启动引擎,开车。
这一次绝对不要再被掌控。
谁要掌控她,扎得你满手鲜血。
不会喜欢你
隔日,一只手链送到了元枝的办公室。
以希腊神话中的爱与美之神阿佛洛狄忒命名。
据说前段时间,以四千万的价格高价拍出,也不知道孟清河一晚上怎么给搞到手的。
对于孟清河的示好,元枝嗤之以鼻。
她仰躺在沙发上,手腕抬起,手指勾着手链细细的金线。
手链上的粉钻坠在她眼边,她眼珠如同深海里的黑珍珠,两者不知谁更美丽。
元枝启唇:“你觉得好看吗?”
她问的人,是今天被她带来办公室的晋熙。
少女眼神恶劣,故意问这种挑拨的话语。
晋熙老老实实回答:“好看。”
元枝将手链扔到礼盒里,无聊道:“切。”
少女恶作剧的愿望没被满足,她又从盒子底抽出一张邀请函:“呀,这么有诚心的礼物。”
薄薄的纸片夹在元枝指间,她眼睛里有狡黠的笑意流动,捉弄他:“私人烟花秀呢,晋熙,你说,我要不要去呢?”
走钢丝的刺激,她十分乐于挑战。
晋熙的目光凝在她的笑容上,他当然知道她唯恐天下不乱的居心。
只是,他心中不觉愤怒,只有一片柔软:“你想去的话,就去吧。”
少女懒散站起身来,但腰背却挺得笔直。
修身的银色西装,头发扎得干练,眼神微冷。
她迈腿走到晋熙面前,俯身注视着他。
凑近,按住他的肩膀。
“你可真是大度呀。”元枝松手,轻吻了下手中的邀请函,“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她眼神流露出些许嘲讽与厌倦,活像只被激怒的小狮子。
她转脸一笑,露出的锋芒收起,惯常的缱绻微笑:“那就麻烦晋先生送我回家,换身适合约会的衣服吧。”
真是无趣的男人呢。
她哪里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虽然喜欢她的偏爱,但更想要三人关系的稳定。
在上辈子的时候,这人可是为了稳定做了不少牺牲呢。
晋熙暗暗叹口气,点头:“好,我去车库开车。”
如果元枝太讨厌孟清河的话,那必将会出乱子。
孟清河本身就是个不稳定因素,还是只老狐狸,这样一个人就像只闷不吭声的炸弹。
一旦情绪过于极端的时候,那就可能将所有人炸成重伤。
所以,昨日,孟清河打电话找他,拜托他帮忙哄哄元枝,他就答应了。
夜幕低垂,孟清河驱车来接元枝。
少女化了妩媚的妆容,如同醉人的烟霞。
她翩跹的裙角,是蝴蝶的花斑。
孟清河注意到她腕上空空如也,他掩眸,并没有发表意见。
他也没指望一件死物能换来她高兴。
毕竟,元家大小姐也不缺这几千万。
她笑,色若春晓,说出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恭喜你,成功让晋熙说服我出来。”
孟清河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那真的谢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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