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扶很欣慰。
她歪头看了看身旁的人,突然注意到他新郎装下,脖颈处有个小小的凸起,绕着脖颈一圈。
也很熟了,她直接凑过去,指着轮廓问:“衣服下是什么?”
赢玉低头瞧了一眼,“这个啊。”
他拉开外衣,露出那个东西的一角来, “这不是你上次给我戴的璎珞项圈吗?”
说起这个,他有些埋怨,“每次挂在外面,别人都说女气,还讲我没出息,女人给我戴什么我就戴什么,一点都不男人。”
褚长扶:“……”
所以你挂在里面就很男人很有出息了是吗?
她仔细回想那个璎珞项圈的全貌,似乎还真有些女气,上面的银圈还好,下面的吊坠中间有一颗粉色的宝石,跟赢玉十分不搭。
她摇了摇赢玉的手,“那时候给你戴,是为了气柳鄢,现下人都死了,是戴是取你随意。”
赢玉没取,“戴着吧,我听柳鄢说,将我卖给了另一户人家,还不知道是谁,反正是不怀好意的人,戴上他们就知道我已经有对象了。”
褚长扶点头。
赢玉很烦被人觊觎下药等等,有那个会省很多麻烦,再想想办法收敛他一身气血,正好另外半身在,半步化神的实力下些禁制之类的,修为比半身高的糊弄不了,低的看不透,会以为他被人用过,第一次没了,垂涎他的人能去掉不少。
很多人都是抱着一箭几雕的想法才惦记他的,美貌,天赋,修为,一身精气,少了些条件,蓄意对他下手的人会冷静许多,至少三四成人打消念头。
褚长扶陷入沉思,还在琢磨该给他下什么样的禁制,一旁的赢玉用手肘捅了捅她,“你今天……为什么那么相信我呀?”
他探出头看来,“把所有赌注压在我身上,不怕输吗?”
褚长扶对他过于自信了些,提出让整个李家合力接他三招,万一真接下了怎么办?
她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受委屈了吗?
褚长扶还以为什么事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相信啊。”
其实是知道他的实力,用伏裳那具半身的视觉,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李家主和李夫人是个拳头大的火球,只在丹田内有一撮,那么赢玉就是个大太阳,全身上下都是红火。
那是他的气血,气血,生气,寿元和修为息息相关。
赢玉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她。
就这?
这样就敢赌了?
他很快想到,自己不也是吗?
对褚长扶很信任很信任,信任到了极致,虽然很多人都说她弱,比如赢夫人,总想让他保护她,赢闵和姜和老讲她是累赘,外人说她傍着赢家靠男人云云,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褚长扶很厉害很厉害,深不可测,不可估量的那种。
这个想法很奇怪,明明一眼就可以看透她的修为,是金丹巅峰,莫名其妙无端觉得她如伏裳一般,城府极深,通天彻地。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是小时候褚长扶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吧。
那会儿他心里其实是不服她的,感觉她就是占了年纪的便宜才比他强,等他到了她这个岁数,一准能将她打趴下。
都二十来岁了才堪堪金丹期,丢人,他四五岁就能对付筑基期的家丁和打手,后来被压制修为,和他同级的褚长扶揍倒,才发现世家子弟和家丁打手的区别。
那些人都是靠着丹药勉勉强强才到筑基期的,就像纸糊的,轻而易举击倒,褚长扶的基根很稳很稳,又扎实真元又浑厚,看似金丹,实则能对付中期的修士。
同级的情况下,打他也易如反掌。
这还只是修道方面,单一个已经叫他心服口服,后面炼体的时候她随口指教了一下,虽然说中了重点,但他也仅仅以为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后来有一次她好像心情不好,突然拿出缚膊,缠住过宽的袖子,长裙往腰间一扎,摆出架势陪他练手,又被她揍的北在哪都找不着。
太多太多这样的意外,叫他总觉得哪天褚长扶还会给他更大的震撼。
他从来不觉得褚长扶是弱者,想来褚长扶也是这么看他的。
信任一个人的话,说明对那个人已经有了好感,在心中存了一席之地。
他当初就是这样的,先是怀疑和不服她,慢慢变成了信任和佩服,依着自己的经验,很轻易得出结论。
褚长扶终于抛下年龄的成见,肯正眼看他了。
赢玉心中有些喜色,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声音。
“快看,那是什么?”
“是海市蜃楼吗?”
“不是,好像是李夫人,另一个人是……”
“是李煜,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赢玉和褚长扶对视一眼,纷纷抬头看去,天上出现一副巨大的影像,里头显出的是李夫人和李煜。
李夫人在礼佛的时候,李煜来看她,说要给她一个惊喜,李夫人似乎知道那个惊喜是什么,劝了一句,想让李煜回头是岸。
李煜说最后一次,他要变强,让李夫人放下过去,多看看他。
他已经长大了,年纪轻轻就是个金丹巅峰,差一步元婴。
他要李夫人答应他,如果他元婴了,李夫人要下山跟他回李家,一家子过团圆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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