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妖,如何?”饮血妖刀。
在姒卿妩的心里,这东西的灵魄是魇魔血妖花,现在成了器灵,叫血妖挺不错的。
谁知,那武器拼命地摆动着身体,好似很嫌弃这个名字一般。
“不喜欢?”姒卿妩瞅着这武器,没想到,灵智还挺高的:“你出世时,我好像听到了龙吟——”
“那便叫你:饮血龙魂吧!”姒卿妩在那剑身「锃」弹了一下,道:“不准反抗!”
饮血龙魂:「我只是把武器,怎么反抗?」
姒卿妩在饮血龙魂上镌刻了九九八十一个灵阵,并且用自己的血为引,就是要让这柄武器与自己心意相通。
她,很笨,许多事情并不清楚该如何去做,但凭想法,觉得可行,便去尝试。
而这个鼎,是东殿最神奇的鼎,也是因为太极圣典中提到过的,锻造仙器,以及九品以上的丹药所用的鼎炉。
在此之前,她在乾界用朱雀古鼎加持过玄铁短剑的属性,没想到阴差阳错,成功了。只可惜,那鼎不能搬出来使用。
因为耗费了不少心头血,姒卿妩脸色苍白,头顶冒着白烟,头发衣裙全部湿透。
但她望着手中的武器,甚是开心。
姒卿妩心念一动,将饮血龙魂剑化作一枚耳坠,垂吊于左耳。
再将凤皇鼎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身体很是疲累,稍微去于是用灵液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她正准备去灵山上看看,扶灯和那个神秘男子到底在搞什么,外界,忽然响起敲门声。
姒卿妩皱了皱眉,一个闪身,回到房中,院子里的段篱落还在入定中,她转身上前打开门。
门外的男子身形中等,狮鼻星目,眼神中带着几分机灵。
“七小姐,奴名:阿努,后来师父给改了名,现在唤:陈柩。”
原来是董羡的那个徒弟:陈柩。
“有什么事?”姒卿妩看了一眼此人,有一点印象,淡淡问道。
“今儿是十五,三王妃吩咐奴过来,请您去用完膳。”陈柩道:“她们,说一家人,总是要团团圆圆才好。”
“你去回了她,说我累了。”姒卿妩说话时,脸上全是疲惫,她是真的很累:“明日太阳升起之前,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喏。”陈柩老老实实地离开。
姒卿妩说完,关上了房门:“大哥,我要去睡一觉,你陪着落落。”
正殿膳厅。
桌上全是美味佳肴山珍海味,罗芯茹、段辰德、段清兰、段清月等人围着偌大的金丝楠木镶金大团桌而坐。
“启禀三王爷,三王妃。”陈柩走至桌前,施了一礼,道:“七小姐身体不适,说她不来了。”
“好一个不可一世的段卿妩!”罗芯茹赫然起身,满脸扭曲,怒声道:“竟然这般傲慢无礼,我们好歹也是她的长辈,竟然这般目中无人!”
“她七小姐架子大,一个奴才请不动,是吧?”说着,衣袍一撩,跨出几步:“我便亲自去请她!”
这长辈出面,请晚辈用晚膳,传了出去,那七小姐还怎么做人?
还不得被人处处戳脊梁骨,说没家教?
陈柩想起姒卿妩方才的话,说她累了,明日太阳升起之前,不想有人打扰。
“三王妃——”陈柩思索片刻,出言解释道:“奴看七小姐面色苍白,好像是真的身体不适。”
“放肆!”段清兰「蹭」地起身,飞起一脚,踹在陈柩胸口上:“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忤逆主母!”
陈柩的身子应声而起,飞出数米远,撞倒了一片外厅的茶室桌椅,眼角正好磕在那玉石桌角,瞬间磕出一个窟窿洞。
眼眶中的眼白,以肉眼的速度,转瞬堆积着淤血,顷刻间,血洞处喷射出血液,场面尤为吓人。
陈柩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咽了咽口水。
“三王妃——您还是别去打扰七小姐了。”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厅处,抻开双臂,拦住罗芯茹路,“族老回府,若是得知此事,定然又会不高兴的。”
他师父董羡跟着族老他们一起去宫里了,走之前跟他特地交代过,一定要照看好他家小姐。
“呵!”罗芯茹鼻息间发出一声冷笑,随即眯起眼睛,冷意顿时炸开:“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妃?”
“奴、奴——”陈柩抿唇,低头:“没有那个意思。”
“你也知道,你是个奴才。”罗芯茹超前走了几步,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那你倒是与本王妃说说,你是用意何在?”
陈柩紧目光闪烁,紧咬着下嘴唇,心里掠起几分惊慌。
“跟一个奴才,何必多费唇舌?”段辰德坐在那张鎏金轮椅上,背对着罗芯茹,凉薄的声音传来:“拖去刑罚堂,叫他们乱棍打死便是!”
话音刚落,几名王府的侍卫便上前,拖着陈柩直接拽着朝刑罚堂的方向快步走去。
段辞煜眼角的余光,看向陈柩被拖走得方向,沉默了片刻。
“三王叔。”他十分自然地看向段辰德,笑道:“侄儿前些日子,得了一坛上好的佳酿,忘了拿来与您同品,据说是藏了六年的好酒,回味无穷。”
“那还不快快去拿来!”段辰德一听,目光一亮,催促道:“快去快回!”
段辞煜走出膳厅,在众人的目光中,直奔自己的东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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