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可解释的?红音你好大的胆子,连我表姐都敢污蔑!”李茵茵怒斥。
红音急忙跪下:“奴婢没有,奴婢亲眼看到她将奴婢的衣裳塞进花瓶中,奴婢真的冤枉……”
“什么衣裳?”顾朝朝及时提问。
李茵茵忙将前因后果说了,说完难得对她软了态度:“姐姐,好姐姐,都怪我听信小人,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顾朝朝死不死她根本不在乎,但不能死在今天,否则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顾朝朝听着她求和的话,眨了眨眼睛后幽幽开口:“红音无故,为何要污蔑我?”
李茵茵顿了一下。
“怕不是自己房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顾朝朝又说了一句。
李茵茵顿时明白了什么,黑着脸看向其他丫鬟:“去这个贱蹄子房里,给本小姐好好搜。”
“是!”
“不要!奴婢房中什么都没有,求小姐饶命!”红音房中确实没什么东西,可听到顾朝朝这么说,便明白了即便先前没有,现在也会有的,一旦被发现点什么,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沈留出门了,少说也得几个时辰才回来,没人给她撑腰,她终于慌了阵脚。
红音这副样子落在李茵茵眼中,李茵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踹了她一脚后赶紧对顾朝朝说好话,半哄半劝地将剪刀夺了过来,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好不殷勤。
顾朝朝难得享受黄鼠狼拜年,干脆在桌边款款坐下,一会儿说肩疼一会儿说腿酸,李茵茵怕自己落下把柄,被使唤得团团转也不敢有脾气。
片刻之后,搜房的丫鬟回来了。
“小姐,红音房中搜出了世子爷的玉佩、字画,还有一匹上好的绸缎。”丫鬟报说。
顾朝朝闻言,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先前去红音房里,可是什么都没找到,最后只能塞一匹绸缎假装是沈留送的,这会儿怎么搜出这么多东西?
……难道是她没搜仔细?
顾朝朝正思索时,红音跪在地上哭了:“奴婢冤枉,奴婢真的冤枉,奴婢房中从来没有这些东西……”
“死到临头还敢撒谎?”李茵茵气笑了,“来人,先给我拖出去,扒了裤子打三十棍再说,我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古代背景,不论男女被扒裤子都是奇耻大辱。红音一听顿时惊恐,再看有婆子进门要拖她,顿时崩溃不已:“我是世子爷的人,你们谁敢动我!”
“你终于承认了!”李茵茵愤怒拍桌。
顾朝朝捂着心口,虚弱受惊。
“我是世子爷的人,你若敢动我,他定不会饶你,”到了这地步,红音已经不能瞒下去了,只能抬出沈留压人,“你还没进门,便想因为善妒被世子爷厌弃吗?”
“你!”李茵茵恨不得撕烂她的嘴,却也因为她的话生出几分犹豫。
沈留虽然喜欢泼辣性子的女人,却不喜欢女人太不听话,她若真动了他的人,他即便不与她计较,怕也会生出嫌隙。
红音见她犹豫,立刻道:“小姐,奴婢委身世子爷实属无奈,小姐只要愿意将卖身契还给奴婢,再给奴婢几十两银子做路费,奴婢愿意一辈子远离侯府,再不回来半步。”
李茵茵一听,便有些心动了。
顾朝朝喝一口清茶,心想这次怕是不能斩草除根了,不过红音真能滚蛋也不错。
果然,李茵茵问:“你当真会走?”
“奴婢发誓,绝对会走。”红音忙道。她是个聪明人,与其留下被磋磨至死,不如远走高飞。
李茵茵面露犹豫,想放走她又不甘心,想打死又怕影响自己和沈留的感情。
正纠结时,一个婆子突然走了进来:“小姐,奴婢搜到几包没喝完的药,您可要瞧一眼?”
什么药?在场所有人都生出同一个疑惑,包括红音自己。
李茵茵蹙眉:“呈上来。”
“是。”婆子说着,将药拿了过来。
李茵茵打量一眼,问:“可知是什么药?”
“回小姐的话,是避子汤,每一份都是三倍药量,长久喝下去,不仅终身无子,还会短命。”婆子回答。
顾朝朝闻言看向红音,见她一脸的迷茫不安,心中便有了计较。
李茵茵得意地勾起唇角:“好你个红音,到现在都在骗我,说得好像你在世子心中多重要一般,若真是重要,他何至于让你吃这种药?”
“……这些不是奴婢的。”红音猛地回神。
李茵茵却不再听她废话,直接叫人拖她出去行刑。红音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说那些药不是她的,然而李茵茵半点都不信她,带着丫鬟婆子扬长而去。
院子里响起红音的厉声尖叫,很快声音逐渐减小,再到消失不见。顾朝朝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心里止不住地膈应,可也对她没有太多同情。
从她试图将这件事嫁祸给自己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被同情的资格。
顾朝朝在房中呆坐许久,想到什么后当即沉下脸,咬牙切齿地往外走去。她越想越气,一路上连人都没避,就径直走到了沈暮深所住的偏院。
她到时,沈暮深正在房中坐着喝茶,似乎在等她。
“红音房中那些东西是你放的?”顾朝朝一进门就问。
沈暮深撩起眼皮看向她,本是不经意的一眼,却在看到什么后气压猛地低了下来:“谁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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