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受不了了,腹中怜悯夹杂着怒火,让他整个人也犹如一团火,腾腾往上冲,他脑子一热,将酒坛子往地上狠狠地一摔,腾地站了起来,怒火中烧,“秦兄,你别去死了,不就是个女人吗?我娶!”
秦桓:“……”
杏花村一楼大堂早就注意了他们二人的所有人:“……”
都不约而同地见证了这一幕!
凌画心里乐翻了,面纱下的一张脸艳若桃李,她看着宴轻,越看越满意。
秦桓震惊了,被宴轻的气势所吓,“宴、宴兄,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娶!你别去死了!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轻生去死吗?你不想娶,我替你娶了就是了。”宴轻指指桌子上的匣子,一鼓作气,“这里面装的是婚书?你将它给我,我明日就上门找她,把她娶回我那,让你解脱。”
秦桓一下子被震撼到了,眼泪挂在眼皮上,酒醒了一半,“宴、宴兄,你、你说真的?你、你不是说一辈子不娶妻的吗?”
“我是说过,但我们是不是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我认了,反正,你别去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幅样子,佛祖都看不过去了。”宴轻没好气,“你同意不同意?你同意,我就管你这桩事儿,你不同意,以后离我远点儿,爷受不了你天天不好好的喝酒,一个劲儿地在我跟前哭。”
“同、同意!”
秦桓没有理由不同意,有人敢替他娶凌画,他求之不得,感激涕零,当即就跪在了地上,给宴轻叩了三个头,“宴兄,你的大恩大德,兄弟三辈子没齿难忘!”
第63章 婚约转让书
杏花村酒肆是西城的百年老店,每日来来往往无数人在这里喝酒,但从没有今日这般出现过惊天大新闻。
在这里喝酒的人,有打过架的,有骂过街的,有妇人找上门带回自家酒鬼的,有素昧平生的人志趣相投三言两语就结成了拜把子兄弟的,诸事等等,千奇百态,但从来没有喝着喝着酒,就把未婚妻让给别人来娶的。
尤其是让出未婚妻的那个人,还跪地叩头,感激涕零,发誓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兄弟大恩。
而这两个人,大家还都认识,一个是安国公府三公子秦桓,一个是端敬候府小侯爷宴轻。
安国公府子孙多,秦桓之所以被大家认识,是因为他有一个十分出名的未婚妻,凌家小姐凌画。
提起凌画,人人都知道,三年前敲登闻鼓告御状的那个小姑娘,如今和当今太子斗的不可开交的凌家掌舵人,厉害极了,她的马车走在街上,人人避让。
端敬候府的小侯爷宴轻,也是个不输于凌家小姐的名人,他出名比凌家小姐早了一年,是在四年前,他好好的,突然就废弃了学业,跑出来做纨绔了,当年真是闹了的轰天震地。
端敬候府两位侯爷先后被他气死,太后和皇帝轮番劝说,都不顶用,如今四年已过,他在纨绔的路上越做越顺手,越做越得心,成了京城纨绔之首,脱缰的野马也再难拉回了,也没人能拉得回他。
他最出名的,还有一桩,不娶妻。曾放话,凌画这样的女人,幸好他不娶。
如今,这是个什么情况?
杏花村里所有客人都沸腾了,大眼睛小眼睛喝醉的没喝醉的,一双双的眼睛都看着宴轻和秦桓,这是什么绝世大好戏啊!
宴轻看着给他磕头的秦桓,额头都磕出血了,他有一瞬间的发懵,“秦兄,不至于,你、你起来。”
秦桓还想再多磕几个,摇头,“宴兄,真至于,你就是兄弟的大恩人,兄弟三生有幸遇到你,你救了兄弟的命啊,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对兄弟我可不是滴水之恩啊,是大恩大德,兄弟三辈子都还不完。”
宴兄后退了一步,“你快起来,否则我不帮你娶了。”
这句话最管用。
秦桓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宴、宴兄,我起来了,你说话还算数吧?”
“嗯,算数,起来的挺利索。”宴轻不忍看他额头血糊糊一片,他今日心里承受能力太差,生怕自己也跪在地上给他磕回去,他还不想破相,于是,他扭开脸,“婚书呢?给我看看。”
“在这儿。”秦桓连忙拿过匣子打开,拿出婚书递给宴轻,“你看看,就是这份婚书,上面有兄弟我的名字。”
“嗯。”宴轻随意地看了一眼,说实话,没怎么看清,也懒得细看,随手撕了个粉碎。
秦桓大惊,“宴兄,你、你怎么把婚书撕了?”
“你留着婚书做什么?我说帮你娶,你的婚书自然已经不能用了,你总不能让我拿着你的婚书娶妻吧?你现在……对,就是现在吧,让小二拿一支笔来,你写一份转让婚约的文书给我,签字画押,从今以后,你这桩婚姻就跟你没关系了。”
秦桓欢喜,“要写两份,你一份,我一份。”
“行,两份就两份。”宴轻同意。
秦桓刚要喊人送来笔,掌柜的见事已至此,他总不能什么也不做,这时候自然要在主子面前表现一下他还是有用处的,于是,将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亲自给送了过来。
秦桓接了笔,对着宣纸比划了一下,请教宴轻,“宴兄,这、转让婚约的文书,该怎么写?”
“我也没写过,我哪里知道?”宴轻觉得今日这酒劲儿真上头,他想回去睡觉了,催促,“你赶紧写,随便写,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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