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听的几乎吐血。
这十万两银子的进山玉牌价钱,还是他炒起来的,他一时十分憋气。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凌画听的赞同,转头看着宴轻,很是疑惑,“小侯爷,是我家养的,怎么了?”
宴轻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什么来,只能泄气地说,“没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坑自己的人是他自己,他总不能抽自己两巴掌,怪疼的。
凌画见他颇有些郁闷丧气,很是贴心地说,“如今你我有了婚约,我的就是你的,想吃鹿肉,就让栖云山的人送来,不过不要吃的太频繁,鹿也是要繁衍的,为了长久打算,不能一下子吃光了。”
宴轻眼睛一亮,“真的?”
凌画笑,“当然是真的,不骗你,我也喜欢吃鹿肉,你想吃的时候,想着我点儿就成,我府中的厨子不太会做鹿肉,栖云山的厨子做的鹿肉也差些味道,不知你府中的厨子,做的鹿肉可好吃?”
“好吃好吃。”宴轻最爱吃鹿肉了,也最会吃鹿肉,这些年没少研究怎么让自己满足最好的口腹之欲,他似乎一下子就有了精神头,神采奕奕地说,“我跟你说,鹿肉炖着吃,炒着吃,凉拌着吃,烧烤着吃,各种各样的吃法,我都会,每一种吃法,我都能给你做出最好的味道来,鲜嫩可口,色香味俱全。”
凌画很是认真地听着,露出一脸的崇拜之色,“你好厉害。”
“这不算什么,我不止会吃鹿肉,别的野鸡兔肉等等,我也会吃。但就是没有鹿肉好吃。”宴轻说的自己都馋了,扭了一下屁股,有点儿坐不住想去抓鹿现在就吃,他挣扎了一下,试探地问,“今天可以让人给我送鹿肉来吃吗?我都好久没吃到鹿肉了。”
他生怕凌画不相信,伸出手指头,“有四个月了。”
凌画惊讶,“怎么有这么久呢?”
“上次被你用玉牌换走了,后来别的鹿跑的太快,骑马没追上,就再没打着,打鹿很不容易的,一年到头,也打不了两只,前些日子我又去打,才知道被栖云山给家养了。”宴轻有点儿委屈,“所以,算起来,有四个月了。”
凌画明白了,答应的痛快,“可以啊。”
她转头对琉璃吩咐,“你传信给栖云山,让人送一头嫩鹿给小侯爷,天黑之前务必送到。”
凌画点头,从袖中抖出一只信鸽,又拿出一支简单的袖珍笔,在信笺上刷刷刷写了几笔,绑在了信鸽上,扬手将信鸽放飞了出去。
宴轻心中高兴,对凌画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将鹿都家养了,它们不被老虎豹子等追着锻炼腿脚的话,以后小腿肉都不好吃了吧?”
凌画打消他的顾虑,“小侯爷放心,栖云山面积大,几座山坡,也养着老虎狮子豹子等,它们不但不会被养废腿脚,还会被锻炼的比以前更有速度。”
宴轻:“……”
失敬了!原来你连老虎狮子豹子都不放过!
二人谈论了一会儿鹿怎么养,凌画给宴轻科普栖云山养动物的规矩。
老虎狮子豹子都是专门训练的,只用专门喂的猪来饲养,他不必担心家养的鹿有一天都被老虎狮子豹子给吃了,让他放心,它们顶多就是逗着鹿玩,锻炼它们,不会把它们逮住都吃掉,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有专门人训练他们遵守栖云山的规矩。
宴轻听的直叹服,“这么厉害的吗?”
“是啊,很厉害的。”凌画对他笑,“等你哪日得闲了,可以去栖云山玩,也顺便瞧瞧它们,它们自从进入了栖云山,都活的挺开心的。”
宴轻点头,“行。”
他一定要去看看!
二人谈论的十分愉快,完全没有逼婚捆绑大闹动兵器打打杀杀等强迫戏码,管家心里直乐的不行,琉璃看的也愈发地叹服自家小姐,她进京跟在小姐身边几年了,都吃一样的大米饭,她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宴小侯爷这等让所有人都头疼的纨绔,在她面前,真真是太好说话了吧?对症下药,真是手段炉火纯青,拿捏小侯爷的软肋,只管往他心坎里说,一拿捏一个准,让他进了圈套都不自知。
将栖云山那群可爱的动物说的差不多了后,凌画将装着墨玉佩的匣子递给宴轻,温婉地说,“这一块墨玉佩,是我去年得的,千年难得一遇的好墨玉石头,劈开加工后,发现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正好够做一块玉佩,于是,就请了最出名的玉石匠人做了这块玉佩,雕刻了祥云,因墨玉适合男子佩戴,本来要送给我三哥,如今既然你我有了婚约,给你最合适不过。”
宴轻瞧着这墨玉佩的确是好,有点儿烫手,他试探地问,“会不会抢了你三哥的好东西?”
凌画摇头,“不会,这块墨玉佩刚做完,我还没与他提过,他不知道,你安心收着,大不了以后再有好的……”她说到这顿了顿,“那我也不给他,以后我都嫁给你了,有好的东西,自然要先紧着给你。”
宴轻:“……”
做人未婚夫这么好的吗?
他心口有点儿慰烫,所剩无几的不舒服一点儿都没了,觉得娶凌画似乎真是不错,免除了太后隔三差五叨叨他婚事儿的麻烦不说,他依旧能继续混吃混喝做吃喝玩乐的纨绔,最最最重要的还有鹿肉吃。
他倒不是多喜欢这块墨玉佩,主要是她的话让人听了悦耳,他转头问管家,“我有什么好东西吗?用来做信物,给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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