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你的妻子女儿等不到他第一时间施救,一旦陛下下了诛九族的命令,那么,再救就不可能了,堂堂太子,不会去劫法场的,顶多叹息一声。”
陈桥岳心房一下子塌了,咬牙,“你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凌画见说动了陈桥岳,也不意外,东宫的幕僚在他安安稳稳时只用了三天便说动了他,如今他得知自己做的事情暴露,这等心慌惧怕的关头,她用半个时辰的心里碾压便说动了他,合情合理,陈桥岳便是这样的人,否则她也不会算计上他。
凌画道,“我让陈大人做的事情就是如实对陛下说明,东宫的近臣是如何如何劝说你的。你供出太子,且将事实经过对陛下详细秉明,我便已我父母发誓,保你妻子女儿和九族。”
用父母发誓,已是最严重的保证了。
陈桥岳看着凌画,“我女儿已得了相思病,若是不能如她所愿,她仍旧是一个死。你如何保她性命?”
他就差说,把宴轻给她吗?
“相思病也不是什么救不好的绝症。”凌画不当回事儿,“若是陈大人不投靠东宫,而是来找我,如今你就不至于陷入这个境地了。我手里有一名大夫,虽然称不上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但也绝对能够保她不死。”
陈桥岳不语。
这时,凌画已听到了脚步声,转头看去,果然宫里的人来了,是陛下身边的第一得力之人赵公公。
她压低声音,“陈大人好好想想吧!这笔买卖,对大人有利而无一害,就算大人不同意,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反正,陛下圣明,也能猜到大人为了谁。”
陈桥岳在天平两端挣扎片刻,看着赵公公带着人走来的身影像是看催命符,他终于咬牙,“本官答应你,但你要立誓。”
凌画很痛快,“父母在上,只要陈大人供出太子,女儿定保陈大人妻子女儿和九族,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陈桥岳闭了闭眼,迎上了赵公公。
赵公公对陈桥岳道,“陈大人,陛下召见。”,话落,又对凌画见礼,“凌小姐,陛下知道您来了京兆尹,也请您进宫。”
凌画点头。
赵公公带来了不少人,其中有人来了没跟着回去,而是留在了京兆尹。
陈桥岳一看,便知道,他做的事情在陛下面前大约已经东窗事发了,他算计许子舟,怕是反被许子舟给算计了,如今陛下的人留在了京兆尹,那么,即便他的亲信,也别想再做什么了。
他转头瞅了一眼,没看到他早先给使眼色的那名亲信,却对上了凌画的眼睛。
凌画压低声音说,“陈大人,你的那名亲信,已被琉璃控制了。”
陈桥岳这一刻彻底死心。
宫里,皇帝一脸怒容,在他面前,是许子舟平静的脸。
许子舟一直盯着陈桥岳,所以,在陈桥岳动手时,经手了什么人,利用了什么人,他都一清二楚,但是,他在陛下面前,自然不会说一清二楚,只对陛下请罪,同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点,当然,这些疑惑点,都聚集到京兆尹府尹陈桥岳的身上。
这些疑惑点,足够他说明陈桥岳是这四个死士被灭口的嫌疑人。
皇帝没想到陈桥岳会对京兆尹天牢里那四名死士动手,堂堂三品大员,他想做什么?
但这一刻,他还没有真正的发怒,而是吩咐赵公公,带着人去宣召陈桥岳,同时又想起什么,问,“那四名死士死在京兆尹的天牢里,凌画该得到消息了吧?”
凌画对刺杀她的案子十分关心,毕竟,那四名死士是她费劲千辛万苦解毒救醒的。以皇帝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时刻派人盯着京兆尹查案。
赵公公接话,“应该吧!”
皇帝吩咐,“你带着人去京兆尹,召陈桥岳入宫,再留下人查京兆尹,若是凌画在,让她也进宫来。”
赵公公应是。
赵公公这一趟京兆尹走的顺利,不出半个时辰,便带着陈桥岳与凌画进了宫。
皇帝自然不能凭借一面之词对陈桥岳问罪,而是脸色难看地看着他,“你就在朕这里等着,待朕让人查清楚那四名死士的死因。”
陈桥岳垂首应是。
皇帝看向凌画,见她隐约透着愤怒,他沉声道,“四名死士死了,朕会为你做主,查清楚凶手,绝不姑息,你放心。”
凌画自然放心,但还是要装模作样似乎在克制着怒气,“陛下,连京兆尹都能伸进手去,这背后凶手,真是有通天之能。”
皇帝扫了低着头的陈桥岳一眼,冷沉着脸道,“无法无天了!”
京兆尹府衙,因有许子舟安排的人手,又有凌画留下的琉璃,所以,皇帝派去查案的人,很快就顺藤摸瓜,摸清了整个作案的细节。
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人前来复命,“陛下,是京兆尹府尹,监守自盗。”
亲信、动手的凶手,一概被拿下,带进了皇宫。
皇帝脸色清寒,“陈桥岳,竟然是你,你有什么话要说!”
陈桥岳当即跪在地上,身子颤抖,“臣、臣无话可说。”
他想着他是栽了,栽在了许子舟的手里,栽在了凌画的手里,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他从做着大梦的京兆尹府尹到如今跪在皇帝面前的戴罪之人,如此快地拿捏住他查清经过,可见,许子舟和凌画背后做了多少。
--
第187页
同类推荐:
梵行、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女配她只想上床(快穿)、
顶级暴徒、
碎玉成欢(np)、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快穿]与魔女的交易、
(快穿)插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