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云落,“真有这事儿?”
云落点头,“真有。”
宴轻作罢,“那还是算了。”
对比有可能会长成小黑那般的凌画,还是如今的凌画看的更顺眼些。
云落:“……”
宴轻转身走了。
云落犹豫了一下,没跟上宴轻,而是转身又进了海棠苑,将小侯爷交待的让主子今儿做不完的事儿明儿再做的话传达给了琉璃。
琉璃向外探出头,“小侯爷呢?他人没自己来?”
“来了,又走了。”云落很想说,是被你爹娘的案例给吓走了。
琉璃点点头,“知道了。”
他兴奋地看着云落,“我参破了两个招式,你跟我比比。”
云落拒绝,“等你将那一本都参悟透了再说吧!你说的参破的那两个招式,我早已参破了。”
琉璃:“……”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在武学上的天赋一直被她爹娘夸,但是自从到了小姐身边,回回都被云落压制,这么多年,她越是不服气,却越是没脾气,有的人天生下来,对某一样事物的天赋就会更高,真是让她认识到了一山更比一山高。
琉璃不想跟云落说话了,气嘟嘟地扭头回了凌画的书房。
凌画忙了一日,脖子肩膀发僵,搁下笔,伸手给自己揉了揉,正好瞧见琉璃气嘟嘟地回来,对她问,“怎么了?给气成河豚样儿。”
琉璃不开心,“我参透的那两招,云落早就会了,说等我参透完整本,再跟我比。”
凌画点头,“不意外。”
琉璃跺脚,“小姐,他如今是小侯爷的人。”
您到底知不知道谁是您身边的小可爱?谁是您的人?云落如今已叛变了。
凌画给自己捶了两下肩,又重新拿起笔,“我如今也是宴轻的人。”
琉璃:“……”
是、您是。这无人能反驳得了。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凌画不走心地安慰她,“他如今天天跟着宴轻吃喝玩乐,你每日早起贪黑十分努力,听说过龟兔赛跑吗?早晚有一日,你会超过他的,别灰心。”
琉璃无语,“我不是乌龟。”
云落也不是兔子,他哪怕天天跟着小侯爷吃喝玩乐,但武学剑术一点儿也没落下,真是牛逼死他了。
凌画继续不走心的安慰,“打个比喻而已,道理差不多的。”
琉璃没好气,“我可谢谢您了。”
她宁愿她不安慰她。
凌画果真不安慰了,继续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琉璃想起宴轻交待的话,开口说,“小时候让云落告诉您,天黑了,做不完的事情,明儿再做。又不是今天做不完,明儿天就塌了。”
凌画觉得有道理,累死了算谁的?她累死了,陛下顶多给她写个表彰追悼一下,萧枕大约会红一红眼眶,她是要跟宴轻和和美美过一辈子的人,自然不能累了。
于是,她痛快地搁了笔,“走,吃饭了。”
琉璃揉揉肚子,就是嘛,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也饿了。
凌画觉得宴轻难得关心他,她大概也许应该也要去关心关心他,来而不往非礼也嘛,于是,她出了书房后,转了路,出了海棠苑,往宴轻的院子走去。
宴轻回到紫园后,已沐浴换衣,坐在桌前,拿了一本画本子,等着开饭。
今儿厨房没能准时开饭,也跟小侯爷今儿外出,厨房以为小侯爷今儿不在府里吃,而少夫人忙了一日,一日三餐都没能准时有关,所以,动作慢了些,没想到,小侯爷竟然回府吃饭了,往日他只要一出门就是一日,不到月上柳梢头,他是不会回来的,而少夫人,难得晚上不继续忙了,等着准时开晚饭。
所以,凌画出了书房,走出海棠苑,往宴轻的院子走时,管家得了信,连忙让厨房动作快点儿,别让两位主子饿着。
凌画穿的单薄,夜晚有些凉,且起了风,她搓了搓手臂,“这天真是凉了。”
“快深秋了。”琉璃看看回头的路,“要不您等一下,我回去给您取件披风来?”
“算了,还得翻箱倒柜。”凌画知道厚衣裳都在箱底压着呢,“明儿再找吧,几步路的事儿。”
琉璃点头,“那好吧。”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起风了,怕是要下雨。”
凌画接过话,“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该穿棉了,这是第几场秋雨了?”
琉璃摇头,“京城就是这个天气,每到深秋,反而是雨水最勤,一场接一场的下,转眼就入冬了。”
凌画感慨,“入了冬,就下雪了,这两年,我都没能看上京城的雪。”
前两年,下雪时,她都去了江南漕运,到过年时,才匆匆忙忙赶回来跟家里人过个年,江南多雨,一年四季,也不下雪。
琉璃看着宴轻的院子灯火通明,“小姐今年会在京城过年吧?”
“会吧!这是我跟宴轻的第一个年呢。”凌画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在京城过年,江南漕运……不行她过些天就早些出京去处理吧,最好让江南漕运别赶上过年时给她生事儿。
来到紫园,凌画迈进门口,云落瞧见了,对宴轻说,“小侯爷,主子来了。”
宴轻抬起头,向外瞅了一眼,正好起了一阵风,看起来像是一阵风就能将之刮走的人不是凌画是谁?他蹙眉,还是觉得她太瘦了,要不,稍微长一点儿肉?控制着点儿,把控在内,别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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