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瞧着她,看她一脸明明白白的委屈,眼睛若是能看到人心灵的话,她还真是心里也觉得委屈,他忽然笑了,懒洋洋地说,“你也别怪他,是我一定要他说的,他也不敢不说。我倒是觉得,他没撒谎,比你诚实,说的很是有道理。”
凌画不服气,“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恶意揣测我,而且胡言乱语欺负我。”
宴轻被气笑,“难道你心里没想过?”
凌画扪心自问心里想过吗?闹的最厉害的那一日,她是真的没法子了,若是当日和离的话,她对于往后,虽没仔细认真地想过,但脑子里还真有那么一个想法,就是若是她以后再嫁人,一定不会如宴轻这般,让她喜欢极了吧?
她自然不想承认,嘟嘟囔囔地说,“你若是非要与我和离,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还小,不能一辈子跟你似的,不大婚吧?我总要找个人陪我谈风谈月的。”
宴轻这时不知道该夸她诚实,还是气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欢,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那种,竟然说他真要和离,她没什么办法这种话,他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厉害的很吗?”
凌画泄气,凑近他,拽他衣袖,晃了晃,无声地撒娇,“我没有你厉害的。”
她径自自贬,“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道行在你面前,差的还是有点儿远。你若是真跟我认真起来,我可不是真没法子吗?”
宴轻心里舒服了些,又拿扇子敲她头。
凌画认了,乖巧地坐着,他爱敲就敲吧!只要不发脾气,好好说话,不算旧账不找她麻烦,爱敲多久就行。
宴轻只敲了两下,便罢了手,对她说,“你不是有真言丹吗?拿住十三娘,给她用一颗就是了。”
凌画道,“当初曾大夫只研制出两颗,被我死皮赖脸要了一颗,已经给程舵主用了,早知道应该留着给十三娘用。”
“那就给他去信,让他将那颗真言丹送来漕郡就是了。”宴轻不以为然,“拿你的好酒跟他换。”
“我没什么好酒了,这些年,能换的,稀缺的好酒,都换给他了。其余的,他不太稀罕了。”凌画郁闷,“制造真言丹需要的草药极其名贵,尤其是其中有一种草药,十分难得,长在雪山之巅,三十年开一回花。正因为这个难制,他才不舍得,连一颗都不想给我。”
“他留着也没什么用。”宴轻道,“他不是一直惦记着浮生酿吗?你给我酿的浮生酿,不是还有很多吗?匀给他一半。”
凌画眨眨眼睛,“哥哥,我答应过你,你的浮生酿,不随便送人的。”
宴轻轻笑,“你倒是很守诺,一诺千金?”
凌画捏捏耳朵,诚实地回答,“若是对别人呢,我一个小女子,兴许会出尔反尔。不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吗?但对于哥哥你,我也不敢啊。”
我若是敢,你不得削了我?
宴轻点头,“这个优点你要一直保持着。”
凌画心里抽了抽,乖乖点头。在他面前,她不想保持也不行啊。
“我去给他写一封信,要他的真言丹。京城来回漕郡,最快的马,日夜兼程,送到信要七日,可若是飞鹰传信,也就三日而已,贵重的信函自然不能飞鹰传书,但隐晦地要个东西这种小事儿,飞鹰传书就是了,他收到信,命人快马加鞭送来,日夜兼程,也就七日。所以,也就十日,就能收到真言丹了。”
第579章 交心
若是十日另一颗真言丹能到漕郡的话,那么,她就可以拿住十三娘,对她审问了。
凌画想想应该可行,笑着说,“曾大夫若是收到信,哪怕是你写的信,也知道是我要,估计得跳着脚的骂我。”
宴轻端着茶盏晃着茶水,看水花一圈圈荡开,道,“你说的长在雪山之巅的三十年开一次花的草,是不是雪芝草?咱们家的药库里有,是我祖父时,收藏的。”
“啊?”凌画看着宴轻,心里为他说的咱们家而欢喜,这自然的语气,真是将她当做一家人了,让她惊喜,她不敢表露出来,问,“祖父收藏了几株啊?”
“两株。”
“那给曾大夫吧!这个真言丹实在是太好用了。”凌画商量地问,“就让他再制两颗?”
宴轻点头,“行,给他了,不过要咱们回去再给他,我盯着他制,免得被他制出真言丹扣下不给你用。”
凌画笑着点头,“好。”
她发觉,宴轻是越来越向着她了,这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二人说定后,宴轻便在信笺上写了一句“将你舍不得给我夫人的那颗药速速送来漕郡,我酒窖里的浮生酿给你一半。”的话,落款是宴轻二字,然后递给凌画。
凌画笑着让琉璃抱来飞鹰,将信笺捆成卷绑在飞鹰腿上,拍拍它的脑袋,将它放飞了出去。
飞鹰直直从凌画的房门口一飞冲天飞向高空,飞往京城方向,转眼不见了踪影。
傍晚,望书从军营回来,带回来了漕郡兵营里伙食堂的名单。十万的兵马大营,一个伙食堂足足有五百人,这份名单要一个个的查下去,最少需要七八日的功夫。
凌画将名单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又交给望书,“去查,将每个人的底细都查一遍。看看都有什么人去过胭脂楼,或者跟胭脂楼的人有来往,亦或者亲眷关系。总之,只要是跟胭脂楼的人有接触的人,都着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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