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什么?”凌画本来也不想和离,也是想与他过一辈子的,就……的确是心底深处,因他不喜欢她,而没有多少信心罢了。但他既然这样说,她也没意见。
宴轻看着她,吐出后面的话,“否则,我就帮你去请旨,让你嫁给萧枕。”
凌画震惊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吗?”宴轻挑眉。
凌画没有不信,他这个认真的表情,让她真的觉得他能做得出来。她若是想嫁给萧枕,早就嫁给他了,哪里用得着让他请旨帮她改嫁?这也太狠了吧?
她立即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发再大的脾气,也不说了。
宴轻见她发自内心的认识到错误,这么不想嫁给萧枕吗?也是,若是她心里想嫁给萧枕,也轮不到他娶,他心里满意,“不再说就好。”
他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娶的媳妇儿,总不能让她一生气就想着与他分道扬镳,“好了。我们睡觉?”
凌画点头。
于是,宴轻拉着凌画重新躺下。
重新抱着温香软玉在坏,宴轻心里想着的是,虽然将她惹急了,但是挺好哄的,他在茶楼里听书,听过无数京城内外各家府邸夫妻之间千奇百态的相处方式,也从秦桓和一众纨绔们的嘴里听了太多女人矫情造作、拿乔算计、骄纵脾气大、不孝父母、不友爱兄弟姐妹、心狠手辣、锦里藏针、借刀杀人,更变态的整日里盯着夫君,恨不得缠在腰带上,算起来都能写一本书了,有那夫妻吵架了,哄十天半个月都哄不好的,比比皆是。而他怀里的这个,不轻易发脾气,哄也好哄,与那些女人都不同,若是他祖父母爹娘都活着,应该会说一句,能娶凌画,他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第606章 心疼
凌画的娘曾经跟凌画说,夫妻之间,有时候吵架能够增进感情,凌画乍开始听她娘说的时候挺不信的,后来发现她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因为她娘与她爹,吵一回架,还真是感情更好那么一点儿。
只不过据她娘说,只限于小吵怡情。
她今天还真不是故意要跟宴轻打架,实在是对他真生气了,但是生气后,被他道歉了,哄了,保证了,她气消了后,很是后悔动手打了他手臂,又将他的脸捏出了指印,心疼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他,来消弭刚刚对他动手的伤害。
果然是更喜欢了那么一点儿。
凌画低声问,“哥哥,真的很疼吗?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儿了?”
宴轻摇头,“不太疼了。”
凌画松了一口气,发誓以后再也不动手了,就算动手,也不能失去理智下太重的手。免得自己她心疼。
宴轻感觉她的愧疚还挺持久,心里笑了一下,闭上眼睛,故意说,“又有些难受了。”
凌画立即反抱住他,往他怀里钻了钻,紧贴着他,心疼地说,“不要再乱动了,你若是睡不着,我还是给你讲故事吧?”
最好是别再聊天了,免得聊着聊着,话不对路,再打起来。
宴轻这回乖了,也不作了,“嗯”了一声。
“想听什么故事?”
“都行。”
凌画想了想,正儿八经的书籍,他应该是从小读到大,只能寻些不太正经的,他自己读了许多画本子,不准她再看画本子,那么就只有各类笑话和鬼怪杂谈了,都很有意思,他应该也不太看过。
她看的闲书实在是太多了,不仅仅只局限于画本子。所以,倒也有的选。
于是,她将存在记忆里的鬼怪杂谈翻出来,给他绘声绘色地讲,什么《孤坟》、《狐仙》、《女鬼》、《壁画》,一连气讲了六七个仙狐鬼怪的故事。
宴轻听的津津有味。
凌画讲的累了,口渴了,小声说,“哥哥,我讲不动了,想喝水,你口渴吗?”
宴轻点头,“嗯”了一声,松开她。
凌画起身下床,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宴轻倒了一杯水,端过来递给他。
宴轻坐起身,端着茶盏喝了两口,递回给凌画。
凌画想起来他胃里已吐空了,对他问,“哥哥饿了吗?”
宴轻摇头,胃里空荡荡的,但没什么胃口,“不饿。”
凌画点头,将被子放回去,又转身上了床,主动钻进他怀里,“哥哥还要继续听故事吗?”
宴轻摇头,“我累了,睡吧。”
凌画没意见,“那睡吧。”
她也累了。
两个人不再说话后,整个房间十分安静,外面无人吵闹,也很是安静,只听到船底流水潺潺的水响。
不多时,宴轻便睡着了,呼吸均匀。
凌画不太能睡得着,半晌后,睁开眼睛看宴轻,他眉头轻轻拧着,虽是睡着,但显然并不太好受,不过能睡着,比反复的折腾还是要好太多。
凌画不敢乱动,看了他一会儿,又闭上眼睛,不多时,也跟着睡着了。
凌画心里顾忌着宴轻晕船,所以,睡的不太沉,睡一会儿便醒来看他一眼,果然宴轻睡了不足一个时辰,便醒来了,眉头拧紧,见凌画醒着,松开她的手,赶她,“你先出去,换个人进来。”
“又想吐了吗?”凌画问。
“嗯。”
“我伺候你又怕什么?”凌画下床,去拿痰盂。
宴轻一脸拒绝,“听话,你出去,让端阳或者云落,他们俩谁进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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