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山的资料。”宴轻抖了抖手里的本子,隔空给她扫了一眼,“岭山王世子昨夜来了,那时你已睡下了,我让人安排他住下了。”
凌画恍然,“原来是表哥来了!”
“你昨夜出去见他了?”她坐起身,纳闷地看着他,“表哥来了,你穿戴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昨夜我也睡下了,没出去。”宴轻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我穿的好看?”
“嗯。”凌画肯定地点点头。
宴轻平日都懒散,随便穿着,但今日从头发到衣裳到配饰,显然都很精心精致,好看极了。
宴轻弯唇笑了一下,“那就行。”
免得自古以来讨人厌的表哥表妹,总是有那么点儿你瞧着我好我看着你也不错的牵扯。他总不能被叶瑞比下去,听说岭山王世子,一表人才的。
凌画自然不知道宴轻所想,以为他是觉得见叶瑞当该认真点儿,她没什么意见,慢悠悠地起身,梳洗换衣,然后与宴轻一起吃早膳。
吃过早饭,凌画吩咐云落,“去看看表哥起了吗?”
云落应是,立即去了。
凌画端起茶来喝,对宴轻讨好地说,“昨儿我睡的早,还没仔细想如何说服他,他来的快,没能给我时间,哥哥不如再给我出个主意?我该从哪方面拿住他,让他动心帮我这个忙?”
宴轻瞥了她一眼,“你倒是不客气地使我。”
凌画放下茶盏,嘻嘻一笑,拉住他袖子,晃了晃,软声说,“哥哥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也可以可着劲儿的使我,你也别跟我客气。”
“我有什么用得着你的地方?”
凌画眨眨眼睛,“多了吧!”
“那你说。”
凌画掰着手指头数,“比如你晕船,抱着我解晕?比如你爱喝酒,我正好会酿酒?比如自从娶了我,太后对你十分放心,不再隔三差五絮叨你?比如你爱吃鹿肉,不用自己辛苦狩猎了?比如……”
凌画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宴轻静静地看着她。
凌画说完,又重新拽他的袖子,脸皮很厚地说,“虽说哥哥用我的地方都是小事儿,但若是哥哥有什么大事儿用到我的话,我也会二话不说的。”
她又晃他衣袖,“哥哥?”
宴轻心里叹了口气,他有几年没动脑子了?自从来了江南,跟她去凉州开始,就一直在动脑子,没歇着,难为他还记着自己是个纨绔,他扯出自己的袖子,板着脸说,“你就对宁叶说,云深山的七万兵马呢,若是他能收服,就都给他了,你看他乐意不乐意?”
凌画“哈”地一声,“不好收服吧?”
“那就是他的事儿了。”宴轻道,“比起来跟宁叶联手,是不是不如吸收兵马?反正岭山的军饷也靠你供给,再多七万兵马,又有什么关系?你总归是钳制着岭山的,岭山与你,至少比宁家与你,更让你放心不是吗?”
“倒是这个理。”凌画道,“若是我这样说,表哥有五成能答应。”
她话音一转,考虑道,“但是得罪碧云山,表哥虽不与之联手,怕也是不愿。”
“那你就让他岭山的兵马披上漕郡兵马的外皮,说是剿匪不就得了?到时候功劳给江望,江望对你也算忠心,你将他的官职提提?就算不提官职,向陛下讨个封赏,总是能让他对你更死心塌地。”
凌画眼睛一亮,腾地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宴轻,搂着他欢喜地说,“哥哥你太好了。”
这样一来,叶瑞十有八九能答应他,得罪碧云山的事儿,让她漕郡的兵马来,暗中下手的人,却是岭山,叶瑞虽然废了辛苦,调兵遣将,但也能得了好处反而不让碧云山记恨,他岂有不应的道理?
宴轻每日抱着温香软玉入怀,已忍的十分辛苦了,如今被她这么直白的欢喜的抱着,软软的,香香的,他深吸一口气,不客气地伸手推开她,“说话便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凌画早已习惯了他的不解风情,顺着他的话松开他,“哥哥你帮了我,今日我给你亲手下厨吧?”
宴轻挑眉,“也让你表哥尝尝你的手艺吗?”
凌画倒是没想过这个,“那、也算他一份?”
宴轻哼了一声,“不行,等回了京城,你若得闲,每日亲手给我下厨。”
他补充,“不给别人。”
凌画笑,为着他这份独占的霸道,答应的十分开心,“行,听哥哥的。”
云落很快就回来了,禀告,“主子,小侯爷,叶世子起了,正在吃早饭。”
“让人去告诉他一声,稍后表哥吃完早饭去书房吧,就说我去书房等着他。”凌画觉得这么重要的谈判,还是要在书房这等要地谈,她就不去他住的客院了。
云落点头。
凌画起身,拉着宴轻一起,去了书房。
他们二人来到书房时,崔言书、孙明喻、林飞远三人已到了,正在各自处理各自的事情。
崔言书因住在总督府,消息最是灵通,见凌画来了,问,“听说昨夜来了贵客?”
“嗯,我表哥。”凌画道,“稍后他来书房。”
林飞远睁大眼睛,“你表哥是谁?”
孙明喻若有所思,“岭山王叶世子?”
凌画点头,“是他。”
孙明喻问,“需要我们避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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