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转头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宴轻看着她脚步极快,几乎要跑起来,心想着如今回京了,还要不要住在一起呢?他对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有些克制不住了,要不还是别住在一起了吧?他怕自己晚上忍不住,白费了几个月来克制的功夫。
管家早在收到凌画回京的消息时,便已赶紧带着人将崔言书客居的院落收拾了出来,不用琉璃来找他,他已热情地见过了崔言书,并且赶紧命人带着他去他的院落梳洗风尘了。
安排好了崔言书,管家脚步如飞地跟在马车后小跑着追到二门,见宴轻过了二门后站在原地不动,他“哎呦”了一声,“小侯爷,老奴总算把您盼回来了,您不冷吗?赶紧回屋吧!”
宴轻看了管家一眼,抬步往自己的院子走,走了两步后,又回头细看了管家一眼,“你是不是胖了?”
管家满肚子的话要跟小侯爷唠嗑,闻言看了一眼自己,“好像是吧,曾大夫给老奴用药方子调理了一下身子骨,老奴觉得近来胃口都好了,能吃了,身上也有劲儿了,走路都带风。”
“不错。”宴轻表扬了一句。
管家没见着凌画的身影,跟着宴轻身后左看右看,“小侯爷,少夫人呢?”
“回她自己的院子了。”
管家欲言又止,“您跟少夫人出门这么久,少夫人可怀上了?”
宴轻绷着脸,“没有。”
没有圆房,哪里能怀上。
管家看着他,“小侯爷,您跟少夫人出门回来后,不再分院而居了吧?夫妻之间分院而居久了,不利于感情。”
宴轻觉得跟凌画住在一起不利于他身心健康才对,应付了一句,“再说。”
管家也知道宴轻的性子,只要他认定的事儿,谁劝也没用,他只捡要紧的说,“小侯爷,您今年跟少夫人一起进宫去参加宫宴吗?”
宴轻摇头,“不去。”
“那您……”
“我去醉仙楼。”
管家“哎呦”了一声,“程初公子今儿一早来过,唉声叹气的,说今年您就算除夕赶回来,怕是也要跟着少夫人一起进宫去参加宫宴。他跟兄弟们依旧在醉仙楼包场,但缺少了您,也没什么意思,估计吃一顿酒,就早早散场了。”
管家见宴轻没搭话,又说,“您就放心少夫人自己一个人进宫?”
宴轻新鲜了,“往年她都是自己进宫,她进宫的次数加起来比我还多,对宫里熟悉的很,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管家叹了口气,小声说,“这不是今年陛下特下圣旨,金科参加殿试的进士都准许进宫参加宫宴吗?老奴跟您说啊,今年的进士里,有好几个都长的十分俊俏。”
少夫人是个好颜色的,这谁都知道吧?
宴轻:“……”
他停住脚步,看着管家,仿佛有点儿不认识他了,“你跟我说这个?”
“是啊。”管家觉得这是一件顶重要的事儿。
宴轻指指自己,“你睁大眼睛看看,她嫁给我后,还用得着看别人吗?”
再俊俏,还能比他俊俏?跟碧云山的宁叶比呢?要知道在昆仑山脚下,他们可是跟宁叶擦身而过,她可没闹着说要看宁叶。
管家嘿嘿一笑,“小侯爷长的最好看,这是不用担心。但……少夫人看小侯爷久了,怕是没了新鲜,如今朝中有了新鲜的俊俏面孔,这不是得在意一下嘛。”
宴轻无语,摆手,“不去。”
管家挠挠头,实话实说,“其实,是太后娘娘派人来交待了,说若是赶得上回京参加宫宴,让您跟少夫人一起进宫。”
宴轻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他的管家什么时候觉得外面的男人好看了?原来又是宫里那老太太的锅,他坚决拒绝,“明儿再去给她拜年,反正宫宴也说不上两句话。”
管家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那好吧!”
他问,“那崔公子呢?”
今年可是除夕。
他问,“沈大人也进宫了,沈小公子说自己一个人没意思,跟曾大夫一起在咱们府过除夕,等沈大人从宫里参加完宫宴回来,再来接沈小公子回去跟他一块守岁。让崔公子也和沈小公子曾大夫一起?”
宴轻摆手,“他跟我一起去醉仙楼,你去告诉他一声,我带他去喝酒。沈平安就算了,让他陪着他师傅吧!”
管家觉得这样也好,应了一声,招手喊来一人,去给崔言书传话了。
宴轻进了自己的紫园,管家跟着他亦步亦趋走进,在他身后跟着他不停地说话。
宴轻倒也没嫌烦,听着他说,偶尔会接一句话。
崔言书下了马车后,由人领着,一路走进端敬候府,虽然天色已晚,但还没彻底黑,府中各处已挂起了灯笼,因是新年,将整个端敬候府照的亮如白昼,四处都看的清晰。
他心想着,不愧是赫赫威名的端敬候府,的确是气派。
府里人丁少,就连仆从都少,崔言书一路上也没瞧见两个人,给他带路的小厮很是活泼,边走便跟他说话,告诉他这是哪里那是哪里,然后又问他,“崔公子,您以后是不是也跟沈小公子一样住在咱们府里了?”
崔言书问,“沈小公子是谁?”
“就是大理寺卿沈怡安大人的弟弟,沈平安,我们都称呼他叫沈小公子。”小厮乐呵呵地说,“他一直住在咱们府里,开始时是养病,后来是强身健体,再后来是跟着曾大夫学医。如今咱们府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必请外面的大夫看了,不好找曾大夫大材小用,就都找他给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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