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没好气,“我与她分院而居,她接受的很快,刚刚说回去就回去了,走的利索。”
云落:“……”
原来是这么一桩小事儿啊。
他斟酌地说:“属下也不明白您和主子如今的情况,不好做评论,但是属下敢肯定,主子是非常喜欢您的,这一点您毋庸置疑,一定要相信主子待您之心。”
宴轻蹙眉,“她的确是开始舍不得走,但没多大一会儿,便改了主意,痛快回去了,我本来让她酉时回去的。”
云落一脸迷惑。
宴轻见他一副不明白状况的样子,也不怕被他知道,更不怕他转头去说给凌画听,便与他简略地说了如何骗凌画,以及骗了人之后的事儿。
云落震惊了。
小侯爷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怕他转身就去告诉主子啊。竟然骗主子说昨儿她醉酒将他错认成了二殿下……
小侯爷这操作也太……黑了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宴轻看着云落。
云落也看着宴轻,“小侯爷,主子难道就信了?”
“她不信也没办法,又没有人证,她喝的人事不省,还不是任我胡说。”宴轻一脸坦然。
云落无言以对,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可是……
他就不明白了,“小侯爷,您为何非要与主子分院而居?明明没回京城前,您与主子同吃同住的啊。”
宴轻撇开脸,“再住下去,我该忍不住了。”
云落懵了一下,“那就不忍呗。您二人是夫妻啊。”
宴轻捏着茶盏转了一圈,“我需要一直吃曾大夫给我治病的药,常年吃药,有碍子嗣。若是让她喝避子汤伤身。另外,肠衣太脏了。”
云落:“……”
好吧,这几个理由足够了!
他心疼自家主子片刻,也同样挺心疼小侯爷的,也没辙地叹气,“主子那个人吧,做什么事情都干脆利落,大约是知道就算留到酉时,也一样要回去,索性便回去歇着了,毕竟,从明儿之后,主子要回凌家,另外还有好几家府邸要主子亲自去拜年走动,比如乐平郡王府,比如张府,等各府走动完,就该到上元节了,在十五之前,怕是歇不上的,趁着今日,还能偷懒歇一日。”
宴轻觉得这话倒也有道理,“行吧,我就是找你确定下。”
云落嘴角抽了抽,他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如小侯爷这般玲珑心肠,总喜欢折磨自己的,他肯定地说:“您放心,主子是喜欢您的,属下拿人头担保。”
宴轻挑眉打量他,“你的脑袋很值钱?”
云落噎了一下,“应、应该还是多少值点儿银子的吧!”
宴轻不置可否,站起身,摆手,“歇了吧!”
云落跟着起身,陪着宴轻走进里屋,往火炉里添了一炉子的炭火,同时说:“主子今儿来,发现屋子里的炭火熄了,凉的很,很是不满意,往后夜里属下进来给您添一次炭火,保证屋子里暖烘烘的,属下动作会小心些,您只管睡,不必理会我。”
宴轻扫了一眼炉子,“嗯”了一声。
云落发现他神情愉悦了些,心想着,小侯爷真好哄,怪不得主子说他虽然脾气不好,但若是摸对了他的脾气,不难伺候的,果然如此。
云落退下去后,宴轻躺回了床上,依旧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只能又起身,拿了一卷书看。
凌画回到海棠苑,琉璃和朱兰正在院子里比剑,见她回来,齐齐“咦?”了一声,住了手,琉璃走过来问,“小姐,您怎么回来这里了?”
凌画一脸无奈,“我不回来这里,我去哪里?”
朱兰接过话,“您不是该住在小侯爷的院子里吗?难道是今儿不住?”
凌画摇头,一脸的没精神,“不住,我们从今儿起分院而居。”
琉璃和朱兰对看一眼,齐齐围住凌画,一起问,“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好好的,突然要分院而居了?”
“他说昨儿我喝醉酒,把他错认成萧枕了。”凌画没有记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不能吧?”琉璃震惊了。
朱兰跟着凌画的时间短,也被凌画这句话砸的懵了一下,“不会吧?”
凌画无力,“反正他一口咬定,你们又不在当场,我喝的人事不省,又没了记忆,只能他说什么是什么了。”
琉璃蹙眉,“这事儿怎么这么奇怪呢,二殿下和小侯爷长的也不像啊,虽然两个人长的都不错,但您就算喝醉了,也不至于分不清谁是谁吧?”
凌画看着琉璃,“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宴轻说是,她也百口莫辩。
“小侯爷会不会栽赃陷害您?”琉璃机智地猜测。
凌画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我也考虑了这个,但他栽赃陷害我总有个原因吧?我们一起住了几个月了,回京后他就要求分院而居,什么理由让他这么做?”
琉璃一时也想不出来,“难道是昨儿气您接他晚了?”
“我放烟花把他哄好了。”
琉璃想想也是。
朱兰试探地揣测,“难道是小侯爷做给别人看的?”
凌画停住脚步。
朱兰释放大脑乱飞乱舞,“比如说,是不是有谁不想看你们两个好?所以,小侯爷便做给人看?”
“没必要。”凌画摇头,“太后巴不得我们好,至于陛下,反正他做纨绔,也影响不到陛下什么,朝臣们更甭提,谁能管到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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