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比较宅,平时都是在家。”陆景眠道, 还是有些不适合和同龄的陌生男生这样交谈。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交个朋友,以后出来玩的时候,我把你也喊上。”周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指着清吧的台子:“我是这个酒吧的兼职驻唱,你有没有什么想听的歌?”
“你是驻唱?”陆景眠问了一句,有些好奇:“吉他手?”
“对,主玩吉他,小提琴和钢琴也会一点,最近在学尤克里里。”周泽脸有些微红,镜片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陆景眠。
“很厉害。”陆景眠有些羡慕。
她以前也想学音乐来着,只不过她的五音不全。后来遇到了苏乐世,还心血来潮地想要去练钢琴,后面受不了苦,练了一段时间又放弃。
“也,也没有。”周泽更害羞了一点,耳尖都红了起来:“陆,陆同学,你要不要听歌,我最近学了很多新歌。”
“如果不麻烦的话……”
他们这会来得太早,还只是五六点的时间。这清吧,一般都从七八点开始热闹起来。四周颇为冷清,连驻唱歌手都没到。
“不麻烦的!”周泽很快地起身,又解释了一句:“今天排班不是我,所以我只能唱到七点。陆同学,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歌?”
“我都可以,也没有特别喜欢的。”陆景眠道。
“那,那我就自己唱了。”周泽推了推眼镜,露出了标准的微笑。
目送着周泽离开,陆景眠这才低头抿了一口梅子酒。酒味并不是很浓,还有些甜甜的。
“想要和他试试?”许稚有些八卦地问了一句,瞥见陆景眠眼底的茫然,她礼貌地道:“抱歉,我和段顾阳的关系你也知道。所以你和他哥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点。”
“没事,这事也不需要藏着掖着。”陆景眠轻舒了一口气:“也不是说想要和周泽试试,就是我在想,是不是我和别的男生相处太少了。”
如果她愿意给别的男生一点机会,自己多去接触,是不是也会发现,其实同龄的男生,也很好呢。
“也是,多选选也好。”许稚点头,一个电话便打了进来,她皱眉,接起:“怎么了?”
“你们那清吧在哪呢,我怎么找不到……诶诶诶,找到了!”段顾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许稚:“……你想要干嘛?”
那头没回答。
过了两分钟,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好巧啊。”
段顾阳灿烂地招了招手,冲许稚笑得张扬。
许稚额角一抽,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这男人先前追问她在哪,她觉得烦人得很,也只好把地址发了过去。他以为,段顾阳顶多是抽风想要问问,没想到直接追了过来。
“怕你们两个小女生被骗,所以我过来坐坐镇。”段顾阳直接在许稚的对面坐下,冲她暧昧地挤了挤眼。
许稚:“再眼抽你就去狗那桌。”
“行行行,我不眼抽。”段顾阳收敛了一些,看向陆景眠紧盯着门口的目光:“我哥没来,别看了。”
“没看……”眼看着小心思被抓包,陆景眠有些窘迫。
“本来他也是要来的,只不过芫茜姐那边好像有点突发状况,所以他就过去帮忙了。”段顾阳摸了摸下巴,抢过许稚面前的酒,被许稚瞪了一眼他也笑得开心:“对了陆景眠,芫茜姐你认识吗?”
“见过,之前一起吃过一顿饭。”
“那你还真是……”段顾阳顿了顿:“把我哥周边的人都给认完了。”
“不过说起来,当年芫茜姐给我哥写了封情书来着,在高考结束后。”段顾阳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陆景眠的表情。
“你没事说这个做什么?”许稚督了段顾阳一样:“情书而已,高中懵懂时期收到一些不正常吗?”
“就,文笔还不错。”段顾阳轻咳一声:“那个时候我还小,吃辣条弄脏了怕我哥生气。后面就藏起来,我哥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事。”
“……”
段清迟赶到的时候,余芫茜颓废地瘫坐在病房门口。
“情况怎么样?”段清迟看着面前的余芫茜,声音平缓而稳:“地上凉,小心感冒。”
“癌症,晚期。”余芫茜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段清迟,我很快,就要没有家人了。”
段清迟静默几秒。
他虽然在中医科,可是到底是身处医院里,见到了太多生老病死。这种坏消息,对他已经成为常态。
“医生怎么说?”段清迟冷静地道:“治疗还是?”
“治疗吧,如果情况好的话,保守估计还能再坚持一两年。”余芫茜道:“不过会很痛苦,我会尊重我妈的意愿。”
“好,要是治疗,医院这边我来安排。”段清迟顿了顿,又道:“费用你也不用太担心,阿姨有医保,能报销大部分。”
“嗯,谢谢你。”余芫茜咬了咬唇,忽而一脸祈求地看着段清迟:“段清迟,你能……和我结婚吗?”
段清迟眉眼轻拧,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余芫茜便道:“我今年已经二十九了,再过半年就是三十。我妈最担心的就是我,我希望,让她能够安心地离开。”
捏紧自己的手,余芫茜为自己不断地争取着:“你高中也是喜欢我的,这么多年了还单着。就当……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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