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打开电脑给那个任务收尾,她今晚就要解决掉这个任务,才能安心去巴黎。
这个任务的时间也快到了,幸好姜慈紧赶慢赶一直在挤时间做。
一直做到凌晨三点多,终于把尾巴给收了,姜慈伸了个懒腰,定了个中午十二点的闹钟,去浴室洗漱。
擦着头发出来时,发现404在等她回复。
404:这么快就做好了?
412:是啊,做了挺久。
404:你从来没有熬夜做过任务,怎么这回这么急?
412:明天有点事要出去,如果现在不赶出来的话就要到期了。
404:那快睡吧。
姜慈没再回,关了电脑吹头发,吹完头发又收拾了一会行李。
等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很久,慵懒地翻了翻微信,发现陈言陌可怜兮兮地等了好久,三个小时前发来“在干嘛呀?”
愣是没等到她回。
姜慈心生愧疚,赶紧回复:刚忙完要睡呢。
令她感到诧异的是,陈言陌几乎是秒回:“快睡,待会儿明天误机了。”
姜慈说好。
“晚安。”
姜慈发现陈言陌每天的结束语总是“晚安”,她也都快养成习惯了。
“晚安。”
姜桓约徐涵澈在一家高档咖啡厅见面,偌大的咖啡厅里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各个西装革履,看上去都是上层人士,隐秘性相对来说比较强。
姜桓今天没有穿西装,只穿着休闲服,悠闲地喝着咖啡等徐涵澈来。
时间还早,姜桓就在备忘录里编辑准备发给姜慈的一系列注意事项。虽然在徐涵清的支持下他勉强答应了,但是还是很不放心。
现在的国外一点都不比国内安全。
徐涵澈刚在公司开了个大会就来了,行色匆匆,还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提着公文包。
“姐夫——”
姜桓收起手机,“来啦?看看要喝点什么,这家还挺好喝的。”
徐涵澈从媳妇回娘家以后也不好过,心里头一边难受,一边还得被亲妈给骂着嫌弃着,回到家以后面对的是空荡荡的房间和冷冰冰的床铺。
他一个人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看着天花板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原本顺遂如意的人生变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答案很简单,每次一想到这儿答案都呼之欲出,只是他不肯承认,也可以说是不愿意承认。
姜桓跟他不过短短几天没见,他都憔悴了一圈,黑眼圈肿大,胡须也冒了出来。但这些都不打紧,最明显的变化还是他精神状态上——从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儿变成了颓废衰败的中年男子。
徐涵澈哎了一声,叫来服务员:“买杯黑咖啡,不用加糖。”
姜桓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心里头也难受着呢,多么开朗向上的人,还学会用黑咖啡的苦涩来麻痹自己了。
“这么难过呢?”姜桓笑道。
徐涵澈懊恼道:“可不是,我最近都要烦死了,似乎、事事都不如意。”
“跟姐夫说说。”
其实姜桓大体上也猜得出,但是就是想让他敞开心扉好好谈一谈。
徐涵澈还有些难以启齿,一再犹豫,才踌躇着开口,“我上次不是带着容容去你家那儿嘛,被我妈知道了,把我狠狠骂了一通,然后于媛就知道了,也生气了。……其实也怪我,我早就跟她们承诺说再也不管容容,但还是瞒着她们去帮容容,她们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也知道他带姜容去姜家老宅很不厚道,沉沉叹了口气。
“你说如果她们生气了,我还能哄哄,可是于媛一气之下就带着瑁瑁回了娘家,我哄都没处哄去。”
姜桓闻言挑了挑眉,不由得高看一眼于媛和徐老夫人,看来眼亮心清的人还是有的。难得她们如此深明大义,不像徐涵澈这样愚笨。
徐涵澈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妈和妻子,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可能就是投了个好的胎和娶了个好老婆。
“那你还跟容容有来往吗?”姜桓一针见血直接点明所有事情的中心。
这么一大堆矛盾的中心不就是姜容吗?
徐涵澈顿了顿,正好服务员端来黑咖啡,他接过来,硬生生喝了一大口,苦涩盈满了整个口腔,也弥漫到了他的心中——发苦,真苦。
“她还有找我,但我知道我该断了跟她的联系了。”
“觉悟挺高?”姜桓笑道,语带调侃。
“没办法,老婆孩子都跑了,哪能还没点觉悟。”徐涵澈自嘲地笑了笑,“容容让我帮他的同学找个好学校,我跟她摊牌了,跟她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她了,以后……我这个舅舅也无能为力了,让她好自为之。”
徐涵澈说着说着,一个八尺男儿竟然哽咽起来。
姜桓知道,他还是放心不下姜容。
“她同意了吗?”姜桓问。
“不同意也没办法,我总不能为了她失去我的老婆和孩子。”徐涵澈丧气道。
姜桓叹了口气,“你这样逼自己是没用的,等弟妹回来,你的生活又顺遂起来,你还是会忍不住去帮助她的生活,弟妹一知道又会生气,如此循环,还没完没了了。”
徐涵澈挠了挠头,“那、怎么办才好……”
他都要愁死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给容容二十万,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其实已经是一笔巨款了。这笔钱起码能保障容容高中和大学基本的学费和生活费了——如果不大手大脚去挥霍的话。这样下来只要她肯好好过,日子肯定差不到哪去。我们也就这样跟她割断关系,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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