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潆静静看着他。
“我很想你。”他说。
小姑娘变得更柔软了一点,眼中泛着星星似的光点,方清源就这样与她安静相看着,剥了一颗桃子糖,含进嘴里。
...
第二天,云潆随美协的团队从浦东机场出发,而方清源则会在下班后去彤妹病房待一会儿,孩子每天都在变样,他都会拍给云潆,告诉她,阿金已经不嫌弃儿子丑了,那么沉默寡言的人,变得去哪里都要提一提他那大胖小子。
被逮住说的最多的还是方清源,他烦得不得了,追着阿金揍,娃娃躺在彤妹怀里,胖胖圆圆的,十分可爱。
除了奶娃娃,云潆还会收到方清源拍的花,他拍东西很有意境,明明没有加滤镜,却像是加过一样,他很会利用云滇的风、阳光、蓝天。
云潆就定期用这些照片更换朋友圈主页,有朋友问她她就好得意地告诉人家:“这些都是我家的发发!”
她给方清源打视频,十有八九这人都在折腾院子,小院里没有了四季的痕迹,花开不败。
小姑娘眼神嗖嗖的,话还没说嘴巴先不乐意地翘起来:“你好像更喜欢花花,第二才喜欢我。”
方清源站在秋千旁,笑着:“你讲点道理。”
“不管,晚上要喝酒!”
“你就是想喝才闹我吧?”他已经非常了解这丫头的路数。
云潆在那头嘻嘻笑:“平安夜嘛~”
“少喝点,注意安全,别让男生送你回房间。”方所一本正经交代,最后一句非常重要。
这么漂亮的姑娘,不知多少人喜欢,他本来就有数,偏偏云潆还爱与他分享又收到多少爱慕者名片,同行的画家对她多么有好感。
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也总是会担心她的安全。
人不在身边,要操的心比在身边当粘呼虫的时候还多。
一转眼便是农历大年三十,上海悄无声息的,年味很淡,云滇则非常热闹,很晚了小巷里还有娃娃在放炮,方清源站在二楼看星星,身后有一盏温暖的小灯。
云潆那边信号不太好,说话断断续续:“方清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要想我。”
“想你。”
她在那头笑颜如花,却被卡了一帧,再然后就看不到脸只能听见声音了,方清源主动挂了电话,发了个红包过去。
过年发红包,给崽压岁,希望她年年开心,事事顺意。
云潆蹲在酒店总台的电脑旁,等到了满格信号,收到了方清源的红包。
520元。
云潆把这笔钱提出来,另外存了个定期。
情人节那天,方清源又发了一个520红包。
离得太远了,他想送东西都送不出去。
云潆蹲在画展的角落里,发语音,很不得了:“你这个月会穷到吃泡面!”
“蹭阿金的。”方清源半真半假。
“那也行。”云潆和他一伙的,笑的没脸没皮。
挂了电话转头打给彤妹,彤女士在家坐月子,小崽更胖了,睡在她身边还要蹬蹬腿,云潆痴迷地看着那肥嘟嘟的小腿,口水都要留下来,想啃一口,一定很软很香。
彤妹说:“阿源想你哩,前几天来看我,都瘦哩。”
“我也好瘦的!穿衣服非常好看!”
“跟你说真呢!我阿批问他以后生几个,他摇头不肯哩,怕你疼。”
“我打他!我好喜欢小朋友的!”
“很疼的!”
“不要紧,我不怕的!”
“云云。”彤妹的笑里有母亲的温柔,“有了孩子以后,好像以前过不去的那些事全都翻篇了,我觉得很好,再疼都值得呢。”
云潆听懂了,彤妹在说自己的童年。
彤妹看着床上软的没骨头的小奶娃,以前挨打都不哭的人,抹了抹眼泪。
云潆不想让她哭,从来都是最爱掉眼泪的人,现在居然会哄彤女士:“对啊,生了娃娃你胸都变好大,你胸怎么这么大啊?你现在什么罩杯?”
说到这个,彤女士不哭了,得意地扬声说:“D噶!非常大!好喜欢!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大过!”
“阿金不会流鼻血吗?”小姑娘仗着彤女士不能穿过网络捏她嘴巴,什么都敢说。
彤女士作为已婚人士,更敢说:“那阿源也没流鼻血啊!”
“那是因为他现在没有信生活噶!”
彤妹不甘示弱:“你以为阿金现在有信生活吗?!”
然后姐妹俩噗嗤笑起来。
彤妹说:“他和阿源两个人吃烧烤都不敢要腰子。”
这种绝密情报云潆之前并不知道,一听,支棱起来,先是笑,笑着笑着又很心疼,最后只剩下思念。
3月,云潆回到上海。
回国后的行程和工作都是在她出国时就定好的,珍妮天天在说,现在咖位真不一样了,连大导的电影都来邀请云潆画海报,她的微博也多是发一些在创作时的瞬间,有和墙一般高的画布,有巴掌大的纸随手勾线,有她涂鸦的井盖和电表箱,还有她去吃生煎,顺手用iPad涂的梧桐树和老洋房。
电影海报过稿已是4月底,但云潆没有休息的时间,另外一部电影的邀约已经谈妥,她天天蹲在白教授的画室里磨工笔,凌晨回家时会让珍妮停车,她要拍一张光秃秃的街景给方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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