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听了,先是愤怒,而后又费解地问:“县马爷,江公子和曹公子跟您并无过节,怎么会想要用蛇吓唬您?”
晏景舟微愣,略显诧异地望了绿萼一眼,知晓绿萼并不知晓江文宣心悦卿卿,因为他娶了卿卿不服气,所以想要捉弄他,便没有多解释。
绿萼心思比较细腻,若有所思就大概明白过来,见绿萼还要继续问,便伸手扯了扯绿萼的衣袖,示意绿萼不要再问下去。
她以前就看出这位江公子对县主有意,只是县主没有看出来,这次江公子会吓唬县马爷,大概就是因为县马爷娶了县主,而曹公子是江公子的好朋友,会帮着好朋友吓唬县马爷也正常。
只是,江公子他们吓唬县马爷,却阴差阳错让县主遭了罪,县主现在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绿萼茫然不解地望着绿韵,但到底没有继续追问,主子昏迷不醒,她也心焦不已。
这时,府医也匆忙赶过来为庄婉卿诊治。
晏景舟粗略说了下经过,又道:“在荷园的时候,已请过大夫给卿卿瞧过,大夫说卿卿并没有中蛇毒,卿卿是受惊过度晕厥的,可受惊过度晕倒也有一段时间了,卿卿却还未醒来,你给她瞧瞧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府医点了点头,伸手搭上庄婉卿的脉搏,凝神诊脉,片刻后道:“县马爷,那位大夫没有诊断错,县主的确是受惊过度,并没有中毒,身体也没有大碍。”
晏景舟一愣,又问:“那都过了那么久了,怎的还未醒来?”
“这……”府医怔了怔,再次诊脉确认,而后道,“我给县主开一副安神药,县主喝了药,估计没多久就能醒来了。”
闻言,晏景舟松了一口气,从怀里取出先前那老大夫开的药方递给府医,道:“这是先前那大夫开的安神药,你看看这方子能否用?若能用便不必再写了。”
府医接过药方认真瞧了瞧,点头回应:“能用的。”说着又转眼看绿萼和绿韵,“两位姑娘随便一位随我去药房,我抓好药,姑娘便可带回来给县主煎药。”
绿萼道:“我去吧。”
府医刚提起药箱,又放下,从里面取出一盒药膏递给晏景舟:“县马爷,被蛇咬伤可以涂上这个药膏。”
晏景舟接过药膏,温声谢过,等绿萼和府医离开后,他又吩咐绿韵:“绿韵,你去打一盆清水进来。”
不多时,绿韵便端着一盆干净的清水进来。
晏景舟湿了毛巾,动作轻柔地给庄婉卿拭擦伤口,将伤口附近的血迹擦掉,再涂上府医给的药膏,药膏闻着臭,但清清凉凉的,他手指触碰到药膏时就感受到了一阵舒适的凉意。
绿韵守在一旁,见自家县马爷一脸自责,便知县马爷在自责离开厢房,让县主受了无妄之灾,轻声道:“县马爷别担心,县主等会儿喝了药就会没事的,两个大夫都瞧过了,说县主身子无大碍。”
晏景舟道:“身体是无大碍,就怕是心病。”
绿韵听后怔然,眉宇间浮现出浓浓的担忧之色,她也害怕县主会因此勾起心病,她虽然没有经历过那种非人的折磨,但从县主被救回来的模样,能想象对方做了多恶毒的事,才会让一个胆色过人、心志坚定的小女孩儿精神失常。
绿萼拿着药回来时,庄婉卿还未醒来,等绿萼煎好了药,她仍在昏迷,只能先将药汁慢慢喂着喝下去,等待药见效。
可庄婉卿喝了药还未醒来,而淮南王和淮南王妃也回来了,听闻外孙女昏迷被带回来,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被吓得险些晕厥过去,忙赶到芙蓉苑,见芙蓉苑的下人半点笑意都没有,便知外孙女情况严重。
夫妻俩连忙进屋看情况,只见外孙女婿守在床边,而绿萼和绿韵两个丫鬟也守在一旁。
淮南王妃急声问:“景舟,我方才听人说卿卿昏迷着被你抱回来,这是怎么了?”说着,她快步走过来,步伐凌乱,险些被自己的脚绊倒,幸好淮南王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晏景舟听到身后的动静就回过头来,见她险些摔倒,忙站起身来,快步到她身边,扶着她到床边坐下,道:“外祖母,您先坐下。”
淮南王和淮南王妃齐齐望向昏迷中的外孙女,见外孙女面无血色,脖子上还有伤口,登时心头一紧。
淮南王问:“景舟,卿卿这是怎么回事?”
晏景舟没有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淮南王听了,气得气血翻涌,怒不可遏道:“混账!真是岂有此理!以前那两个混账时常搞事也就罢了,现在竟还搞到我淮南王府头上!”
淮南王妃也是气极了,看着尚在昏迷中的外孙女,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她的卿卿最怕蛇了,卿卿若是有个什么事,她可饶不了那两个胡闹的混账东西。
见淮南王气得脸色涨红,晏景舟忙道:“外祖父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
淮南王妃泪眼婆娑地询问道:“卿卿喝药了吗?怎么那么久还没醒来?”
“前不久喝过药,府医说喝过药会醒来,但现在还未醒来,我也不知是何故。”晏景舟神色黯然,心也揪着疼,若他当初没有离开厢房,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夫妻俩闻言,神色凝重。
须臾,淮南王吩咐道:“绿萼,你去让府医再过来一趟。”
绿萼应声而去。
府医听了传唤,又匆匆赶过来,把脉后仍是说庄婉卿身子没有大碍,至于为何没有醒来,府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咎于惊吓过度,还需再等一等看看。
黄昏时分,晏景舟忽然听到庄婉卿的声音,疾步到床前,却见她双眸闭合,额上渗出细汗,嘴里喃喃自语:“不要……不要过来,爹爹救我……”说话间,双手在半空中胡乱抓着什么。
这是在做噩梦。
晏景舟忙伸手握住她的双手,柔声安抚:“卿卿别怕,没事了,我们回到家了。”
庄婉卿睡梦中的恐慌似是得到安抚,没再乱动,可嘴上还在呢喃:“不要……不要过来,我不跑了,不要过来。”
听着她做梦都在惶恐不安,晏景舟只觉心如刀绞,这应该是梦见小时候遭遇的噩耗了,而她小时候所遭受到的伤害,也远比自己听闻的要可怕。
须臾,晏景舟忽然察觉到握在手心里的那双小手有点烫,忙伸手探向庄婉卿的额头,触感滚烫,他心头一窒,忙扬声道:“绿韵!快去请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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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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