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轩面无表情，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那就是不答应。看着东方轩抗拒的模样，楚笑微忍不住笑了。
    “你们说什么？”陈月疑惑看着楚笑微。
    楚笑微笑着摇摇头，“我们都是父母。对孩子付出的爱是一样的。”
    陈月蹙起眉心，下意识看向叶楚凡。叶楚凡脸色凝重，“爷爷阻止秀敏姑姑嫁给你父亲。”
    “是。”楚笑微攥紧陈月的手，“我刚才和叶老谈论这个。”至于问东方轩，是关于二蓉和嫣嫣的终身大事。
    后半句不用楚笑微解释，陈月明白过来。
    陈月看着微笑的楚笑微，冷淡开口，“你不生气？”
    “稍微有点。”楚笑微笑意不达眼底，“毕竟是我父母的事。”
    “姑姑没和你提过吧？”叶楚凡一针见血，大概猜到楚笑微心中所想。
    楚笑微轻轻颔首，“没有说。要不是这次有叶祁莲，我肯定不清楚这些事。”说到这里，幽怨看着叶楚凡和东方轩，“你们都清楚，却不告诉我。”
    叶楚凡转移话题，“现在清楚了。小月我们出去吃饭吧。”
    不等楚笑微说话。陈月蹙着眉说，“微微，你还没有回答我。”既然叶楚凡不说，直接问楚笑微。
    “父母为了爱情，当初舍弃一切。”楚笑微耸耸肩膀，“说的再简单一些，为了老公不要父亲。”
    陈月想到叶老吹胡子瞪眼糟糕表情，面色复杂。
    “都后悔。”楚笑微直白道，“却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母亲死了以后。身边有你，有师傅。”没有想象中那么孤独。
    “微微。”陈月沉声，语气夹杂怒意，“以后不来这里。”
    “我可以不来。你不行。”楚笑微轻抬下巴，指着不远处的叶楚凡，“叶家都知道非你不可，看在叶楚凡面子上，你也消消气。”
    “是啊。”叶楚凡温声说，“我们又没隔阂。”毕竟是爷爷和姑姑的事。
    “如果叶祁莲能想通就好了。”楚笑微认真说，“算了，先吃饭吧。”这事解决以后，她和东方轩把嫣嫣接回来，不能打扰三胞胎学习了。
    陈月说话太糟糕，再加上楚笑微不咸不淡的语气。
    叶老并不想和叶祁莲交流，怕一天受三个人气。
    叶祁莲也算有耐心，足足等两天。一大早才被管家叫到书房。
    叶老手指轻点桌面，身后跟着管家，半晌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楚笑微问我要个交代，你呢？”叶老淡淡问。
    叶祁莲回头瞥了一眼门口，若有所思问，“她要什么交代？”
    “我的不孝女儿叶秀敏。”叶老话锋一转，“你的母亲叶白同样不孝顺。”
    “爱一个人有错吗？”叶祁莲攥紧拳头，目光不甘，“就因为爱上一个没出息的男人，你就强制性分开他们？”
    “你搞错一件事。”叶老说，“叶白是我大哥女儿。在她离开叶家之前，我是挽留过的。”叶白和叶秀敏情况不一样。
    “你挽留过。”叶祁莲冷笑，“你的确挽留过。你要求我母亲打掉小孩，不是吗？”
    “叶祁莲。”叶老脸色镇定，“过去的事，是你不争气的父亲说的吧？”
    “是。”叶祁莲光明正大回应，是他父亲说的。
    “你绑架叶楚凡和楚笑微，只是为了要一个交代。这个交代是，我不配左右叶白和陈骁感情对吧？”
    “是。”叶祁莲再次回答。
    “你为什么随母姓。”叶老犀利问，连思考都没有。
    叶祁莲沉默了，这个问题他问过，始终没有答案。
    叶老苍老脸庞浮现几分冷意，“毛头小子，还敢和我要交代。只听一些坏，却不知道好。怪不得十方门没大气候，你父亲根本成不了大事。”
    叶祁莲俊脸一沉，杀气从身上泄露出来，死死瞪着叶老。
    叶楚凡打开门，嘴角挂着笑，“爷爷口下留人，叶祁莲的父亲已经死了。”
    “死了？”叶老嗤笑，抬起手指着楚笑微，“你来的好。秀敏和叶白遇人不淑，最起码秀敏嫁给普通男人，就算我和她不来往，我也清楚秀敏不会有危险。但是陈骁呢？身上戾气尚未收敛，毛毛躁躁。”
    说到这里，叶老一阵讥笑，“还要我口下留人。当年我阻止叶白和陈骁来往，陈骁一怒之下找人杀我。败露之后，你母亲哭着让我放了他，说她有了你。我气恼，我确实说了把小孩打掉，让叶白嫁给别人。”
    说过就是说过，他不会不承认！
    “可你母亲偷偷放了他，和他一起跑了。”叶老表情如旧，沧桑眼眸暗光涌现，“你们这群小辈，天天缠着要交代。我和谁要？我老头子冷血，好像不理解你们口中的情情爱爱。可我和楚泽，和陈骁比，那个女儿选择了我？”没有一个女儿，全他妈为了爱冲动！这么多年不管不问，最可气是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到伤心处，叶老红着眼眶哭起来。憋了这么多年，就像一根刺深深插在心里。
    今天刺拔出来，又痛又难受。
    叶楚凡心疼走到叶老身边，“爷爷，你保重身体。”
    “我好得很。”叶老伸手擦掉眼泪，眼珠子猩红盯着叶祁莲，“还要交代吗？还有想知道的吗？我通通告诉你们。”
    楚笑微攥紧拳头，叶老的确可悲。如果二蓉和嫣嫣为其他男人，不要她和东方轩。这滋味不好受。
    “不，你一定在骗我。”叶祁莲不相信，这和他多年认为的事不一样。如果像叶老说的一样，他站在这里究竟是为什么！要交代，要谁的交代？
    这一切都是错误的。
    “叶祁莲少爷。”管家声音染着悲伤，“叶白小姐身体不好，她和陈骁先生在一起，是怕叶白小姐被坏人缠身。”
    叶祁莲倒退几步，无意识摇着脑袋，“我不相信，今天说的一切我都不相信。”都是叶老胡乱瞎编。猛地回过神，转身就往出去走。
    “叶祁莲。”叶楚凡刚打算拦下，就被叶老打断，“让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