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心地点点头：“嗯。”
    *
    赵美娟挂断电话，十几分钟后，还是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那么墓碑上一定写着“卒于颜馨所气”。
    这该死的贱人怎么捏都捏不死！
    就在这时，徐丹的电话打了进来，自然就撞赵美娟的枪·口上了。
    赵美娟借机无理由把徐丹臭骂一顿，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才停下来。
    徐丹被赵美娟骂哭，却还必须哭着继续工作。
    “美娟姐，那合同的事该怎么办？”
    说到这件事，赵美娟就气不打一处来，吼徐丹：“模仿笔迹你不会么？照着颜馨的笔迹画上去。”
    这事风险很大，赵美娟也清楚，可利益的诱惑太大，加上她不信颜馨斗得过她，所以才敢做伪造笔迹的事，毕竟这种事她以前没少做。
    徐丹知道这事是违法的，哭着说：“我画得不好，骗不过任何人的。”
    赵美娟先是大骂徐丹没用，最后才说：“你把合同拿过来，我来签。”
    *
    第二天一大早，余鱼乔装后，悄悄来到晨舟区派出所。
    进入一队办公室后，余鱼就看见颜馨坐在茶几边上，喝豆浆吃包子。
    见余鱼进来，颜馨还摇着手里的包子问：“余鱼，你吃早饭没？我在食堂领了好多鲜肉包。”
    余鱼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是来了拒绝合作的。”
    得到这个结果，其他人都有些难以接受，只有谢景明的反应非常冷静，问：“为什么拒绝？”
    余鱼叹了口气才回答：“整个异能者内部对外来势力都十分反感和抵制，其中最为极端的组织名叫幽灵鬼，他们的成员很神秘，据说很喜欢在直播中虐杀其他人，因此他们也是最抵制外部势力介入的组织。幽灵鬼的成员曾扬言，谁敢背叛异能者，他们就会让叛徒死得很惨。我不能因为你们而得罪整个异能者群体，更不想招惹那些变态疯子。”
    在其他人听来，余鱼的决定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和警方合作，就意味着咸鱼饭团小队会顶着巨大的风险。
    谢景明没说话，其他人也没有说话。
    余鱼不想和警方结下梁子，解释道：“谢警官，全体异能者加起来，确实无法和国家抗衡。但落到个体身上，你们能保护得了我们小队的四个人么？只说谢警官你，可能连我这样的低级异能者都打不过，又何谈保护和合作？抱歉，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谢景明一直在等余鱼说完，等余鱼说完后，他才冷静地说：“你所谓的全体异能者并非铁板一块，外部势力的介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自然也就不存在和全体异能者对立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你们异能者内部混乱无序，只有强者剥削弱者的生命。”
    谢景明走到窗边，反问余鱼：“如果有一天，你的队员被人肆意践踏生命，你希望连给他们伸张正义的人也没有么？”
    余鱼楞在原地，因为这确实是她从未想过的问题。
    两个小时后，余鱼拿出手机，点开咸鱼群。
    余鱼甩尾：我决定和警方合作。
    过了整整一分钟才终于有人回复。
    崔崔不是翠翠：嗯。
    啊泽泽泽：好。
    大墩墩：俺也一样。
    得到队友的首肯，余鱼这才站起来说：“我们愿意配合警方，但我有一些要求。”
    谢景明点点头：“请讲。”
    余鱼道：“第一，我只和你们一队的人接触，咸鱼饭团的负责人只能是你谢警官。第二，你们警方必须提供一个绝对安全的通信方式。第三，对无关人员绝对保密。”
    这些都是合理的要求，谢景明回答道：“我会向上面报告这件事，审批成功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合作。”
    闻言，余鱼松了一口气。
    这时，郑瀚超忽然反应过来，喊：“异能者内部真这么乱的话，那小颜这个‘叛徒’岂不是很危险？”
    因为郑瀚超的这句话，包括谢景明在内，一队的人表情都变为凝重，只有颜馨在状况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叛徒。
    而余鱼的表情也很微妙。
    过了几秒，余鱼不得不打断众人的沉思说：“其实，颜颜在我们内部被传得很神。”
    众人不解，余鱼继续解释道：“因为颜颜从未公开过自己的异能，才播两次就成了两个榜单的天花板，所有异能者都误认为颜颜心机深沉，甚至敢在你们警察面前舞来舞去，还没被发现是异能者。几乎所有厉害的异能者大佬都很忌惮颜颜。所以我的建议是继续现在的伪装，会比把颜颜保护起来更安全。毕竟双S级别的异能者，要杀某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一队众人：“……”
    颜馨：“？”
    *
    确定了合作意愿后，出于安全的考虑，余鱼留下咸鱼四人组的联系方式后就立刻离开了。
    应余鱼的要求，警方必须先提供绝对安全的交流方式，然后再联系咸鱼四人组。
    谢景明让信息科的季磊拟个桦城计算机专家的名单，然后由自己写报告申请，看能申请到名单中的哪位专家过来进行协助。
    只是余鱼刚离开没多久，颜馨的手机就响起了熟悉的提示。
    一队所有人脸色一变，都快忘了爽快APP强制发副本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