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却因为拒绝了潜规则,明明演技颜值都能碾压他,却被逼得退圈。”
“这个圈子太黑暗了!干净的人根本混不下去!”
怒吼过后,是伴着小科粗重的喘息声的寂静。
赤壁夜行。
程景沉在心中默念这四个字。脑海中明珠俏皮的炫耀和小科的怒吼重合在了一起,让他大脑有一刹那的短路。
这一刻,小科的宣泄声似乎离他很远,并不能反应过来小科到底在说什么,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咚咚咚」跳着。
他抬起手臂拍了拍小科,试图安抚他抑或者是自己。
程景沉转头望向客厅上的时钟。
刚好九点。
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他在脑海中飞速计算着步行到剧组的时间、面试的时间流程、最后汇总到她和齐缪相遇的概率会有多大。
不过这些好像都没有用。他想,事情的发生概率对于单独个体来说,只有百分之百和百分之零。
“程哥?”
小科的宣泄因为程景沉的异样戛然而止。小科觉得程景沉不对劲极了,一向波澜不惊的他,此刻却并不平静,浑身散发出的焦急感简直要凝成实体。
小科原本的满腔怒火化为了浓浓的担心与后悔,他刚刚说的话,是哪里刺激到程哥吗?
程景沉似一座被唤醒的石像一般,顺着声音来源,望向正担忧看着他的小科。他解释了一句:“突然想到有点急事,下次再聊。”
随后便如箭离弦般冲了出去,独留一头雾水的小科在屋中惊疑不定地呆看着被强推出去的门,触底反弹,又重重砸回门槛,发出「碰」的巨响。
程景沉几乎是跑过去的。
十分钟的路程,他硬生生缩到了四分钟。
在短短的四分钟内,无数可能性闪过了他的脑海。
没准儿她压根儿没遇见齐缪。没准儿她压根没进入面试。
最坏的可能性……
也许没有最坏的,他自我安慰。
他从小就对女孩子的眼泪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她的。
小时候,她每次用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总会认命的听从她的指挥,去帮她抄作业,去帮她买明叔叔和柳阿姨不让她吃的糖,去爬树帮她摘青涩的果子……
长大后,她的眼泪,更让他不知所措。上次在厨房,他看见她眼角泪光楚楚闪烁一下子就慌了手脚。情急之下,他只好通过赔钱来期望她振作起来。
而现在,他不知道齐缪有没有欺负她,让她本来明媚的杏眼中盛满悲伤。
这一刻,他甚至想,她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家里,在家人的庇护下过好自己的人生,反而要来外面接受风吹雨打。
但如果老老实实待在家中,那也许就不是她了。程景沉苦笑中暗暗加快了步伐。
不会有事的。
他这样告诉自己。
“程景沉?”
就在他要冲入沙头堡时,一道充满疑惑的女声在他身畔想起。
他寻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明珠正亭亭站在路旁的树荫里,好奇地看着他。
为了面试,她穿了一身浅米色正装连衣裙。精细的剪裁将她身体曲线完美勾勒出来。
树影斑驳,一小块阳光自树缝投向她,肤如凝脂,又似珍珠一样莹润生光,明丽耀目,不可方物。
而他此刻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用镜子,他也明白,此刻他有多狼狈。
明珠很意外他这难得的狼狈模样,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反问道:“你面试结束了?怎么样?”
没有注意他语气中的焦急迫切,她眼神躲闪,有些含糊其辞,“算面完了,也算没面完。”
“你不会是过来看我面试的吧。”她想岔开话题。
他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地性格。但这一刻,他似乎有些咄咄逼人:“到底怎么了?有出什么事情吗?”
她诧异望着如此急迫的他。
是有什么急事吗?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有些窘迫道:“我忘带身份证了。”
面试都需要身份证的,没有身份证是没有面试机会的。
他怔愣了一下,蓦然笑了。如沐春风。
明珠脸颊瞬间染上两抹羞愤的飞红。他飞快地跑过来,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吗?
枉她担心他有什么急事,傻傻地如实告诉他了。
她懊恼地跺下脚,转身就走,把还在笑的程景沉抛在了身后。
她这不是第一次面试嘛,难免有些许疏漏,他至于这么嘲笑她吗,笑得这么久还这么大声。
程景沉三步并两步追了上来,情急之下,抓住了明珠胳膊,“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珠停了下来,瞥向他,又大又圆的杏眼写满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低头无奈似的一笑,“我是觉得你可爱。”
话落,他脸上便闪过失言的懊恼。
她一怔,刚刚平复羞愤情绪的她,脸颊唰的又添上了一抹红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样说,她不仅不嫌恶,突然还有些害羞了。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吸了吸鼻子,要掩饰什么一般的低下了头。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抓着自己的小臂。因是早秋,她穿了一个白色纱质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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