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 就会有人趁机在镜头里落泪,突显自己的刻苦,也妄图想得到她的一丝怜悯,放他们去睡个整觉。
但他们忘了虞柚和徐季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眼泪是不可能有用的,只会触发恶女低语:“跳得这么烂还好意思哭?对得起粉丝的打投吗, 这种程度算诈骗了吧,跳不下去就去大荒漠用眼泪种树, 估计还能尽点绵薄之力。”
“……”
之后就是再也没有人敢卖惨了。
“你一定要帮我们做主啊!”
众人眨眨眼, 刚进来时的背景资料里,节目组就做了一个他为虞柚伴舞的剪辑进行介绍, 就算他平时刻意低调没提到她, 这几天也在避嫌,大家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两人的关系。
少年抱歉地笑了笑:“休息二十分钟后,再开始排练。”
内娱任何违背之意。
他还没有能让虞柚扭转心意的本事,纵使以前不觉得, 这数月的磨练,也让他更清楚跟她之间的距离有多遥远。
“这不仅是我们最后的舞台,也是柚子的新歌, ”他难得对大家说这么多的话:“她把最珍视的心血交给我们,分出了百分之九十,我不想让她失望。”
白昀平时虽话少,但却是最容易相处的,脸和业务能力一样优越,因为自身就是从类似练习生的身份熬出来的,他更懂一些技巧,有空也会教落后的队友。
就连最刻薄的聂昊,进来以后把原本对他的轻视也都收了不少,人前都会规矩地喊他一声“队长”,不敢作妖。
比起天降C位,他更属于是一步步爬上来的,排名每次都在上升,最近一次的票选,终于攀到了第一的位置。
其他人心服口服。
队长都发话了,大家散开,该喝水的喝水,有的直接躺下趁机补眠。
白昀从柜子里拿出膏药贴。
聂昊坐在角落里,“你是害怕去说吧?”
他动作一顿,没应腔。
“进来前,我就看出来了,”聂昊走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是不是对虞柚这个疯批有意思。”
白昀:“你骂谁。”
“OK,我道歉,”他耸肩:“但事实如此。”
怕被跟拍导演怀疑两人在暗讲什么鬼话,聂昊顺势拿过他手里的膏药贴,拉起他的衣服,“人之常情嘛,毕竟一开始有名气,也是全靠虞柚的粉丝,正主在剧组闭关,没事做于是来助攻你。”
“加上你之前没去顾冉的伴舞团,立场正确,”他手放在他的腰上:“贴这里?”
白昀轻嗯声。
“你应该很自卑吧,就连出道都有她的buff在,的确得避嫌,喜欢就更不好说,被人知道了被骂得还不是你吃软饭?”
聂昊快速把膏药贴上去,手沿着他的肌肉线条大力按了几下,“况且目前情况看,她来也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捞徐季,外人眼里他们才是金童玉女——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按住了脖子。
熟悉的被支配感二度开花。
“我艹!”他低声咒骂,“我好心来当你的知心哥哥,你就把我当出气筒?有本事你去暗杀徐季啊。”
“不要乱说,”白昀警告:“我眼下没对任何人有企图。”
像徐季虞柚这种已经出道十几年的不算,他们这种新生的偶像是没资格想这些的。
“我知道,你只是不敢……”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在,”白昀背过镜头,手上用力,“我才会特地避嫌。”
他当然知道何为云泥之别,如今也不会去幻想别的可能,妄想这种东西最起码也得能跟上她的脚步后才敢想吧。
不过,在追上她之前。
也需要妥帖珍藏,不容任何污迹沾染。
虞柚在他们跳最后一遍时回来监工。
兴许是背后说人坏话,有点心虚,聂昊在唱开头时的一段转音,险些破音。
结束后,还不等她说话,就有人率先cue道:“老师,我看聂昊似乎胜任不了开头那一part。”
被虞柚前期强行压制分part后,差点忘了这是一个“其实我见不得你好”的撕胯游戏。
投票会统一在所有节目表演后截止,所以即便是最后的舞台,也不容松懈。如果能增加多一点镜头,无异于多些机会。
“是的,”另外的人道:“开头很重要的,势头没有打出去,观众会失望的,也很影响我们的表演。”
虞柚用马克笔在曲子上做了标记。
她抬眸,视线穿梭到某人身上:“你怎么想?”
聂昊:“这不是你决定的事?”
他有些脸热,虽谈不上过节,也自知在虞柚眼里,他连白昀都比不上,即便心里在怒骂“一群孽障竟敢造反!”,也拉不下脸示弱。
瞎几把的自尊心让他说不出求情的话。
说不定还会被嘲讽。
或许是给了她机会
虞柚:“我进行选择的时候,是根据你们的音色判断的,六个人的声音我都听了很多遍的,只有聂昊的可以在一开始就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她把玩着笔,不带情绪的解释:“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私下尝试。至于能不能唱,他进来就是vocal的位置,不可能唱不了。”
“同理,你们每个人也许是沙砾,也许是萤火,但绝对不会是一样的叶子。我的意思是说,当一个队伍出现失误,不应该立即挥刀割弃子,应该共渡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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