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宫殿深处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其他人害怕和莫尔独处,哪怕卡玛也一样。
艾西感受不到他们所说的可怕之处。变成魔物的莫尔比起从前是更古怪了点,但是这家伙从前就很奇怪,她早就习惯了。
她坐在床上,将注意力集中到掌心,将魔力聚拢,尽管维持不了几秒钟它们就会散开,她仍旧乐此不疲。
她得到了莫尔的血,能够感知魔力的存在。
魔力流动在任何地方,就像风和水流,还有人体内奔涌的血液。
艾西现在知道了作为魅魔该如何从他人那儿汲取魔力——虽然所谓的他人仅限于莫尔。
他们现在可是正式夫妻,有了配偶的人不能和别人上床,这是常识。
莫尔的魔力好像水波一样荡漾在湖底,是艾西最熟悉的魔力,这让她觉得很安心。
卧室顶上挂着的琉璃灯将室内照亮,房间被精心布置过一番,床换成了一张更大更软的,并且挂上了帷幕,地板铺了地毯,又添置了其实用不上的家具和摆饰。
卡玛说,这样看起来才有新房的样子。
这些用的都是安修斯的钱,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但他的宫殿里的确堆放着不少金银宝物。
莫尔从背后握住她的手,本不稳定的魔力一下子散开。艾西被环在他怀中,她的长发梳成发髻,繁重的礼裙从脖子包覆到脚踝。
莫尔替她解开藏在后背的扣子,从后颈到腰际。
也许是因为在这繁重的礼服里裹了一天的缘故,她的身体腾腾冒着热气,莫尔的吐息与指尖都存有森然冷意,沿着脊背向下,留下一片轻柔的战栗。
无孔不入的触手从后背敞开的一线缺口里进入,灵巧地将身躯从沉重长裙里剥离,取代布料贴住她的身体。
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莫尔将之随手丢弃。艾西珍惜地从床上探出身去,捡掉在地上的裙子。
这条裙子虽然穿起来又沉又不方便,但它的确很贵。
一条触肢先行一步捡起它,倏地送进衣柜里。而艾西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她里面只穿着轻薄的吊带衬裙,大片皮肤裸露在外。维持了一整日的发髻变得松散凌乱。触手在这些赤裸的肌肤上游走,时而探进胸侧和领口。
魔力的波动暗示主人的心情,那将她包裹的魔力正倾诉渴望,可碰触似有若无,只在衣物边缘试探。
“好了好了。”艾西握住身边的一根触手,将它抓在手心揉捏:“我也想要你。进来,莫尔。”
魔物覆上去,投下的影子将她笼罩。莫尔将她的双手扣在身侧,手指填满对方的指缝。这禁锢并不有力,但总叫人觉得无法挣脱。
“其他人的气味沾在了你身上。”莫尔说。
“没办法呀,今天是婚礼。”艾西用手指轻触他的手背,“大家都是客人。”
“我不喜欢。”他说,而且重复了一遍,“很不喜欢。”
婚礼是很烦人的东西,因为这筵席,一整日,他不能动她,不能肏她,得忍受着她向陌生人微笑。
仪式总是如此,存在无数古怪的繁琐的规则。
明明婚礼是他想办的。艾西想。不过她抱以宽容的心态,凑过去亲吻他的嘴角。
血日if线(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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