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这起人一时谁也没敢动,还是徐秀云发声,“走了吗?快去看看。尹妈你快扶我起来。“婆子便扶了她起来,对丫头说:“你还不快去打水给奶奶洗洗。”
丫头才哭出声来:“尹妈,我腿里发软站不起来。”
尹妈叹了口气扶着徐秀云坐下了,自已去端盆打水,打来水替徐秀云慢慢擦脸,徐秀云疼得直抽气,“轻点,轻点。”尹妈感叹说:“我空活了四十多岁,不曾见过这样的强盗,难怪孩子害怕。”说着家人进来了,说:“走了,巷子没人了。”
徐秀云说:“你快上衙门找我大哥去,就说家里遭了强贼了,把我打了把孩子抢了,让他带上人去城门口拦住。”
家人领命到了衙门找到徐成伟,将家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徐成伟还不大信,“竟有这种事?当真是两个女子吗?”
“当真,奶奶给打得脸都花了,身上衣服都没一块好的,要不是我拦着几乎打死,我同我那婆子两个人不经她一手。”
徐成伟思量说:“这人抓怎么处置?她既是李家的妹子这不是难了吗?“
家人说:“奶奶只让人您快抓去,别让出了城门。”
徐成伟因是自家妹子说话也没法儿,只得点了七八个人套了两辆骡车一起追出去,到了城门口问守城的人说没见有车出去,一伙人便守在城门口等。锦姐接上了小桃儿车就赶不快了怕颠着孩子,小桃儿睁着眼睛新奇着打量着她们,锦姐捏着她的小手,“好孩子,我是你姨母啊。”
孩子也不会说话只呀呀的乱叫,锦姐感叹:‘好可爱的孩子,不怪乎春姐放不下。”
幻境抱着孩子说:“这孩子长得真好,就是太瘦,咱回去也给她养胖一点。”
锦姐点头笑了,正想着以后,突然车停了下来,外间人有高声说:“大人就是这辆车。“
“车里坐得什么人,请下来。”
锦姐对幻境说:“你抱着孩子别下来。“自己掀帘看了一眼,那家人躲在差人们身后说:“就是这位。”
徐成伟问:“奶奶就是李家姨妹吗?方才去铃子巷找过小妹的?”
锦姐打量了他一眼,“你是他哥哥吧,你妹子干得什么事儿你心里没点子数吗?”
徐成伟听她这几句话就知不是一般女子,也不敢造次,只说:“奶奶是小妹的姑娘,不满她做嫂子的只管说就是了,何必动手呢,如今惊动了官府咱得好好说说了。”
锦姐轻蔑地一笑,“原来官府是你家开的啊!”眼睛扫着众人说:“我一个女人,你们这么多人想干什么?要抓我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吧!”说着从容下了车,对车夫说:‘你快架车走?”
幻境在车里问:“那你呢?”
锦姐说:“你只先走吧!”用力拍了一下马屁股,那马如飞一般上前了,幻境抱着孩子在车里往前一磕,小桃儿哇哇大哭起来。车前头两人避闪不及,也被冲倒了两个,城门口的百姓都闪在两边,徐成伟叫人去追,锦姐出其不意一鞭子甩上前扣住他脖子像套牲口一样朝后一拉,徐成伟三十几岁一个壮年汉子就倒在地上像市口挨宰的肥猪,那群差人谁也没想到有这一出,也顾不得追那车,只围住锦姐,为首一个拨刀说:“你这女子好生彪悍,这是我们衙门的班头大人,多少强人见了他躲着走,你是哪里的野路之人,快快放手我不与你抡刀子!”
锦姐冷笑道:“你这名头只好吓唬鬼罢了,你有刀子我怕你吗?”说着,腰间抽出剑来,明晃晃指着众人说:“要抡刀子的上前来!”那群差人惊得张目结舌,下意识只有往后的没有向前的,那街上看热闹的百姓,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七嘴八舌的议论说:“这是什么人?敢把徐班头扣着脖子踩在地上。”
“这是太行山上下来的吧!”
“不是的,太行山上有这种标致强盗吗?我看是终南山里的。”
“这是古书说的红拂,聂隐娘吧!”
锦姐环视一周,剑指着徐成伟的脸,“你让他们牵马来。”
徐成伟抓着脖上的鞭,看着眼前的剑锋,吓得心胆俱碎,往日一肚子主意这时一句敞亮话儿也没了,只抖着说:“快去给奶奶牵马。”
差人左右环视找不到马,只得把车上的骡子卸下来,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为首的人牵到锦姐面前,“奶奶,没有马这骡子您凑活。”
锦姐一收鞭子徐成伟”哎哟“一声,脖上给拉出一道血痕,锦姐插上剑跳上马,说:”今日暂且饶你,有账等李希青回来再算,我要走了。”几鞭连抽,骡子撒开四蹄奔出了城门,众人在一片尘灰中眼看着她去了。
徐成伟自家爬了起来,捂着脖子说:“看什么?你们快追啊!”
差人为难道:“这怎么追?两条腿也追不上啊!”
“呸!“徐成伟恼羞成怒道:“亏你们自许是强梁汉子,这样一个花样的女子都拿不下吗?”
其中一个年轻的差人笑说:“班头,我们见识少经历少,像你这样拿过大贼的都让她治着,我等到了她面前怕是动弹不得。”此言一出,众人都笑,徐成伟也涨红了脸,还是百姓中有个说书走江湖的说:”这种纵马如飞的人物硬取不得,只能用计,前方有镇有店。不如设下机关以逸待劳。”
徐成伟听得有理,吩咐人去布置,众差人只当倒霉,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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