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吵了一架,不过早上又和好了。”唐言桉坦言,仿佛吵架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他今天出差去了,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原来你们之间也会吵架啊。”莫听眼里透着稀奇。
唐言桉敲了下她的脑门,“我们也是人好不,都有七情六欲,更何况哪有情侣不吵架的。”
“谁让你们平时那么恩爱,迷惑性太强了。”让她以为正常情侣都不会吵架。
“哪有。”唐言桉翻白眼,吵不吵的,只不过是只有他们彼此知道而已。
她和谭季秋从学生时代走到如今,说没吵过架肯定不可能。
十年的时间,少说也吵过不下几十回,只是她和谭季秋都不是喜欢把这种事拿出来说的人,所以让莫听产生了他们从不吵架的错觉。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群人是不是被下了什么单身诅咒啊,除了你和谭季秋,全是单身了至少三年以上的单身狗。”莫听忽然分析道,“而且你看林斯正和谈纪书两个,至今连初恋都没送出去,要不是知道他们俩性取向正常,我都要怀疑他们之间有事了。”
说到林斯正,唐言桉收起心思看向莫听:“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我装作不知道什么啊?”莫听长得偏古相,温柔细腻的容貌,偏偏脑袋里少了一根筋。
林斯正这些年为什么一直单身,他们都看在眼里,只有她这个当事人,当局者迷。
算了,这种事不好点破,要不然害得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林斯正到时候肯定要提着手术刀过来找她算账。
让他憋着吧,唐言桉倒是要看看他还能再忍几年。
-
皇后镇。
陈易下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出来一副围棋,非要缠着谈纪书陪他下。
陈易执黑,谈纪书执白。
“好多年没碰这个东西,都差点忘记该怎么下了。”陈易落子。
“怎么想起来找我下棋。”谈纪书的白子紧跟其后。
“也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和那个她的故事。”陈易嘿嘿一笑,他在这里开了这么多年的酒店民宿,千奇百怪的故事听得很多。
可唯有这感情故事,最能让他为之动容。
谈纪书又落一子,语速平缓:“我和她之间,没有故事。”
“不可能吧。”陈易明显不信,就冲着凌晨那会儿他的状态,就不像是没故事的样子。
陈易以为他是不想说,于是连忙解释:“如果你觉得这是你的隐私,我就不打听了。”
每个人对故事的定义不一样,有些人觉得那些经历是可以与外人分享的礼物,可在另外一些人眼里,那些过往都是他们小心翼翼保存起来的珍贵珠宝。
财不外露,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我没有骗你,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过。”谈纪书垂下眸,指间的白子迟迟未落。
“为什么?”陈易不解。
“她有男朋友,还有两个月就要结婚了。”白子终于落下,谈纪书不动声色地垂下隐隐在颤抖的右手。
隐匿在桌下,无人探知。
“还有两个月?”陈易不以为然,这件事昨天就听他说了,“那不就是还没领证?那你还待在这干嘛,回去和那个男的公平竞争啊。”
陈易活了大半辈子,不懂什么先来后到,他只觉得既然喜欢就要说出来。
反正一没偷二没抢,光明正大地竞争而已。
公平竞争吗?
他不敢。
这十年来,他将这份隐秘的情感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从未让其见过光。
其实好像也有过那么一次交集。
只不过是一场被误会的关系,短暂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晓。
大一刚开学那会儿,唐言桉来到男生寝室楼下找谭季秋。
当时他就住在谭季秋隔壁。
唐言桉记错了寝室门牌号,519记成了518。
谈纪书的室友恰好路过听见,回来告知他,说他女朋友在楼下等他。
刚开始,谈纪书还以为是室友在捉弄自己,直接否定:“我没有女朋友。”
谁知室友却不信,说不可能,人家女生说了自己男朋友姓“谈”,住在518,而且就叫谈纪书。
其实唐言桉在报名字的时候,身后不远处刚好有卖凉席保温瓶的在做促销活动,拿着个大喇叭在宣传。
室友只听到了名字的前面两个字。
住在518,姓对上了,中间那个字也对得上,任谁也想不到隔壁还住了个姓谭名季秋的人。
当室友说出那句“就叫谈纪书”时,谈纪书手一抖,刚收拾好的书本顷刻洒落在地。
他知道楼下的人是她,只不过她等的人却不是自己。
可谈纪书还是默认了,他当着室友的面下楼,那是他唯一一次,在室友面前隐晦地袒露出那份见不得光的心思。
惦记兄弟的女朋友,是谈纪书活了二十多年来,做过的唯一一件离经叛道的事。
他永远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躲在一楼门后,望着先自己一步下楼的男人。
看着他们背对着自己,十指交握,亲密无间。
第5章 回渝水 惦记上司男朋友
唐言桉最近忙得不行,她所在的策划部刚接了个新活,结果部门主管在开会途中,羊水破了,被拉去医院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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