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喊你就是想知道你还在不在。”唐言桉扔掉最后一个空啤酒罐,倒头靠在椅背上。
由于动作太大, 她整个人出去了一半,谈纪书望着突然空了的身侧, 抿了抿唇。
须臾后, 他默不作声地将掉下去的另一半毯子给唐言桉披上, 然后肩膀上就多了一道重量。
他们共披一张薄毯,紧挨着坐在长椅上, 胳膊碰着胳膊,她脑袋枕着他肩, 互相依偎。
像一对老朋友,也像一对老夫妻。
不过在谈纪书心里, 他幻想的是后者。
如果放在半年前,谈纪书压根不敢想自己未来有一天会梦想成真。
可就在今晚, 他却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个陪她走到九十九岁的枕边人一定是自己。
这一场痴人说梦的妄念,好像逐渐开始趋于真实。
谈纪书的内心开始下一场又一场无声的流星雨, 那是他信仰的神明在帮他如愿以偿。
狭小的空间里,热度升温,偏向冷白皮的谈纪书,后耳逐渐红了。
因为唐言桉突然清醒过来,正侧身坐着,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
两个人裹一张毯子,可活动的范围狭窄又逼仄,唐言桉稍稍一动,打算换个姿势,鼻尖就蹭到了男人的耳垂。
“谈纪书,以前没发现。”唐言桉打了个小嗝,继续道,“没发现你身上这么香。”
她鼻子一动,嗅了嗅,又说道:“不像是普通香水,你用的哪个牌子啊,回头推荐给我呗。”
谈纪书努力忽视掉她靠过来时,不规律的呼吸声,垂着眸压嗓回道:“我没用香水。”
“没用吗?难道是我鼻子出现错觉了?”唐言桉说着又凑近几厘米闻了闻,还是很香。
“可能是洗衣粉的味道。”谈纪书帮她一起猜,“柠檬味?”
“不是柠檬味。”唐言桉肯定摇头,再次猜道,“既然不是香水,那就是你自带的男人香。”
“?”谈纪书拧眉。
“就像那个什么剧里的那个香妃,她不也是自带体香嘛。”唐言桉开始天南海北地乱扯,“估计你和她一样,说不定也能招蜂引蝶。”
“言桉。”
“干嘛?”
“我身体很健康。”
“?”
“所以香味大抵是你的错觉。”谈纪书在这一件事上似乎很较真,“你说的那个香妃,极有可能是得了病。”
唐言桉:“……”
她好像明白谈纪书为什么得不到心上人的欢心了。
居然能这么不解风情。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总是差异很大,在谈纪书心里,他之所以这么较真是因为不想让唐言桉误会自己身体有问题。
他会努力活得久一些,多陪她几年。
唐言桉伸出捂得热乎的手,拍了拍他的肩:“就冲你刚刚说的话,那些蜜蜂蝴蝶肯定不会喜欢你。”
“我要它们的喜欢作什么。”谈纪书抿唇。
“那你想要谁的啊?”唐言桉微微挑眉。
谈纪书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彻底沉默。
又不吭声了,唐言桉无聊到长叹一声气,又换了个姿势,背靠在他胳膊上。
“谈纪书,你对我什么时候能像对孟越那样毒舌一点?”她抬眸看天,无奈撇嘴。
“你喜欢那样的?”谈纪书掀起眼睑,似认真问道。
“也不是说喜欢吧,就是每回看到你顶着这张脸去怼孟越,觉得特别好玩,很有新鲜感。”唐言桉觉得这个解释不太恰当,她想了想又道,“怎么说呢,我总感觉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什么东西,需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掀开。”
还好他这张脸,长得足够清冷落拓,于是偶尔忧愁善感一点没什么,要不然就真成男版林黛玉了。
唐言桉不知道他每天在想什么,总是经常性失落皱眉、面露伤感。
谈纪书不该是这样的。
在唐言桉眼里,谈纪书应该坐在高楼办公室里,西装笔挺,严肃律己。
又或者成为一名自由摄影师,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再或是拿起课本走上讲台,做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
不管怎样,他都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存在。
“所以是隔了什么?”谈纪书听完唐言桉的话,下意识松了下眉头。
“这个要问你自己。”唐言桉腿蜷麻了,她坐直了身子,抻抻腿,一边说,“总觉得你有时候好像很僵硬,在面对我的时候,但有时候又会非常熟稔。”
导致唐言桉经常私底下思考自己和谈纪书到底是算普通朋友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这个问题,唐言桉想了挺多年的,但是最近她突然就不纠结了,或许这就是谈纪书的特色吧。
就比如现在,谈纪书居然在悄悄给她揉小腿骨,也不知道她刚才的话,他有认真听没。
“好了,我不麻了。”唐言桉收回腿,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起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又不是瓷娃娃。”
“那你喜欢哪样的我?生疏的还是熟稔的?”
“什么样的啊……”唐言桉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有了答案,她看向谈纪书说,“你多笑笑吧,以前看你把孟越怼得龇牙乱叫的时候,我见过你笑,那样就很好啊。”
长这么一张好看的脸,不笑可惜了。
“好,那我以后就多笑笑。”谈纪书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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