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萦儿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仙人掌,摸了摸上面的尖刺。
一双手臂从身后抱住她。
“萦儿。”
她转过身缩进男人怀里,秦厉衡的穴口很暖,忽略掉刚刚沾染上的腥气,她还是能灵敏捕捉到一丝淡淡的薄荷味道。
“厉衡哥,你信他吗?”
女人靠在他怀里,亲热的姿势,冷艳的目光却始终看着那边坐在地上捡拾木柴的祁焱。
“可以试一试。”
陆萦儿不语,算是默认,她回忆起祁焱刚刚说的话,和昨晚死在秦厉衡枪口下的男人中间划上一条线。
“吴家是不是碰了毒品。”
男人抿紧了唇,想起离家前那几天,两人目光相碰,他看了看身侧的祁焱,压低了声线:“吴家人?”
“是。”
秦厉衡沉默下来,他不是不相信陆萦儿,毕竟这个答案他也想过。只是这太匪夷所思,吴家在东南亚的地面上不过是小角色,怎么会和千里之外的墨西哥毒枭有牵连。
“如果说不是为了吴家呢,而是整个东南亚,秦家挡了他们的路了。”
“打火机给我用一下。”
这时祁焱过来打断了两人谈话,他只觉得情侣在说悄悄话,站在几米之外接住秦厉衡扔给他的打火机。
火很快生起来,已经是下午,他们还没有吃任何东西。
“河里有鱼。”
陆萦儿跳下水,她水X极好,不出一会儿就抓了几条上来,虽然没有盐,但好在新鲜,娇生惯养的姑娘也能吃下两条。
秦厉衡看着女孩天真的脸蛋,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失神的片刻他怀疑过自己带她出来的初衷是爱意还是占有,是否不该带走她,可转眼看到她衣领下若隐若现的吻痕,仅存的良心又消散殆尽。
只要她是自己的就好了,他等她长大已经够久了,是自己的小媳妇,就要跟着自己。
十几里外的汽车旅馆,几个穿着特战装的男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被墨镜挡着。
这里的标识物不算多,信号也薄弱,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想到昨晚的人失手,等到找去的时候人已经y在垃圾桶里。
为首的男人骂着脏话,一把拉下黑色的口罩。
汽车旅馆里的惨剧是他们没想到的,这些人与自己无关,但如果是两个人做的,连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样的杀人机器才能如此屠戮,落地窗被染成鲜红,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那小子不是说只有两个人?”
身后的男人拔下一把刀子,刀身平整光滑没有留下任何与秦家有关的信息,倒是刀刃凹凸不平,全是砍过骨头后的豁口。
“是两个人,可有一个是秦厉衡。”
窗外马大声轰鸣,惊了所有人目光。看着开始震动的落地窗就知道来得人不少,他们拼不过这些人,索性隐去来过的踪迹跳到山坡后面。
眼前的一切无比熟悉,如果不是昨晚的赌场,陆擎川有回到前两天的幻觉。
他被不耐烦找到这里的父亲结结实实抽了一个嘴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用手背抹过,看着一片鲜红嘲笑。
“怎么,冲我来了?”
母亲不在,父亲会把找不到女儿的邪火发在他身上,没人能拦得了。可他确是无辜,就算要替大哥扛,也要大哥亲自来说。
“不是你把人比走的吗,厉衡哥不好吗,比外面的野男人强多了。”
儿子在影射自己,宋淮谨转过身,对着陆擎川就是一脚。年轻男人不会坐以待毙,他微微侧过身躲下了这一击。
父子间陷入僵局,跟了宋淮谨多年的人知道先生有话要讲,劝走了其他人餐厅门也关上。
两次扑空,铺天盖地的挫败感,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甩开两回。宋淮谨自嘲笑笑,坐在地上递给儿子一根烟,陆擎川接住点燃,和父亲一起靠着墙坐下,西装飞上良多尘土和血沫掺和成的W浊。
脚边血流慢慢淌过,大多都已经凝住了,飞溅的红色直冲房顶,各种触目惊心的画面两人权当看不到,坐在一堆腥臊里抽烟。
“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你知道吗?”
“没有一个可以永久长远的家族,如果没有能抗下这一切的人,我们会死的比谁都难看。”
“我知道。”
陆擎川一改刚刚混不吝的态度,宋淮谨拍拍他的肩膀,儿子的身高已经与自己齐平,背靠蓝天,白如霜雪的皮肤与天上的云混在一起。
他的眉眼有自己的模样,越发锋利的五官,让他抓着肩膀的力度重了些。
“这些人里,一定有冲着他们去的,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人。”
叛逃家族的男女有可能遇到任何事,就算是死了也在情理之中。
两句话后是长久的安静,久到烟灰都冷了,窗外的人偷偷看着落地窗,想看看先生和少爷怎么样了。
“你大伯和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宋淮谨出门前补了一句,饶有深意地看向自己的儿子。陆擎川一抖,心里凉了半截。
这意思是早晚也会轮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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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只要她是自己的就好了,他等她长大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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