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彻底掌握江逐命运的神,而江逐,不过是他的握在掌心里把玩的小玩意。
无论生死,还是痛苦折磨,都由他来掌控。
至于赶回来时经历的那些挫折,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至少现在,江逐的最大软肋就在他手里。
“让我想想,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呢?”虽然觉得自己目前占了上风,但是江逐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这令他又感到无聊,没什么成就感,于是他抬手捏住了那根输气管,一圈一圈地缠在指尖上把玩,抬眼看向江逐,故作沉思道,“想不出,还是由你来告诉我吧,嗯?”
他说着,又用指尖掐了掐那管子,威胁的意味浓重。
毕竟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杀死眼前这个女人。
“仪器。”江逐眼睑微垂,一边不动声色地用智脑解析着这种玻璃的材质,确定自己可以一击毙命的射击点,一边无比顺从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就像是完全认命了一样。
他的配合让江仁感到非常满意,稍稍松开了手,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想来是那天他为了让江逐继续听话,给他开过几分钟的录像,而这家伙竟然就凭着床头的这台仪器,一路排查定位到了这里。
如果不是他中途察觉到不对,宁愿舍弃掉所有的护卫,又拼着这一身伤赶回来,恐怕真的要让这家伙得逞了。
他倒是小看了他。
可那又怎样?
在自己面前,他永远都只会是个输家!
江仁低头抚摸着那个女人的脸,眼神略带痴迷,“多漂亮的脸蛋啊,你知道吗,其实黎子夜她,算是我养大的,甚至可以说,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可她却偏偏选择了背叛!”
江仁说着,微微收紧了手腕,顿时将她的脖颈勒出了几道红痕,江逐的攻击瞬间轰到了玻璃屏障上,江仁却没在意那巨响,而是松了手,瞬间变脸,略带愧疚地心疼地摸了摸那伤,柔声道,“弄疼你了吧?都怪这小杂种……”
然后偏头看向江逐,冷嗤一声,“我跟你.妈妈说话的时候,最好不要插嘴,这点礼貌都没学过吗?小畜生……”
江逐像是没听到那充满侮辱性的话语,只是死死盯着江仁那只手,恨不得将它直接砍断!
“真是不错的眼神。”江仁丝毫不在意那宛如实质的杀意,甚至心情颇好地拍了拍手,下巴微扬,轻嗤道,“只是,令我感到无比恶心。”
“你想怎么样?”江逐沉声道,连肩膀都微微垮塌下来,似乎是真的放弃了什么,彻底落在了下风。
“我想怎样,你都会同意吗?”江仁冷笑道,“我想要你的命啊,可惜我不能。”
他看向江逐,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凝在玻璃上的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上,眯了眯眼,“看来你果然是隐藏了实力,我自以为已经对你解析得够透彻了,竟然都被你瞒了过去。”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声音极低地叹了一句,“难怪他对你那么看重。”
“那么,我要的很简单,”江仁抬头,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笑,“我要你精神力自爆,否则她就得死,做得到吗?”
江逐神色不变,似乎丝毫不意外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语气平淡地反问道,“就只是这样?我以为你更想要我的命。”
江仁伸手按上了黎子夜的脖颈,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让她彻底失去生机,“我要你的贱命做什么?我更喜欢看到你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就连一个稍微有点能力的孩童都能轻易捏死你!”
“我要你饱受伤痛折磨痛苦一生,我要你遭到所有人的厌弃,我要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曾经拥有的一切!”江仁接连不断地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丝毫不怕把人刺激过头索性不管这个女人独自离开。
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看似冰冷的躯壳下是比谁都要火热的心,重情重义到令他都觉得作呕!
“所以,你的决定?是选择保住自己的天赋,还是她的命?”他说完,微微低下头,凑到那个一直沉睡的女人耳边,哑着嗓子道,“我说的是认真的,你也知道他会听从的对吧,所以你还不醒吗?真的打算眼睁睁看着儿子自毁在你面前?”
果不其然,他看到女人的眼珠轻微地转动起来,又迅速扭头看向一旁的仪器,一直无比平稳的线条突然有了强烈波动。
江仁的眼中闪过一抹狂喜,他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刺激道,“看来你不信?不然我就让他先断只手给你看看好不好?你还喜欢看什么?弄瞎自己?还是砍手砍脚?不行不行,那些修复舱都能治好,没什么意思……”
江仁丝毫不在意虎视眈眈的江逐,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啊,我想到了!”
他紧紧盯着黎子夜颤动幅度越来越大的睫毛,欣喜道,“不然让他把自己心脏挖出来吧!就在你面前!”
“到时候我给你捧来,放在你的心口上,你的皮肤那么白,被血色一衬,肯定美极了,”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场景,露出了一个堪称甜蜜的笑,扭曲了那种儒雅,显得疯狂又诡异,“这份礼物,你会喜欢的。”
江仁毫不在意地当着江逐的面说着要将他折磨致死的话,甚至商量般的语气询问江逐,“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是不是棒极了,你那么孝顺,肯定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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