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张绝美的脸,皇上心中松了一下。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时奕臣躬身,无比尊敬。
“你怎么看?”
时奕臣略微思索,他知道皇上在问他这次行刺之事,他想了下,把地牢内使臣的话给说了一遍,而后轻声道:“臣觉得,使臣的话未必不可信。”
皇帝眼眸一凛,没有言语。
他也觉得奇怪,大兴的国力比西陈不知道要好强多少辈,一个小小的西陈已经议和了还想中途早饭?亦或是他们议和是假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想给自己的族人争上一争,洛凌要是得手,那他西陈就此翻身也说不定。
“臣也想过对方可能诈降。”时奕臣说出心中疑虑,很快他又否决:“但是西陈国力太弱,他们应该不至于也不敢冒这个险,琅月应该不至于这么愚钝不灵。”
“嗯,你说的有理。”皇帝点头,这正是他心中所想,琅月想给族人给自己争一口气,冒险一战这个理由不是没有,但是想归想,他敢不敢这么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相信这种以卵击石的做法,有议和这个诱惑在前,他还不至于破釜沉舟。
那就只有一个理由:这次刺杀是洛凌自己发起的。
一想到这个,皇帝心中就无比恼怒,他就这么厌恶他?
不过是才见了一面,就迫不及待的想他死?
第24章
皇帝眼神须臾就变得阴寒, 时奕臣敏锐的捕捉皇上不悦的气息,他低头不语,圣上不开心, 最为下属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语, 他不问就不语, 保持沉默这是最好的明哲保身。
那怒气来的快, 也消得快。
皇上很快恢复以往的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这事最终要怎么解决的好?”
时奕臣看着皇上, 一字一句道;“那要看皇上现在是想和还是想——为大兴再添土地了。”
“哦?说来听听。”皇帝扬眉似乎有了兴趣,示意他接着说。
“皇上, 原本没有洛凌这一出,西陈和了也就和了,他们每年像大兴进贡那也是国库里一笔不小的收获, 在者两国之间交好对百姓也是有利无弊, 大家各自休养生息也未必不好,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时奕臣顿了下:“西陈的使臣砸大兴皇室里挥枪弄剑虽然没有直接导致皇上受伤,但是这使得皇室的颜面大大受损, 往小了说是皇上龙颜无光连个美人都不拿您放在眼中,往大了说就是西陈对大兴不敬, 对皇上不敬, 一个国家心中即便臣服那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这对大兴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语毕, 他唇畔微微扬起,看着皇上。
皇上瞅他一会,忽然哈哈大笑:“公公,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 你说的很合朕的心意。”
议和虽好,但是如果拿下一个番邦纳为大兴的国土之中,那这个好处可不是年年获得几个进贡可比拟的。
洛凌不管是何种用意,他这么做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的族人都推到了火炕上,而这把火他到底是烧还是不烧,全凭他自己。
想起地牢内他散漫的态度,似乎完全不把西陈安危放在眼中,皇上心中忽然生出一抹冷笑来,不在意吗?
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打一场不就知晓。
“你的伤势如何了?”皇上看他心口一眼,他记得那日他跟洛凌缠/斗间,身上被刺了几剑。
“谢皇上关心,臣,已无大碍。”时奕臣受宠若惊,低身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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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另一面。
宁琮正在想着法子提升自己的厨艺,自从上次的鱼汤熬过后,他就几天没烧鱼了,那腥味还在鼻尖上荡漾回巡。
今次闲逛园子看见仆人买着菜回来,厨房李婆子跟几个年轻小厮推着一个两脚小车,上面都是一包包新鲜的蔬菜瓜果以及各种肉类。
一股刺鼻的鱼腥,飘进他的鼻腔,他忍不住走上去:“买鱼啦?”
“回世子,今天我看菜场里的鲤鱼很新鲜便拿了一条回来,又肥又大,可新鲜了!”
李婆子一边说一边把木桶盖子打开,平常百姓家里买鱼都是用纸袋子包裹着带回来,有的到家就已经死了,但是时奕臣这样的权宦,仆人们出去采购活物比如买鱼,他们都会带着一个木桶里面装满水,挑选最新鲜的鱼把它们放进去,一路推回来,这样到家鱼也是新鲜的,厨子做出来吃在嘴里肉质也是鲜嫩爽口,不同一般。
宁琮走过去看着那鱼桶,一条大鲤鱼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着,那扇形的尾巴,鱼肚子上网格清晰的鳞片,一下让他想到了t台上那些身着性/感服装的嫩/模。
他记得看过国外某组模特拍摄大片,好像代言的是某内衣品牌,那一米八的大长腿上穿着漏洞黑丝鱼网袜,那破洞大小就好像这鲤鱼身上的鱼鳞格子。蓦然他脑海里又有了另外一组画面。
如果他跟时奕臣在一起时,有一个穿着那性/感的鱼网黑丝袜,那该是怎样衣服喷鼻血的劲爆场面啊,时奕臣身材绝妙,给他设计一个穿穿?
可上次做的夜店装,最后落到自己的身上,他又有些犹豫,那条鱼灵活的样子身上的网格鳞片一点点的刺入他的眼,仿佛有个人穿着漏洞渔网袜在他面前起舞那般轻盈。
待到回过神来发现,李婆子等人看他眼神充满了担忧,他后背一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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