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渡劫失败,身受重伤,熬了三日才受不住,等到我赶回来才魂飞魄散的……我亲眼目睹他死亡的那一刻,他的肉身全都化作了齑粉,他已经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如果没死,我找了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点他的消息都得不到?!”卫定对老人家的话产生了巨大的怀疑。这位老者短短四个字,几乎击碎了他过去一百多年的努力和痴想。他不是不相信,只是,难以接受这四个字背后,隐藏着的,可能让他难以接受的——真相。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诉你,至于信不信,随你。”老者倒是肆意潇洒。
“老人家!您再找找吧,为了我师父,不仅仅是我,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花费了挺多的力气。您找找吧,也许是刚刚一下子没找到。”卫定向老人家做出了请求的姿态。
“我说没有就没有。亦或者,你可以换其他的东西。”老者摆摆手,道。
“我是来换我师父的,望海云鸦一族的余云,他是一位‘欲仙’。”卫定在老者身前直接跪下,“老人家,您再查一查,求求您,再查一次。”
老者耳朵微微一动,“你说什么?欲仙?”
“正是!我师父是一位欲仙。我,我也是。”卫定觉得见到希望了,目光殷切地盯住老者的面部表情。
“我这里倒是有一位‘欲仙’……不过,却不是叫什么余云,我查一查他的名字吧。”老者继续翻动着手指,进入他的搜寻模式。
卫定彻底地懵住了。他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怀疑自己,进入到了幻象之中……
第二百七十九章 火荨
老者在搜寻过一段时间之后,停下了动作,脸上的皱纹一点点地挤了起来,“欲仙!?我这里从冥界建立之初便已存在,到如今这无边无际的岁月中,只有一位欲仙留在了此处。他的名讳,叫荨,‘火荨’一族最后一位后裔。”
卫定皱起来的眉头几乎快绞成了麻花状。不为什么,只为他对这个名讳的熟悉程度。
“荨!”他低声喃喃,“是他。”
“看来你认识这位。”老者微微点头,“对了,你们欲仙一门素来不会随意收徒弟的,你认识他不足为奇。他是你何人?”
“太师父。”卫定失神回道。
“哦??”老者显然也很吃惊,“你来救自己的师父,结果,这里却只有你的太师父。你当如何是好?”
卫定的脑子已经彻底糊涂了。他闭上眼睛,脑子里不断转圜的是有关余云、余绝以及自己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
有关于太师父的事情,他都是从师父余云口中得知的。就像他如此尊重余云一般,余云对自己的师父也是无比尊敬。
在他最开始被师父收养的日子里,师傅的每一句话里都会带着诸如“你太师父如此说过、这是你太师父教给我的、你太师父从不会如此这般……”等等的话语。
那个时候,据他所知,荨真人并没有陨落。但,也没有再继续修行,听说他似乎是与自己的伴侣归隐了山林,过起了一般人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他就没有再从师父口中听到过任何有关太师父的只言片语了。那个时候他的年纪大概和如今的小果实们差不多,有一日,师父拉着他向一块无名灵位跪拜,并,让他穿上了主祭人的祭袍……
这些记忆的碎片突然在他脑海中重新苏醒,卫定猛然睁开了眼睛,不断地打着激灵,却仍然抓不住任何头绪。
手腕上的五色线再度发起了光芒,似乎在催促他快些行动。
卫定满怀愁绪地看向那位老者,“……老人家……”
“回吧!你心中有疑,信念不坚,我是不会再让你置换了。”老者冲卫定摆摆手,目光陡然转移,幽幽地看向远处,“又有客人来了,今天我这里真热闹。难得啊!!”
卫定的心神越来越恍惚,他被老者稍稍给推到了一旁,直到一阵熟悉的铃声惊醒了他,他抬起头来,就见不远处虚虚渺渺地飘过来一大团雾化了的玩意儿。那玩意儿看不清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它的外围,同样披着一层和自己身上相同的‘阴文符咒’。
就连守塔老者都莫名其妙地看了卫定一眼,“这倒稀奇,都是‘置游术’……相同的阴文。”
卫定猛然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手上那根‘五色线’竟然脱落下来。
卫定想起了余绝交代他的话——不能弄丢这条‘五色线’,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那东西,只是,那条‘五色线’几乎是在脱落的瞬间就自行消融在了空气之中。
老者一见此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来,卫定只感到身上沉甸甸的,想要再动弹,却已然不能像之前那样,行动自如。
“既无媒介相通,你便留在此处,与我作伴吧!”老者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头回荡起来。
卫定试着想要挣扎也不过是无用之功。
那同样披着阴文符咒的‘东西’已然到了‘生祭塔’前。
守塔老者同样问了那‘东西’一个问题:“你要换谁?”
这团雾化了的,没有人形也没有其他体貌特征的‘东西’微微发起光芒来,八种颜色的灵光骤然闪动,绚烂夺目。
老者也看到了它这一身八彩灵光,眼神中的兴致比看到卫定时多多了,“呵!何人竟有如此大的狠心,竟然能让数万人心甘情愿地施展着‘置游术’来换一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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