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任千尺还尚且怀疑他是否是大能转世,几经观察却又无这等迹象,不过不管这弟子如何,任千尺一向都是一视同仁。
任千尺没有回答宁剑,宁剑便继续道,“弟子曾经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
宁剑想了想之前祁纵告诉自己的故事,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开始冲着任千尺娓娓道来、
“在这个故事中有两大门派,一者是魔门,一者是正道门派。
有一天这个魔修门派用人祭炼化魔气,一处家族深受其害。
这个家族向着庇护自己的正道门派求助,而这门派中却分为了两道声音。
一道声音称这家族中人已经完全被魔气同化,已然是魔修,自然是要直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未免让其他门派之人受到波及。
而另一道声音则是秉持着悲天悯人的心思,想要竭尽全力找寻方法救助这个家族的人。
师父您说究竟哪派是对哪派是错呢?”
“皆对不错,无论他们哪一方,都是为这世间的正义,为这天下的苍生着想,无谓什么错对,只是方法不同。”
任千尺及有耐心地冲着宁剑解释着,“这其中一派见效快,一劳永逸,而另一派或许有用,或许没用,等到最后一切方法都没有用的时候,他们或许还会选择第一种方法。但是对于那个家族的人来说,显然第二道声音时对的。”
“那师父您觉得究竟应不应该去尝试一番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你。”任千尺起身走到了宁剑身边,缓缓摸着宁剑的头,“这取决于你自己的立场,而且你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
“是啊,弟子早已有了答案。”
宁剑苦笑一声。
以他像这种的立场,过去的立场都是早已有了答案。
这世间对与错,虽是相互对立,却是相辅相成。
有对便有错,有错便有对,缺一不可。
而看得人不在其中,所看到的便没有对错,在其中,才有对错之分。
“你本性不歪,坚持你认为是对的便可,何须庸人自扰?”
“多谢师父教诲。”宁剑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任千尺也不确定他的这位弟子是否是真的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纵使他是他的亲师,也无法去左右他人的思想,端看他的悟性。
能不能想通这一点,就看他自己了。
只是在宁剑就要走开之时,任千尺突然叫住了宁剑,“你对你师伯是否有怨恨之情?”
“并无。”宁剑转回头来恭敬道,“修行乃是自己之事,旁人如何与弟子无关,至于师伯,弟子并无怨言。”
宁剑说完这番话,任千尺定定看了他一眼,许久一笑,“罢了,你去吧。“
“是,师父。”
宁剑点了点头,径直的走了出去。
方才与任千尺的一番话,让宁剑感触颇深。
站在不同的角度所看到的同一事物,所展现出来的东西也是不同。
他不能去说谁对谁错,毕竟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错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都有自己的目的,于自己都是无错。
他唯一错的,恐怕就是自以为原来的祁纵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并且固执的将这个想法一直贯彻下去,现在瞧来,或许并不是这样?
想通这一点,宁剑突然感觉明悟。就在这一刻,念头通达全身,心灵明镜清零,心境较之之前更上一层。
竟是在这一刻,突破了化神!
十年后。
宁剑突破大乘期,成为问道宗第一人。
而就与此同时,魔修玄阴宗那边有了动作。
其中一位魔修丧心病狂,以人祭来作为凝练魔气的手段,并且为了挑衅问道宗直接屠戮了一个门派,而临近这个门派的便是当初举荐他来问道宗的祁家。
在第一时刻,宁剑便收到了祁家的求助。
只是与之前那不同的是,因为宁剑当初和任千尺讲的那个故事,让任千尺对此事留了一个心眼。
纵然魔修的动作虽快,只来得及屠戮了那个门派,却是保住了祁家。
而在不久之后,任千尺便找到了宁剑。
“徒儿见过师父。”
宁剑毕恭毕敬的冲着任千尺行礼。
宁剑样子憔悴得很,身上这一身玄衣道袍也染上了几分尘土气息,这几日他为了魔修之事奔波许久。
那门派虽说大半已经被那魔修所毁,但还有些许弟子苟延残喘的活着,这次宁剑就是为了去找那解决魔气的方法。
宁剑依稀记得当初祁纵是在某个地方找到化解魔气的方法,按照记忆中的那个地方寻找许久,倒还真让宁剑找到了什么。
尽管时间上慢了些许。却是在门内两派声音牵制妥协之后给的时间到期之前成功解决了这事情。
尽管那些个修士伺候怕是不能再继续修行,不过安稳度过一生却是无恙。
“宁剑,你心中怕是有了心魔。”
“师父这何出此言?弟子心思澄澈,并无心魔之扰。”
“是吗?”任千尺仿佛一眼便看出了宁剑心中所想。
似是感叹,又似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当初为师收你为徒之时为师就看不透你。你看似是与那些个师兄弟们交心,却是总是和任何人都隔着一层,仿佛你与他们不是在同一个世界内一样。尽管这种感觉不大,为师却能察觉清楚。不过这也没什么,修行之人本来就是与天夺命,在亲缘之上浅薄也是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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